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哦~可我还是觉得不放心呢。”卫慎看着忍冬的脸,她脸上没有那种哭的我见犹怜的美感,而是真的哭的一片凄惨,可他的目光却仿佛是看着稀世珍宝般的温柔,任谁看着他这表情也绝不会觉得那带着威胁意味的话是出自他口。

忍冬不知道该怎样让他放心,她唯一所求便是留下这个孩子,想到他平时对自己的强烈的占有欲,还有他的房事上的激烈,她脑子一热,便踮起脚,对着他的嘴唇吻了上去,甚至还学着他的样子,伸出舌头在他嘴唇上描摹。

☆、想通

卫慎愣住了。

所有的不安愤怒仿佛一瞬间被熄灭,又好像一瞬间被释放。

他张开嘴,舌头与舌头纠缠,争斗,似乎想一寸寸把她吃进嘴里,融化在身体里,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不会离开我,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会永永远远属于我?

他想着,竟然真的在忍冬舌头上咬了一口。

血腥味一下子在两人口腔里蔓延。

忍冬感受到危险,手撑着卫慎的胸膛,剧烈的推拒起来,呼吸被吞噬,鲜血在流失,她的整个脸色都开始泛青,眼睛也开始翻白。

怀里人渐渐弱下来的挣扎终于让卫慎恢复了神志,差一点,差一点,他就真的把这个女人杀死了,兴奋!懊悔!心疼……种种情绪在胸□□织,最后他不得不承认,即便是用锁把她锁在身边,他也不想看见她毫无生机的脸庞。

抱住忍冬发软的身体,把人用力的缩进他的怀里,他用近乎低喃的语气在她耳边细语,“记住,你是我的女人,即使死,也该死在我的怀里。你若是还敢逃,我不介意杀了你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

他想他应该把这个孩子留下来的,而且要好好的留下来,既然忍冬这么在乎他,有了这个小家伙做筹码,她怎么还敢离开他。

以前有人跟他说过爱一个人就是看着她幸福,他很不屑,爱是什么?他不知道,但眼前这个人他只想占有,她的幸福,她的快乐,她的一切,只能属于他,她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只能属于他。

忍冬四肢发软,舌头很疼,根本说不出话,听到卫慎的话,她只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不停的点头。只要能留下这个孩子就好,卫慎这样反复无常,她怕自己点头慢了,他又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点头表示答应,这样很好,卫慎把人打横抱起,眯着眼睛,满意的摸了摸她的头。

卫慎就这样抱着忍冬静静的在院中站了好一会儿。

视线扫过晕倒在篱笆边的那个男人,他有些不悦的开口,“你这些日子都和他住在一起?”

卫慎的声音虽然不悦,但忍冬可以判断出他已经恢复了正常,这就表示可以交流了。

知道他的占有欲有多强,于是她就只能便开口边思考道,“没有,这些日子,我们只有吃饭的时候会见面,其余时间都是我在房间里,他出门的,我住在这儿只是因为身体太弱下不了山,明天我就打算离开了。”舌头的疼痛已经过去,剩下的只是麻,即便如此,她话还是说的很慢,语气也尽量不表现出任何情绪。

卫慎虽然查到了她在这里,但这四周并无人烟,他定然不会知道两人相处的过程,她必须把自己和秦树的关系尽量撇清,否则以卫慎的霸道毒辣,秦树的结局定然比上一世更凄惨,而这一切却都是因为她,她不允许这样的事再发生。

卫慎似乎信了,又似乎没信,他轻轻的瞥了秦树一眼,淡淡道,“你这是想为他求情?”

