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正当顾七月想要破口大骂的时候,身后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你是在找我吗?”
顾七月一回头,见紫金花藤静默地婉延着,高枝上勾垂着的一串红紫藤花轻轻摇曳,花瓣轻洒间,花架子下面人影负手而立,楚宇一身白衣,美艳的蓝瞳波光流转,正妖异的对着她得意的笑着。
还好!这小子总算没有偷着跑了,顾七月松了一口,突然感觉不对,突然像个悍妇一样冲过去抓住楚宇的衣领,跳着脚喊着:“你敢偷我银子?”
楚宇一听她这么说,立刻收起了他那祸国殃民的笑容,冷了脸:“你凭什么说我偷你的银子?我在不济也不会做那种鸡鸣狗盗的事情?”
顾七月只感觉一股威严的气势将她笼罩,看着楚宇的眼中寒光毕现,她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唾沫,放开他的衣领,退后两步,壮胆地迷着眼睛打量着他:“那你身上这套新衣服是哪来的?”
楚宇酷酷的一笑:“成衣店的姑娘白送的,怎么了?人长的好,没办法!要不然你也去一趟,看她会不会白送给你?”
顾七月不理他的阴阳怪气,半信半疑的撇撇嘴,脚下却没停的往房间走去:“我有东西落到屋里了,我回去拿!”
“你是回去看银子少没少吧!”楚宇冷哼道:“你这种守财奴,竟然敢把包袱放在屋里,真的不怕让人全部偷了去!”
楚宇的话音还没落,顾七月已经如同耗子一样,‘哧溜’一下跑没影了!
顾七月回到房间,见包袱还在,不由的连拍胸口,还好,还好!
吃过午饭,顾七月拉着楚宇去逛街,没想到楚宇竟然矫情的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斗笠戴上,上面还挂了个面纱。
顾七月在一边窃笑:“现在知道了,还是长成我这样比较踏实,至少出门不扰民!”
两人在街上四处闲逛,一座张灯结彩的醒目红楼引起了顾七月的注意,里面莺歌笑语不断,撩拨得人心里痒痒的。她料定此处必是青楼无疑,这项娱乐事业在历史上可谓源远流长,她是真想进去见识一下。
可在在门口来回走了四五趟,她愣是没敢进去,她担心的是她这副身板,万一便宜没沾到,反而让人占了便宜去可如何是好啊!
楚宇见她这副老猫见到鱼腥的样,低低的嗤笑一声说道:“昨晚听十八摸,对人家姑娘动手动脚的色胆哪去了?”
顾七月此时坐在这梵城中最红火的妓院中,丝竹歌吹,脂香粉艳。她和楚宇的旁边坐了妓院的老鸨和一群莺莺燕燕。
此时的顾七月已经镇定下来,拿出电视里常见的嫖客口吻对老鸨道,“把你们这儿的头牌姑娘找来给我们唱唱曲儿,在找两个来伴舞!”
老鸨用眼睛一扫顾七月和楚宇,虽然顾七月面貌普通,衣着平平,可是这个带着面纱的人显然才是她的主人,就他那一身锦衣华服,可不是普通人家穿的起的。
“ 好咧,两位爷,你就等好吧!”老鸨风骚的扭着屁股去安排。
随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几个轻纱包裹,美丽曼妙的小佳人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纤手一扬,弹了一曲时下流行的眼儿媚,另外两个小蛮腰拧开,长袖一挥,舞开了去。
剩下的一个樱唇微启唱道,“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一串流水音后,一曲终了。歌伎舞罢,重又添酒,歌吹管弦之声飘荡在迷离的春色里,仿佛能抽走人全部的力气。
顾七月在心中暗叹,这样的情景,怨不得会使男人萎靡不振,流连忘返啊,她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随即心思一动,看像楚宇,他可是男的,不会不动心吧!
此时两个舞姬云鬓稍乱,满面潮红的向顾七月和楚宇依偎过来,可是还没等进到楚宇身边,只听他冷冷的一喝道:“坐到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