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啊,就是,就是,就是一粒种子,对,种子!”二大爷对自己的机智比了个大拇指。

然而,第二年春天,麦田播种时,邻居张嫂来借点麦种,他家还有一分地没种满。二大爷直接给人家挖了一大瓢麦种,张嫂道了谢,端着走了。

高大峰却焦急万分的追出去,对着张嫂子拼命大喊:“张婶婶,你千万,千万记得,别把种子踹到怀里去啊!不然……唔,唔……”

二大爷一个冲锋,赶紧把这倒霉孩子的嘴巴捂住了。

☆、第45章

大家听了二大爷的计划,都觉得可行,尤其是李天毅,他可以说是一直背着很沉重的思想包袱,如今眼看有办法解决问题,自然乐意至极。

其实在后世看来,这事还是李老爷子吃了点亏,因为二大爷计划让他带着祖传的医书一起去首都,捐给首都中医大学。虽然多少有点不舍,但一想到之后如果能得到政府的认可,那么再有什么人来找麻烦时,就能理直气壮的顶回去了,关键是自家也将从未来不确定的危险中脱身出来。

当然如果还在原来的时空的话,二大爷不会建议李大爷这么做,那只会让他在那场劫难中更加难熬。但是自从政府高层认真对待起二大爷的那封警示信后,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今年本该开始掌握权柄的几位竟然远离了政治中心。本该还处在停职反思的耿直大将也被重新启用,再次成为了军政要人。诸多变化,都昭示着,华国在走一条与历史记载的完全不同的道路。

因此二大爷才建议李大爷把医书捐献给大学,让宝贵的知识不被历史淹没,不被人为销毁。

当然,二大爷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还是偷偷将李天毅的祖传医书复制了一份,打算等过几年再找个机会还给他。

李家要做的事情就这样了,不过二大爷在去西安前不太放心那个方文福,就挑了个晚上,去他家检查了下卫生工作。没想到,这一查还发现了个秘密。

在这方文福的床铺下,压了本帐,但是恐怕没人能想到,这家伙竟然将左邻右舍、亲戚工友家里有点啥东西都偷摸的全记了下来。也不知道他是打算偷啊,还是纯粹眼红,这就真心比较可怕了。

而且,他似乎特别爱好记账,对他认识的每个人都写了些“观察日记”。例如,今天张三混了我一个白眼,他一定是刚对人骂过我什么。前天,我回头的时候发现李四正看我,他估计是在琢磨怎么害我。大前天,小组长说我附近摆的太乱,让我收拾下,他一定是嫉妒我能力太强,下次选小组长时会把他顶下去……

二大爷看的咋舌,这是啥人性啊,难怪要那么对李大爷呢,感情人家还是挺一视同仁的嘛。

没说的,复制上几份好了,让你这白眼狼到太阳下现现原形!

过了几天,方文福开始觉得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头,有几个平时就关系不太好的更是对他怒目而视。他莫名其妙的过了几天,这天实在受不了,找到小组长反应情况,说大家都排挤他。小组长冷笑说:“大家不是挺喜欢你这个下任小组长吗?怎么会排挤你呢,别开玩笑了。”

方文福脑子一嗡,心想“糟了,自己心里想过的事情怎么被人知道了,难道平时表现的太明显了?”

到了下午,方文福的姑妈上门了,上来就给他两巴掌,堵在大门上就开骂了:“大家来看看啊,这真是好心遭雷劈啊,这小子从小爹妈走的早,不是家里亲戚伸手拉扯大,早投胎几十趟了。他身体弱,啥事都不敢让他做,成人了,还想法给他弄进工厂,你说这亲戚做的够意思了吧?”大家都点头说“够可以了,这要还有话说,那真没良心了。”

姑妈红着眼睛说:“是啊,这是人都明白的道理,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成了我们对不起他,还说什么他爹妈都是被我们挤兑死的。他妈生他下来难产,熬了三个月就走了,他爹在他四岁的时候出城遇到歹人,被打死的,这可是所有亲戚邻居都知道的事情啊。到他这里怎么就成我们害死人命了。”

方文福脸通红的想去拉他姑妈,他姑妈把他手打开,接着说:“今儿,也不怕丢人,这外甥狗,我们不敢认了啊,他把我们家的家底都摸的清清楚楚,还写本子上,就打算哪天来个谋财害命啊……”

围观人群一片哗然,这时候,人群里一个人大嗓门的喊着:“大婶,你可别难过了,你那外甥狗可不单盯着您哪,他把但凡认识的人家,一个没放过,都记着黑帐呢,他工厂的人可都亲眼见过的,嘿嘿,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啊,平时看着还挺人模狗样的东西。”

果然,不少工友都吵吵了起来,没一会,一本作业本在人群中开始传阅,方文福仔细一看,那不是自己藏在床底的账本吗?上去劈手就想抢过来,谁想被人一把推了个屁股墩。

不说方文福这边如何四面楚歌、焦头烂额,此时已经到了首都的二大爷和李天毅,正在桥山苗家歇脚。厨房里是桥队长忙碌的身影,客厅里还有个云鸿雁在作陪。得知了李天毅的来意后,云鸿雁拍胸脯表示他下午亲自带路,领他们到首都中医大学去。

