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车,有点不一样啊,门槛好高,椅子的位置也不对,她踩不上去啊。
萧骕在旁边站了许久,也不开口帮忙,就等着女孩开口求他。
改装过的进口越野车底盘极高,充满了运动感的野性,一般的女孩爬上去都要费点劲,更何况一糯还是个盲人。
摸索了半天,她还是上不去,撅着小腚抓着座椅边缘,“我上不去~”
“啊~”女孩一声惊呼,男人双手撑着她的胳肢窝往上一提溜,把她放到了椅子上。
纯色的蕾丝卷着黑发,划过他的手心,细软。
“谢谢哥哥”她抓着安全带对他腼腆一笑。
“哥哥真是个好人!”
童一糯顾不得那么多,只要萧骕发发善心别整她太快,别说是彩虹屁了,彩虹粑粑她都给他送热乎的。
她有一种直觉,只要自己不离开他,梦里的场景就永远不会出现。
失明,也好过死亡。
善良?第一次有人用这个词形容他,别人对他的评价大多是——可怕。
男人薄唇紧抿,利落上了车。
萧骕的私人住宅在京城市中心,寸土寸金的未央馆离京郊别墅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
军用车虽然改装后调过软装但还是难免冷硬。女孩坐在硬梆梆的椅子上喊了一路的疼,疼着疼着竟然也能睡过去。
车子熄了火,昏暗窄小的车内,男人的指尖顶开头上的车灯。
一小盏暖黄色的灯纤细地吻着女孩的脸,一点一点,不放过每一寸。
女孩的呼吸声微弱平缓,她睡得香甜。
萧骕轻轻掐着女孩的下巴,静静地看,目光放肆,毫不遮掩,似乎要将她的每一处细节都扯到灯光下。
身子,头发,声音,缺陷,她好像哪里都是软软的,人畜无害,听话乖巧。
偏生性格带着属于孩子的调皮与纯真。
莫名地,合口味。
女孩迷糊挣开他的手,含糊喊了一声,“哥哥”
醒了啊。
目光顺着她的轮廓游走,许久过后,他忽然笑了,性感的薄唇勾起浅浅的弧度,冰冷的眉眼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恬静的夜里传来男人微微沙哑的声音。
“今年几岁了?”
童一糯不知道萧骕为什么要问她的年龄,但还是乖乖回了一句,“十七了。”
“十七了啊,真可惜”
还得再养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