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卢世龙拍着胸脯说:“放心,我老表,人老实的很,就是想争笔钱,好赶紧娶个婆娘,年纪不小啦。”

丧彪点点头说:“行,那下午你把人带来我看看,没问题的话,我就用了。至于工钱,那就不用担心了,好好干,多娶几个也没问题,哈哈哈。不过丑话说前头,他要是给我坏了事,到时候你俩肯定是跑不掉的,想好哦。”

卢、马二人听的心里一咯噔,难怪这么容易就接受新人了,原来人家把他俩当人质了,出事了就要找他们算账的。

这二人心里也有些打鼓,就把丧彪的原话讲给了二大爷听,二大爷点点头说:“放心,我有分寸,你们只要自己不乱,就没事。”见识过二大爷本事的这俩,也不好再说啥,要知道这位发起疯来,那就不是死那么简单了,只要一想起当初那痛苦难熬的折磨,骨子里就有种寒意,驱之不散。

下午,丧彪见到了二大爷三人,一见面就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一番,又问了姓名来历,二大爷做出一副紧张兮兮的老实人模样,有问必答,至于是不是正确答案那就不得而知了。

晚上,卢世龙、马浩和二大爷又把丧彪请出来吃饭。酒酣耳热之际,丧彪免不了指点下二大爷:“以后呢,基本上你就把车开好就行了,只有一件事要注意,不管看到了什么,都把嘴闭紧,不然别说是工钱了,就你们这三个瓜的小命都不一定能保住,呃,嗝。”

就这样,二大爷就化名“王兴”跟着丧彪做事了。丧彪观察了二大爷几天后,确定王兴真是个木讷老实的,这才带着他见了b哥。

b哥让王兴开了几圈车后,点点头说:“不错,开的很稳,明天跟着我的人去做事,回头让红鸡告诉你要怎么说话。”

第二天一早,“王兴”被红鸡带着,来到了一个运输队这里报名。二大爷一眼就认出,这正是内地专门设在这里的点,而门口挂着的招聘牌子上写的内容也进一步证实了,这里招的正是朝内地运粮的大车司机。

木讷的“王兴”眼中渗出一丝寒意“这些混蛋,竟然利用老子千辛万苦搞回来的粮食来贩毒,死都便宜了他们!”王兴正在心里给这些毒贩挑选死法,忽然红鸡过来拍了下他说:“跟我来。”

车队管招聘的人问了二大爷几个问题,又让他开了几圈大车,做了些指定动作后,满意的点点头,让王兴今天就开始上班,每天从元朗仓库出发,往罗湖附近的一个仓库运东西,一天跑四次。因是头一天上工,所以还要个老司机带他,也不知红鸡和人说了什么,最后就是红鸡带着二大爷开这第一天。

当红鸡开着卡车招呼二大爷上副驾的时候,他座位下隐约露出了一个面袋子的角。二大爷视若无睹的上了车,跟着红鸡开进了装货间。几个仓库工人过来,开始往车上装粮食。这时候红鸡下了车,他目露警告的看了二大爷一眼,然后转身去找一个工人说话。

过了会,那工人扛了袋粮食跟着红鸡过来,红鸡上车,挡住了二大爷的视线,快速的把座位下的袋子和工人肩膀上的换了下。那工人好像完全没发生什么事般,从容的走到车后,把袋子抛上了车,车上有个人接过那袋子,压在了最底层。

二大爷不动声色的把这两个工人的面孔记了下来,就假装打瞌睡的眯着眼睛靠在了椅背上。

车装好,红鸡回到驾驶室,喊了声“走了!”就开出了装货间。后面一路上都很正常,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目的地,靠近罗湖的一个大型仓库。

然而卸货时,二大爷又发现了问题。显然卸货的工人里也有红鸡的内应,他们换掉的那包粮食,被卸货的工人特意放到了一个角落,且那包粮食的袋子外面有些灰色的印子,看上去就像不小心弄脏了一样。

然而那个角落里堆着的粮食袋子上都有这样的灰色痕迹,这显然就不是巧合了,而是特意为某些人留下的标记!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最快速的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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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异能者联盟”在几百年后,就只有它的简称“高能联盟”流传了下来,然而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它还有个更简化的称呼“高萌”。

作为“高萌”组织的初代成员,乌鸦“黑箭”极其富有传奇色彩,从最初的扁毛黄嘴小乌鸦一路奋斗直到成为禽鸟界威名赫赫的大侠“黑箭”,他的经历已经被翻拍了无数版本,也正因为他,华国曾经流传千年的告死鸟、不祥鸟这种称呼才彻底和乌鸦脱了关系。

当然,黑箭大侠也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他最初的名字,是由一个极不靠谱的鹰钩鼻坏蛋起的,叫“黑贱”……

