凌水突然有种错觉，她觉得程晟这个人像是一条蛊惑人心的毒舌，凌水斜眸看程晟，随了他的心问：“下场是什么？”

程晟嘴角一勾，高深莫测道：“一般都是要被浸猪笼的哦。”说完他还对凌水眨眨眼睛。

“那你知道你这样贴着女生耳朵说话在古代是什么下场吗？”凌水不甘示弱。

程晟挑眉，颇有兴致的等着凌水的下文。

“一般都是要被正义的侠士当做纨绔子弟暴揍哦。”凌水神色挑衅道。

她话落，李荀胥撂下了麦，走了过来，意图不明。

程晟看着李荀胥过来笑着道：“果然很有可能被人暴揍。”

凌水疑惑看程晟。

“得了，不跟你皮了，晚点跟你说个正事。”程晟看见李荀胥已经过来，也不准备搭话，自顾自的回去唱歌。

凌水还想问程晟想要跟她说什么正事，他就已经溜的老远去，第六感告诉凌水，程晟刚才过来跟她扯淡绝对是有目的性的，可是偏偏这人说话说一半，吊人胃口。

李荀胥这时已经坐到了凌水旁边，看着身边的李荀胥，凌水问他：“怎么不唱了。”

李荀胥喝了口水道：“不想唱了。”

凌水点点头，等了一会的安静，在光线昏暗闪烁下，她问李荀胥：“你是和唐彬有什么不愉快吗？”

李荀胥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看你们两个今天一直不对盘。”凌水道。虽然以后唐彬和李荀胥能否继续共事是一个未知数，但见到就针尖对麦芒总归不好。

“说起这个，”李荀胥见凌水询问，自己也不想藏着掖着，他顺势道：“我想问你，你会答应唐彬吗？”

“什么？”

“凌水，你不要回避，你告诉我，今天如果阿姨没有打断，你会答应唐彬吗？”李荀胥目光灼灼的看着凌水。

明明这里的光线并不充足，可是在昏暗中，凌水都能感觉到李荀胥那逼人的视线，这家伙，有一天也会有这样的眼神吗？

向来和李荀胥直来直去的凌水，此刻并没有直接的回答李荀胥的问题。

凌水左手边是李荀胥，右边不远处是唐彬，她不知道该把视线安放到何处，只好沉默的看着台上唱歌的程晟。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李荀胥无奈的轻声笑了一下。他太了解凌水了，或许凌水的不回答，就是一种回答。

“那你是因为这个，所以今天才如此反常吗？”凌水静静道，她本以为李荀胥在休息室对唐彬拽衣领后，就不会再有其他多余的想法，没想到那个可以跟你嘻嘻哈哈的李荀胥，也会有这样的反应。

“对，我就是因为这个。”李荀胥大大方方的承认，坦坦荡荡。

凌水听到李荀胥的话，心里有一瞬间的刺痛，她向来是会装聋作哑的，所以对那天在李荀胥房间清醒后的说的话，选择性遗忘。她也相信李荀胥都明白她的意思，这样什么还都是原来的样子，可是原来一切都并不能靠装聋作哑就当做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