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家都没上奏折,陛下的圣旨里面没有两家。”
“难道天碗不能制造成功?不然徐、海两家怎么不上奏折?”
“事到如今,咱们只能期盼天碗早日制造出来。”
“咱们争来争去,怕是把陛下惹怒,干脆让所有的人都参与其中。”
“圣心难测。陛下心机城府非常人能比。”
文武百官心思复杂退了朝。
自此,大唐国制造天碗正式拉开帷幕。最先执行的事就是拆除皇宫的冷宫。
对于外界诡异阴森神秘的冷宫,在早朝之后被一群来自长安驻军军队的将士用锤子砸碎高高的围壁、厚厚的铁门,露出里面曾经囚禁关押被废弃妃嫔的一排排的砖房。
两名军官带着四个军士,悄悄的在冷宫的角落烧着纸钱,口里振振有词,“各位娘娘,我们不是有意冒犯,请你们收了银钱就此离开投胎。”
一个军士指着远处墙壁上几排黑红色十分诡异的字,每个字有成年男子的脚那么大,“头,你看,那是什么!”
两名军官走过去,看清上面的字之后,面色无比惊恐,连忙跪下磕头,身后两名军士吓得跟着磕头。
“不要问。不问说。快去多多拿纸钱,再买些纸人、纸屋。”军官面色苍白。
这墙上写的诅咒都应验了,李动江山易主不得好死,马贵妃惨死,马族家破人亡。
写这诅咒的人不知是李动的哪位妃嫔,怨气大的过去这么多年,写的血字仍让人内心深深的恐惧,宫里的人这么多,竟无人敢把血字抹去。
冷宫写有血咒的墙壁被推倒,一排排的房子被拆除。
这座充满血泪怨气不知死了如花似玉的多少妃嫔的宫殿被移为平地。
李严平冷宫的事在史书上留下一笔,令他的明君的形象更加深入人心。
繁华热闹的东市,从主街的中间传出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引得百姓纷纷去看。
“新开了一家铺子是卖什么的?”
“没有新开铺子。”
“那放什么鞭炮?”
“那铺子还是海家的,里面的小二、厨子都没有变,只是铺子名字变成了大唐麻花铺。”
“麻花是什么,是一种花?”
“不是。麻花是一种吃食。小二说大唐国独此一家卖麻花,别的地方没有卖的。”
“竟有这等新铺吃食,咱们赶紧去买来尝尝。”
人都喜欢看热闹,也喜欢凑堆。
大唐麻花铺的麻花论斤卖,一斤九十九个铜钱,三百斤的麻花,开卖不到半个时辰就被一扫而光。
“我买了甜、咸各半斤,又脆又酥极好吃。”
“我应该多买几斤,好拿去孝敬我的岳父大人。”
“麻花一斤九十九个铜钱,比糕点贵多了,可是整个大唐国就这么一家卖的,这个价钱也就不贵了。”
麻花呈金黄色,每根成年人巴掌长、手指粗,有甜咸两种口味。今个开张也是试探市场,徐淼淼只让赵兰炸了三百斤。
买到的人得意洋洋,没有买到的人十分懊悔没有早一步过来抢购。
小二喜得嘴都合不拢,朝围在铺门外不肯退去的众人拱拱手,高声道:“多谢各位叔叔大姨哥哥姐姐捧场。明个小店还会卖麻花,也是这个时辰。明个见。”
有人就大声问道:“你家没有麻花场卖,有别的吃食卖没?”
“有的。味道比不得小店的麻花,不过味道要便宜些。”小二连忙推荐没有卖完的几样糕。
两个厨师站在铺子里面,望着自己亲手做的卖不出去的糕点在沾了麻花的光的情况下被百姓买完,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可惜他们现在还没入了徐淼淼的眼,别说麻花的方子,连参与炸麻花都没份。
他们真是百般羡慕得到徐淼淼信任的赵兰。
小小的赵兰穿着粉色的衣裤,十分的不起眼。
她站在大唐麻花铺的不远处观看,刚开始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后来见百姓蜂涌抢购,三百斤麻花很快全部卖完,心里狂喜。
她心里算着帐,除去成本、人工,今个纯利润就是二十五两多白银。
徐淼淼昨天给她说了利润的分法。海青滇出了商铺、小二,利润得五成。徐淼淼得利润得五成,然后从所得利润分给赵兰总利润的一成。
今个纯利润是二十五两白银,赵兰能得到一成就是二两五多的白银。
要知道今天非年非节,还是头一天开张。
赵兰听徐淼淼的口气,今个要是生意好,从明日开始每天卖五百斤麻花。
这样下去,赵兰一个月能分到利润八十两银钱,比在小梨村小镇、大镇卖麻花赚得多许多倍,且收益稳定。
赵兰初到长安心里的不安自卑一扫而光,现在开始憧憬着美好生活。
她等着百姓都散去了,这才走进铺子。
小二瞧着赵兰的眼神就像看着财神爷,满脸堆笑,“兰兰小姐,您炸的麻花实是太受客人欢迎。”
赵兰夸赞道:“你的叫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