☆、第43章

这天工作结束后,红鸡拍了拍“王兴”的肩膀说:“不错,有眼色,明天就像我这样做,知道吗?”二大爷木着脸点点头。

晚上,二大爷找到了莫笙远的公寓。将他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莫笙远说要去找管罗湖仓库的同志,二大爷拦了下来。

因为从目前看来,香港的贩毒集团显然是在运粮的各个环节都安排了自己人,就这样贸然找过去,最大的可能是打草惊蛇,如果万一仓库那边的高层已经下水了,那搞不好还要被灭口,利益使人疯狂啊。

两人商量了阵,最后由莫笙远使用秘密电台,通知了内地的接应同志,由他们安排可靠人员,盯住那部分做了标记的袋子,做好陷阱,把这些对救命粮都敢伸黑手的家伙们一网打尽。

倒是香港这边,内地还没办法及时处置那些毒贩。不过二大爷表示,这个事情他有办法,但需要点时间,毕竟这趟针对内地的贩毒活动很可能不是单纯的金钱驱使。

运输车队这边,第二天还是一如往常的跑着罗湖仓库。二大爷也继续扮作“王兴”跟着红鸡开车,白天观察夜里监视,几天下来,果然有了新的发现。

整个毒贩集团目前从事的活动,都是单方向的卖出,而收款这一行为,却是完全没见到有内地接货方和他们接触的。但是每天晚上b哥都会准时给手下们分钱,这说明,钱款是由第三方直接交付给毒贩集团更高层的人员,而这第三方很有可能就是这次活动最大的策划者。

三天后,卢世龙做为二大爷留给莫笙远的备用联络人,收到了莫笙远的口信。当晚,二大爷赶到莫笙远家,进门就看到莫笙远的书房有些凌乱,似乎主人刚发过脾气似得。

“真是想不到啊,那边的同志已经抓到内奸了。竟然是张勇,他可是当年立过功的啊,谁能想到,竟然……唉!”莫笙远捶着茶几,愤怒失望的说着。

二大爷后世见过不少失足前功绩过人,失足后腐烂污秽的高官,因此并没有太多惊讶的表情,只是问道:“那些毒品又被卖到什么地方去了?”

莫笙远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说:“实在是,丢脸啊,竟然是一个军区前司令的儿子沾了毒品,后来一发不可收拾,干脆自己做了批发商,把这些毒品买回来后,零散的卖到附近几个省市,甚至首都也有到这里进货的,如今他们都被控制了。只是……”

二大爷皱眉说:“动作挺迅速的,他是怎么和香港这边联系和交易的?钱款是如何支付给香港方面的?”

莫笙远说:“这就是今天找你的关键问题,张勇之所以陷入这个泥潭,很大程度是因为他的一个相好的,叫做杜晓燕的女人。这个女人据说是前年逃荒到了罗湖,后来不知怎么就和张勇好上了。不过这个女人说不想影响张勇的仕途和破坏他的家庭,所以两个人的事情只有几个同事有点猜测,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连张勇的老婆到现在都不相信自己丈夫在外面有情人。”

“哦?不为了钱和名,难道还是真爱不成?”二大爷嗤笑了一声。

莫笙远讥讽的也笑了声,说:“可不是吗,张勇正因为这个原因,对这个杜晓燕死心塌地,而毒品的事也是这女人联系并负责钱款事宜的。不过他肯定想不到,这位真爱可是真不简单啊。我们去抓捕这个杜晓燕时,人家竟然从床底抽出枪来打伤了我们三个公安,然后还有人骑着跨斗摩托车出来接应她。哼,真是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的猪啊。”

“那杜晓燕抓到没?”二大爷问到。

莫笙远摇了摇头说:“因为开始小瞧了人家,去抓捕的公安都被打伤了,等我们再派人去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据说是冲过了乌通山逃到香港了。所以内地的同志想问问你,看你能不能查清楚,这个张晓燕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二大爷思索了下说:“我不能打包票,但是我会尽力去查,一有消息就会通知你。”

莫笙远握着“周洪武”的手说:“真是太感激了,如果有需要我们配合的地方,务必请告知我。”

从莫笙远家出来,二大爷把这事情在脑子里顺了几遍,理清了线头后,决定开始下一步的行动了。

这天白天上班前,二大爷找到卢、马二人,说道:“今天开始,你俩不要再去找丧彪了,最好少出门,白天就去买点米粮回来,晚上谁叫你们都不要出去,有人问到我的话,就说不知道去哪儿了。别怕,没你们什么事情。”

说完也不管那两人心里怎么想的,就转头去上工了。还是如同平时那样,开了一天车后,二大爷结束了工作。

然而这个晚上,从丧彪开始,b哥、红鸡陆续消失了,半个小时后,香港的一位太平绅士宋亚豪也在家中离奇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