捐书的事情很顺利,中医大学校长萧寿亲自接待了他们。因为李天毅家的这批书保存完整,且实用性高,又恰逢国家着手准备振兴中医药事业,因此很受关注,还上了报。

李天毅把这些报道、表彰红旗和感谢信都小心翼翼的保存了起来,就像吃了颗定心丸似得,整个人终于放松了下来。

等他们从首都回来后,陈英俊万万没想到,李天毅竟然主动开口要收他为徒了。就在李家正热热闹闹的办拜师礼时,方文福已经成了远近闻名的白眼狼、笑面虎,就连夏金树这种混不吝都不愿和他来往了。

不过二大爷知道,有种人,就算全世界都鄙视他,他还是会忍不住做妖。只有让他真的害怕了,他才会老实起来。于是,过街老鼠方文福拥有了这辈子最痛的体验。连续三天被人从家里带走,被打的痛昏过去,再醒来又回到了家里。而且离奇的是,去看伤吧,医生检查了下,说身体很健康呀。就算反复说自己被人打了而且很痛,可最后医生都觉着他要么打什么骗假条的主意,要么就是应该去看下精神科才对。

这天深夜,方文福被彻底吓破了胆。他一睁眼就看到自己床前多了个人影,接着那人影一动,他就失去了知觉。再醒来,就见床前的书桌上有张纸,上面写着“再生恶念,必杀之!”

从那天起,方文福彻底老实了下来。

平静的日子过的特别快,转眼就到了年底。二大爷把放了寒假的小子丫头们都接到了高家坳。离开了父母后,就连最沉稳的郑家老大都活泼了几分,和村里的半大小子一起放了鸭子。可惜玩了几天后,就被郑家接了回去,今年郑意安夫妻俩要带着孩子回一趟大连老家。这都来西安两年了,也该回去给老人和亲戚们报个平安了。

于是这个寒假就剩下孤零零的高家父子二人了,不过好在如今高大峰已经能颇为熟练的使用他的能力了。一天下来,屋里的各种鸣叫声就没停过,反正二大爷是一点也没觉得寂寞,只是很想一把火将它们统统变成烤鸡。

后来,二大爷担心太吵,引来别人注意,干脆带着高大峰开始传送到深山老林之类的地方去训练异能。

这天一大早,他整理好两人一天的物资,传到了神农架深处。密林深处,光线幽暗,二大爷拿着砍刀走在前面,高大峰拄着根长矛跟在身后。父子俩走了好一会,二大爷看看地形,决定就这里休息下。

自从进了林子就老老实实的小乌鸦黑贱,此刻才稍微放松了些。他歪头四处探看了一番,一展翅膀,飞到了一棵树上。高大峰看着他笑道:“小心点,别离远了啊。”小乌鸦点了下鸟头,轻快的拍了拍翅膀,在树枝上跳来蹦去。

父子俩坐下喝了点水,二大爷掏出两个热饼子,每人一个,趁热吃了,休息了会,正要出发时,一只漂亮的蓝色小鸟飞到了黑箭的身边。

高大峰听着两只鸟叽喳了一阵,转头二大爷说:“爹,这蓝色小鸟我能听懂,她说让这里好久都没见到我们这样的没毛高猴子了……”二大爷忍不住笑了起来。高大峰抬头对着蓝色小鸟说:“你好,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那蓝色小鸟一听到高大峰开口,就抖了下,明显是听懂了,她歪着小脑袋,上下打量了高大峰一会,才叽叽喳喳又叫了几声。

二大爷颇有兴趣的看着高大峰和小鸟说话,手里也没停的砍了几条藤蔓,编了个小提篮,递给了高大峰。

小乌鸦黑箭看到高大峰拿着提篮,就飞了过去,跳进篮子,踩了踩,就蹲下眯着眼打瞌睡了。

等了一会,高大峰有些不安的对二大爷说:“爹,小蓝鸟说前面最好别去了,说再过去就是禁区了。她们这里的鸟学会飞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认清楚禁区的范围,就这样每年都会有些傻鸟,飞进去就再也没出来过了。”

二大爷记起后世关于神农架的诸多传说,不由得想要一探究竟。就算遇到危险,也可以带着高大峰传送回去,实在来不及也能躲进空间里去避一避,说起来还是比较有保障的。

他低头看了看高大峰,心想就算是带着儿子练练胆吧。就这样,父子二人带着黑箭继续朝前走去,小蓝鸟在他们身后叫个不停,最后竟然也跟了来。

高大峰笑着对二大爷说:“这小蓝鸟说她的傻表弟上个月就进去了,她想跟我们一起去看看,说不定能遇到。”

二大爷说:“哟呵,还有表弟啊,她们还论这个啊。”高大峰答道:“论的,不过好像只有这种比较聪明的鸟能论的清楚,那些不会说话的最多只能认得爸妈和同一窝的兄弟姐妹,再远就不行了。”

又走了几百米,二大爷发现了异常。在进入了一个范围后,周围明显安静了下来。别说鸟叫,似乎连虫鸣都消失了。

二大爷的脚步慢了下来,这反常的现象说明前面确实有古怪,或者说很危险。

正考虑是不是回头时,二大爷觉得怀里一烫,他连忙伸手一摸,不觉大惊。一直都安安静静的破碗竟然发起烫来,想起上次高大峰引起的异变,二大爷第一个反应是,这附近肯定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