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舒也不负众人所望,并没有待在家里备嫁。
进宫后,她就是想看这些烟火气都看不到了。现在不多看看,更待何时。
至于抛头露面啥的,林云舒更不在乎了,她一个老太太,还能有人调戏她不成?
原先那些批评她的文人碍于皇上的威严一个个都闭了嘴。
看过林云舒的人都觉得她一点架子也没有,非常有亲和力。更看不出她是出自世家大族,反而很接地气。
不少客人想求林云舒的墨宝,被她一一拒绝了。
待了半天,林云舒就回了家。她的脚到底吃不消这么强的工作。只站了半天,脚底直冒火。腿肚子都软了。
到了家,知雪知雨迎上来,给她泡脚捏肩。
崔宛毓拿着一沓子请柬进来,“娘,这些都是各家送过来的请柬,您要不要出席?”
林云舒睁开眼,接过来,一一看去。
这些都是沾亲带故的请柬,还真不好拒绝。
林云舒想了想便道,“还是逐一回绝吧,等我入了宫,会请她们赴宴。”
希望到那时,她们还能像现在这样态度友好。
崔宛毓又说起一事,“娘,今天宫里来了圣旨,我已经被封为四品恭人了。”
林云舒握住她的手,“那以后你要多多进宫陪我。”
崔宛毓重重点头,“好。”
林云舒想起一事,“你把家里的账本理理,我进宫前,得把家给分了。省得以后出宫麻烦。”
崔宛毓怔了下,点头说好。
又过了几日,顾守庭从西风县来了。
同来的还有前任族长顾守义以及族内好些个壮劳力。
早先他们接到信,就马不停蹄赶了过来。
林云舒要改嫁,自然不可能从顾家出嫁,她得先从顾家归家,才能从林家出嫁。
顾守庭和顾守义到了后,也没有反对,直接代四兄弟死去的父亲写了和离书。
顾守义把自己带来的东西都带来了,“原先以为你只是要分家,没想到竟要改嫁给皇上。你是个有大福的人。我们也不能拦着你。不过这些产业多半都是你的,你留些傍身,嫁妆是一个女人的底气,到哪都是一样的。”
林云舒拧着眉。
老大点头,“对啊,娘。旁的不说,就那造纸术若不是你拿出方子,族里根本挣不来这么多银子。你拿着榜身也是好的。”
林云舒想了想,进宫要花银子的地方太多了,也就没有拒绝。
至于其他的产业,顾守义都带来了。
西风县的那个饭馆十年期限已经到了,已经由官府收回。他们家现有的铺子有东风县一家,青州两家,盐俭县三家,京城三家,田地有两处,一是西风县的四百三十亩,二是盐俭县的两万顷地。
按照月国律法,嫡长子分六成家产。
林云舒也没有非要跟国法犟着来。田地四兄弟平分。剩下的铺子老大,老二,老三各一间。雨前街的宅子属于小四。剩下的六间铺子都归老大。
至于零食的分红老二,老三和老四三人一人一成红利,老大没有。至于现有的财产,每人给一万两银子,剩下的银子还要置办嫁妆。
四兄弟,除了老大老二懂经营,其他两兄弟都不懂。可惜老二一心想要出书,心思并不在经营上。所幸只给他们田产和红利。
林云舒原以为老二老三和老四会觉得这种分法不公平。毕竟老大只占了个长字,分到的财产却是最多的。可是三兄弟一点都不觉得这样分有什么问题。
甚至老二老三和老四还担心大哥有想法。毕竟零食分红一年少说也有六万两。他们三人每年竟得两万两,比三间铺子赚得还要多。
老大却丝毫没什么意见,“娘这样分,我没什么意见。就是娘这一进宫,我以后连见一面都难,更不用提孝敬了。”
明明他是长子,该负责给母亲养老送终的,谁成想白白占着大半家产,却没有尽到孝道。老大有些不是滋味。
林云舒拍拍他的肩膀,“没事。等娘进了宫,可以招你进宫。”
老大这才放心了。
顾家分家,老大老二老三很快就买好了宅子。他们倒是没在雨前街买。这片地界全部都是当官住的,他们只是普通人,住在这边不太合适。
他们买在城南,附近住的都是些读书人。
不过宅子是买了,但四兄弟商量好了,等母亲出嫁后,再搬走。
进了七月,天气热起来,林云舒便没有去饭馆帮忙。而是在家壁暑。
她待在院子里逗鸽子,知雪知雨给她打扇子。
一派温馨场景,被个不速之客给打断了。
林云舒弹了弹身上的叶子,看了眼罪魁祸首,“赵飞,咱家有门的,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从屋顶跳下来。这很失礼,你知道不?”
赵飞弹了弹身上的新袍子,“人家宅子太大了,要经过三进院子。我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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