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镖师也跟着附和。
顾家族人得知此事,也纷纷报名。
当老三带着一群人赶到的时候,老二正拍着桌子,冲着底下众人大声吆喝,“十两银子,只要一百人!机会难得!”
镖局的人一股脑涌上来,拍着桌子争先恐后报名,“我去!”
“我去!”
这些镖师们长得个个精壮,手里还拿着大刀,围观群众原先还有些犹豫,此时全化为激动。
有这些好汉一起去,还怕回不来吗?
更何况一次就有十两银子,抵得上做一两年的工了。
围观的壮汉们齐齐举手报名。
老二的一颗心终于踏实下来。老三将这些人带过来,上手一个个拍,试试他们的身手。
虽然大都不满意,可也知道这已经是他们能找到最好的帮手了。
而另一边,小四到了县衙,让吴江将衙役们招过来。
吴江让江湖侠士天天带着衙役找红女侠的人影,却始终一无所获,早上还露了好几面,下午只在悦来客栈出现过一次。据高秉佳猜测,梁婆丢失东西多半是县令大人自己的手法。
虽是猜测,并无真凭实据,吴江心里却是怒不可遏,只是他还没想到法子对付县令,却又听县令大人要去雁山剿匪,不由得嗤笑起来,“启禀大人,不是我泼大人冷水,雁山有上百号土匪,山形地势陡峭,只靠我们五十名衙役去剿匪,等同于让他们去送死。大人,你丢失母亲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他们的命也是命。你要三思啊。”
小四板着脸,在他脸上扫了一圈,“吴县蔚,我给你七日抓捕红女侠,你可以找到人了?”
吴江眼眸微眯,忍着气拱手回答,“还没有。”
小四手一挥,冷声吩咐,“既然没有,就先放一放。先去雁山剿匪,说不定这红女侠就藏在雁山。若是抓到,你这县尉的位子也算是坐稳了。若是没抓到,本宫也无需听你狡辩。”
就在这时高秉仁得知此事,从县衙赶来,苦口婆心劝道,“县令大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那雁山土匪都是背着人命官司的亡命徒,咱们这些衙役和民丁都是普通人,尚不够他们三拳两脚,你为了救自己的母亲,竟狠下心要推他们送死?你实在枉为盐俭县的父母官。”
衙役们面上皆露出惊惧之色,显然也很怕那雁山上的土匪。
明明知道他要剿匪,这高秉仁还要说丧气话,这要搁战场上就是动摇军心,小四冷着脸,“高县丞贪生怕死,不肯前去剿匪,就不要大放厥词。你一个大男人曾经被那些土匪恶霸打成猪头,丝毫没想过报仇。你这种只知窝里斗的孬种,如何知道我们这些铁骨铮铮的男儿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勇往直前的精神?”
不理会对方抖然阴沉下来的冷脸,小四目光移向其他人,“明日一早就出发。若是有人没到,我就将那人的名字划掉,准许你们回家种田。”
衙役们面面相觑,而后齐齐看向吴江和高秉仁。
吴江和高秉仁对视一眼,脸色皆是一变,没想到这县令小小年纪居然是个硬茬子。
对方手执县令大印,他们一时竟也奈他不得,真真失策。
又疼又痛!林云舒响来的时候,全身上下的骨头就像散了架,她下意识伸手想揉自己的脖颈。
可没想到,解手一瞧,濡湿一片,空气还引引有一股子腥甜,低头一瞧,竟是流血了。
她这才想起自己被那群土匪从寺庙带走,一掌对方打晕的情景。
一开始,她是打算在庙里将这些人人全扔进空间里的,可想到雁山上还有那么多土匪,何不趁此良机,一网打尽。
反正这些人想利用她威胁小四,暂时还不会杀她。她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恨这些土匪,这些人杀了顾家五位族人,他们每个人身后都有老婆孩子,都有父母双亲,个个都是家中顶梁柱。
就这样不明不白死了,族里给多少银子都弥补不了亲人失去他们的伤痛。
她想为他们报仇,法子很多,可条条都有阻碍,唯有一条能成功,却是极难实施。可对方把这东风送来了,她不为族人报仇,她就枉为顾家人。
林云舒歪着脑袋打量着这间茅屋。土坯砌成墙,由于年代久远已经裂了缝,地上到处都是墙面上掉下来的土坯以及各种小石子,发了芽的野草等等。头顶的茅草东一块西一块,风从缝隙中漏出来。好在这天气不算冷,要不然她在这里睡一夜,准会生病。
她嫌恶地皱了皱眉,冲着外面大声嚷饿。
不多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男人,他三十来岁的年纪,皮肤黝黑又粗糙,鼻歪眼斜,配上那凶神恶煞的表情更加丑陋,他身上裹着一件狼皮,有几分悍匪的模样。
进后,掀着眼皮瞧了林云舒一眼,嘴里骂骂咧咧,扔给她一个东西。这是窝窝头,似乎掺着黑面,颜色成灰黑色,硬帮帮的,一看就知道很难吃。
窝窝头掉在地上,他嬉笑一声。
不等林云舒回答,这人转身就走。下一秒,却被人从后面射中,原来林云舒趁他转过身时,已经从空间调出弩机,在对方毫无防备之时射了出去。
这汉子倒也警醒,耳朵听到身后有动静,下意识躲闪。虽然他躲中要害,胳膊还是中了一箭,偏偏这箭头抹了毒药,只要沾上一点就送命。
林云舒将死尸拖进空间,给自己换了身装扮,才从空间里出来,探头朝外看去。
第66章
这是一间立于悬崖边的小屋,不远处有只恶狗守在门前,此时正冲着林云舒咆哮不休。
她搭上弩箭,再次射了过去。这恶狗躲闪速度极快,林云舒一连射了五六支箭才射中。
她将死狗直接踢下悬崖,顺着小道旁边的枝条掩盖,手持弩机,一步步往下走。
没走几步,就见下方陡坡的一个山头有七八间小屋毫无章法建在其中,四周掩映着绿叶葱翠,屋子都是青砖青瓦,门口没有人站岗,其中一间时不时传来男人哄笑声。
林云舒警惕地望向四周,以树枝作伪装,悄悄往那间屋子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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