这种话肯定不能直接答是,不然下一刻,那边昏迷的人定然就会变成一具尸体,忍冬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是,只是他救了我,又花钱为我看病,我不想欠别人人情。”

“他死了不就什么都不欠了!”卫慎淡淡的笑着,语气轻的仿佛不是在讨论一个人的生死。

“不,那样我会一辈子都良心难安的。”忍冬知道卫慎绝对不会允许她心里存在着另一个男人,尤其还用上了一辈子这样的字眼。

“哦~那你说说该如何?”卫慎知道忍冬在跟他玩心眼,可一辈子这样的字眼实在是刺耳,他甘愿入套,反正也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今日过后,他们再不会有任何干系。

卫慎这是答应了?忍冬心里一松,顿时就有些高兴,但她还是压抑住了,尽量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找个大夫帮他看看吧,他的伤好了,我们也就互不相欠了。”

卫慎用一种不可捉摸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微微一笑,朝虚空吩咐道,“后面的事情处理一下!”然后抱着忍冬大步离开了这里。

“是!”有应答声从身后传来,忍冬没敢回头,此时她才知道原来来的不止卫慎一人。

山下是一辆青篷的马车,看起来应该是为她准备的,卫慎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一跃跳上了马车,直到入了马车坐下来,卫慎也完全没有放下她的意思。

这样的姿势让忍冬有些尴尬,她忍不住动了动,卫慎却一下子把她抱的更紧,语带威胁,“还想离开我,嗯~”

卫慎的脸明明还笑着,忍冬却丝毫感觉不到笑意,她顿时明白,对于秦树的妥协,他可能是真的在意一辈子这件事,也有可能是完全不在意这个人,总之,卫慎现在的状态还是出于危险的状况。她立刻就不敢动了。

乡间的小路有些不平,马车一路颠簸的走着,最终进了城,在一间医馆门前停下,正是忍冬之前到过的那家医馆。

昏迷时候的事忍冬没有影响,但一看见医馆这种地方,她就下意识的捂紧了自己的肚子,戒备而又恳求的看着卫慎。

卫慎看着她的眼睛,突然低头,轻轻地吻在了她的上眼睑上。

忍冬下意识闭眼,便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幽幽道,“我怎么会伤害我们的孩子呢,我会让他活着的,好好的活着!”

虽然卫慎的语气和用词听起来都有些奇怪,但忍冬总算是放下了心,卫慎说话从来都没有失信过,既然他说会让这个孩子活着,那就不会逼她打掉他了,她突然觉得也许自己离开是一个无比错误的选择,不仅惹怒了卫慎,还再一次连累了秦树,也许以后她应该好好正视自己和卫慎的关系,至少两人有一些事可以好好的聊一聊。

她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完全忽略了她以前几乎被卫慎吓得除了顺从什么都不敢做。

老大夫显然还认识忍冬,毕竟才几天前的事儿,所以他很熟练的给忍冬把了脉,收手的时候说道,“好了,已经算是养回来了,而且胎儿过了三个月,情况已经好多了,以后好好养着就行了。”

他显然注意到了这次陪她来的男人和上次不是同一个,不过指责秦树是出于对忍冬的怜悯,而这份怜悯显然没有自己的命重要,他这个年纪的人看人是很准的,卫慎这种气度,一看就不是他能惹的起的,所以他只是叮嘱忍冬以后要注意的一些事项,不该有的好奇心一点都不敢有。

“安胎药如非必要不要多吃,毕竟是药三分毒,补品要吃,饭食也要有营养,但不可太过,否则孩子太大也不好生,平时也可以在院子里走走,逛两圈,这样生产的时候会顺利一些……”

忍冬把大夫说的话都一一记在心里,等到告辞的时候,她很认真的和大夫道谢,虽然这是他的职责所在,但像他一样交代的这么细致的也不多。

出门的时候马车已经不在了,忍冬听的认真,也没注意马车是什么时候走的。不过她也知道这大概是要找个客栈在这里住一晚的意思了。

路上行人不少,值得庆幸的是,卫慎没有再把她抱起来,不然她真的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卫慎牵着她的手在路上慢慢走着,他带来的那些人也不见丝毫踪迹,忍冬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沉着头,低声说道,“谢谢!”

谢谢你愿意留下这个孩子,谢谢你放过了秦树。

忍冬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她知道她这样的行为大概已经算是背叛了他,一般人对待叛徒是什么行为,她已经经历过了,最仁慈的也不过是像她上辈子那样,被驱逐于他们之外,永远背受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