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魂徘徊在西湖，一直不肯离开。”

“你的意思是说这位是被那女鬼拉下水的？”

“这不大家都这么传嘛，我也只是随口一说。”

“都让让，包大人来了。”

围观的百姓听到包拯来了，都自觉让路。

包拯因为赶得匆忙，头上的乌纱帽有点歪斜，走在他后面的公孙策趁没人注意拍了包拯的头一下，包拯莫名的往后看了看，公孙策正色道：“大人还是先让

人将尸体打捞上来吧。”

包拯觉得刚才肯定是自己的错觉，于是吩咐左右：“打捞尸体。”

死者是一名男性，穿着书生的衣服，大概是在水里浸泡有一段时间，因此他的容貌已不可辩。

围观的百姓都捏住鼻子后退了一些，但还是忍不住伸长脖子去看。

由于开封府很穷，一年难得遇到几个命案，所以请不起仵作的包大人只好自食其力。

包拯挽起衣袖，正要蹲下去查看尸体，公孙策拦住他：“还是我来吧。”

包拯一喜，公孙策素来有洁癖，像这种案子他绝不会验尸的，今天是什么日子。

但包拯觉得不能表现得太明显，至少得意思意思拒绝，所以说道：“还是我来吧，这里气味不好，先生还是站远一点。”

“那好吧，有劳大人了。”公孙策拱手退得远了些。

“……”包拯的内心是崩溃的。

经过检查，包拯判断这位书生死于两天前的晚上子时到丑时之间，死因是溺水而亡。

“展护卫还没回来？”包拯问。

最近展昭的办事效率有点低啊，让他去查查死者的身份都查那么久。

包拯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了一下，他身边的护卫都忍住笑意，公孙策假装什么都没听到保持波澜不惊的神情，心中暗自腹诽：饿得好，活该起那么晚，害

他白白浪费了一个白面馒头。

太阳慢慢升起，展昭终于回来了。

一身红衣官服的展昭分外惹眼，他的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显然刚才奔波了不少地方。

“包大人，这位书生是外地人，一个月前住进了鸿鹄客栈，附近没人认识他，鸿鹄客栈的掌柜也说这位书生孤僻乖张，不与人往来，所以我只查到这么多。

包拯摸着下巴沉思，没有目击者，没人跟这位书生熟识，这案子要怎么查？难道这只是一起简单的失足落水案？

试想，书生死亡时间在子时到丑时，要是他不小心掉进湖里，就算大声呼救，也没人吧？

包拯偷偷看了一眼公孙策，公孙策正在询问那位报案的老大爷，包拯又去看展昭，展昭对包拯露出一个“大人你懂的”的表情。

包拯再三沉思，最后下结论：“来人，先把尸体抬回府衙，本官要仔细验一验这具尸体！”

两名官差抬走了尸体，百姓们没有戏看也散了。

西湖边只剩下包拯、公孙策和展昭。

公孙策沿着湖边走了一圈，包拯也跟过去。

公孙策在一块石头下停下来，蹲下用手指着一处灰沫问：“这是什么？”

包拯直接伸手去摸，公孙策拍了一下他的手，拿出一块手帕，小心地捻了一点灰给包拯。

“是纸钱烧剩下的灰。”

二人都陷入沉思，这里应当有人烧过纸钱，祭奠逝者。

只是根据遗留下来的纸灰，有被人为踩过踢散的痕迹。

“大人可有什么线索了吗？”展昭问。

包拯摇摇头，他有点困了，没睡够。

“先回去再说吧。”公孙策提议。

展昭走在前面，公孙策又拿出一块手帕给包拯：“擦擦。”

包拯道了一声谢，准备拿来擦汗，公孙策夺过手帕，抓过包拯验尸的右手仔细帮他擦了一遍。

包拯有些不自然，眼神乱瞟，要不是他的脸黑，估计他脸红的样子定然要被公孙策发现。

“走吧。”

公孙策一改刚才的温柔，包拯急忙追了上去，结果没注意脚下被石头绊了一下。

景澄只觉得背后忽然被人推了一下，他下意识转身，正好被向前扑倒的尹彬撞了个满怀。

二人均是一脸懵圈的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