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卫慎装作若无其事的转开了视线,“让她们连夜改了明天给你送过来。”
“好。”忍冬迫不及待的就去内间换下了身上的衣服,两辈子第一次穿嫁衣,激动是有的,但就这么展现在卫慎面前,还有那尴尬的不合适,嗯,她觉得她小女人的娇羞又回来了。
☆、成婚
嫁衣在等二日清晨改好被送过来,忍冬试了一下,很好,大小合适,胸口也不勒了,肚子也藏住了,简直不能更满意。
不过想想离婚期又近了一天,想想还有点小焦虑呢?尤其是孕妇的情绪容易被放大,他觉得美食都抚慰不了她的小心灵了,明明昨天还欢天喜地的呀,难道是嫁衣给了她压迫感?
不过在第二天看到卫大人比她更坐立难安的样子,她觉得自己瞬间被安慰了。
“大人,有一个小问题你可能没发现。”忍冬坐在桌子边,用手支着下巴,看着坐在床边书桌前看书的卫慎。
“嗯,什么?”卫慎显然没有回神,说话也只是下意识的开口。
“额,虽然我识字不多,但你手里的书好像拿反了。”忍冬指了指书的封面。
“哦。”卫慎淡定的把书翻了个个,过了一会儿又直接合上了那本书,放弃了看书这个装逼的行为。
他就这样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突然站起来,在房间里不停的踱步。
忍冬看了他一会儿,忍了忍,又忍了忍,实在忍不了了。
“大人,有件事我们可以商量一下吗?”
“嗯?”卫慎发了一个单音节词表示她可以继续说了,而他本人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大人,你这样可能给我造成了一点小小的困扰,我眼花,头晕!”忍冬笑得一脸真诚以表示她说的绝对是实话。
卫慎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又重新回到书桌前坐了下来。
谢天谢地!整个人都要被绕晕了,感觉都要有迟来的妊娠反应了。
忍冬看了一眼坐在书桌前一动不动的某人,又看了一眼,还是没动,然后她有些试探性的问道,“大人,你是不是对明天的事有点紧张。”
“胡言乱语!”卫大人一脸严肃。
不要装了我知道你紧张,不过我不会拆穿你的!
想想卫慎居然都会紧张,她觉得自己简直不要太有胆识,至少她比卫大人镇定多了,她试图以自己的亲身经历来安慰紧张的卫大人,“可是我觉得自己好紧张呢,自从昨天嫁衣被改好送过来后,我就觉得好紧张,毕竟是第一次成婚呢!”
上辈子不算。
“你还想有第二次?”卫大人的语气危险。
关注的重点错了好吗?我是想用自己的紧张来抚慰你的小情绪好么?都说快乐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我这么牺牲自我,你居然怀疑我的忠贞?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你知道吗?
忍冬脸上的笑脸很僵硬,“不是,我是想说我很紧张。”
卫慎:“哦。”
忍冬:“……”
算了,是我脑子坏掉了,居然想安慰你,你爱怎样就怎样吧!婚前就失去了夫妻默契,感觉不会再爱了。
忍冬默默的看卫慎继续发呆,看他过了一会儿又不停的踱步。
算了,我好困,我还是继续睡觉吧,孕妇就是那么容易睡着。
卫慎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兀自睡得憨甜的小女人,出了房门,来到院子里……继续……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晚上……
忍冬睡觉,卫慎翻身,忍冬仍然睡觉,卫慎继续翻身……
五更刚过,忍冬被拖起来开面上妆,完全一副睁不开眼的样子,而翻了一晚上身的某人精神奕奕的换好衣服回了将军府,打算几个小时后重新回来迎花轿。
忍冬昨晚虽然睡得不算浅,但无奈某人翻身翻了一晚,一张床上,她睡得再死还是有所察觉的,看着他一点都不觉得累的样子,忍冬心累,果然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猪的差距还大,她一个睡足了一天的人居然都没一个整晚没睡的人有精神!
从鞋子到罩衫,一件件的把繁复的嫁衣穿好,又在往脖子上挂上赤金的璎珞,直到最后那顶最少十几斤的凤冠重重的压在头上,忍冬才算彻底清醒过来,然后给他梳完头的全福夫人十分高兴的夸道,“夫人这样子真是好看呢,等待会儿卫大人掀开盖头定是眼睛都移不开了。”
忍冬羞涩一笑,心里想的却是,这副样子卫慎已经见过了,眼睛肯定是移得开的,倒是我的头被这么一压倒是真的移不开了。果然美丽是需要代价的啊!
此时外面已经看得见有阳光照了进来,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这也意味着这场梳妆她们整整进行了两个时辰,然后便应该是和家人告别,忍冬没有家人在这里,这个环节便直接省略,只是在院门外跪拜了一下天地全做和女儿家的身份告别了,接下来便是等新郎官来接了。
从城郊别庄到城内的将军府,若是坐轿子的话大概需要三个时辰,所以卫慎大概隅中的时候就过来了,一片唢呐炮仗声中,忍冬被卫慎打横抱进了花轿。
虽说新娘在花轿里不允许吃东西,但三个时辰的路,凭忍冬现在的身体情况绝对是熬不下去的,所以忍冬一进去便发现了卫慎一早就准备好的几个小盒子装的小店心,还有一个帕子装的酸梅子,点心每块只有指甲盖大小,酸梅也是最小的那种,连核都没有,所以也不用担心唇脂会被弄花。
所以说,卫大人真是意外的贴心呢,忍冬吃着这些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心里是慢慢的感动。
如果说忍冬知道了这些其实都是刘伯准备的不知道又是什么想法呢,所以说刘伯才是潜藏的撩妹达人,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娶到老婆,这一点都不科学。
当然估计这个真相她是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这场几乎绕了小半个京城的迎亲队伍,最终在快黄昏的时候到了将军府的门前。
所谓婚者,昏也。婚礼是该在日暮黄昏时分举行的,所以时间掐的刚刚好。
将军府一片人声鼎沸,很是热闹,不管大家平时对卫慎如何忌惮,这种时刻该到的还是得到的,不然被记了仇,那后果更是可怕。
不管心里如何想,大家面上都是一片笑容的,拜完堂之后的酒席上更是恭贺之声不断,当然,锦衣卫指挥使的酒还是没人敢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