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请太医!’’很快,卫莺下了决定。
忙吩咐了人去请了太医后,卫莺又带着丫头过去。
她走得急,连裙摆都飒飒直响,到之前还让人把厨房和所有的丫头婆子,甚至是那桌席面儿通通给围了起来,等她看了姜景后再做决定。
刚踏进门儿,就撞见三爷姜坤满脸通红的抓着梁五,不住的往她身上凑上去的模样,那一副醉酒后的丑态展露无疑,刘氏咬着牙,不住的指着人去拖,谁知道姜坤这时候劲儿大得很,下人们连他身都进不了。
“三爷就喝了几杯酒,怎么怎么大劲儿的。’’伴随着梁五的尖叫,刘氏还说道。
姜坤一个在外头跑的人,别说喝上这几杯酒了,就是喝上一两瓶儿也不会醉的,依她看分明是这梁五不知道使了甚么手段,眼见着大房那边留不下来了,只得转头使劲儿留在他们三房来了。
呸,不要脸的。
“侯爷怎么也满脸通红了!’’里边传来一声儿尖叫。
卫莺也顾不得姜坤了,提着裙摆往里边走。只见姜景被安置在后边的塌上,面红耳赤的,神态跟外边的姜坤很是神似,比姜坤好的是他没有随便抓着个丫头就做出失礼的事来,浑身通红,瞧着像是中了甚么毒似的,又有些不对劲儿。
“太医来了吗?’’
她问。
安夏回她:“已经派人去请了,侯爷这里?’’
卫莺沉吟了会儿,让房里的丫头尽数散去,只留了三两个一直给他用凉水沾了巾帕降温,一边又派人去外头守着太医来。
“大公子身边的人可安排好了?’’抽空,卫莺问道。
姜景莫名其妙的出了事,卫莺立马让心腹把葫芦那边围了个水榭不通,谁都接近不了。
安夏立马回道:“夫人放心,大公子身边尽是我们的人。’’
卫莺这才彻底放了心。
无论下手的是谁,只要没牵扯到葫芦身上,她都没带怕的。
须臾,太医被请了来。
太医仔细看了姜景的情况,脸色十分沉凝,半晌才从药箱里拿了一颗药拿给丫头拿了水兑开,等姜景服了那药后周身稍缓了些后这才单独同卫莺说了起来:“侯爷这身子,可是中了密药啊!’’
这种密药出自前朝,很是歹毒,瞧着像是发了情的模样,实则对于正常的男子而言,这却是毒。
它能让中了此毒的男子如同发情模样,毫无招架之力,可只要同人有了肌肤相亲,这人也就完了,腰部以下皆会不良于行,若是不同人相接触,那就会一直高烧不止。
是以,这便是一个选择,端看是要保命还是只不良于行。
从太医多年经验来看,就没有男子能熬得过的,毕竟正常男子,谁能不动情的?
可惜了,姜侯爷本得圣上看重,再熬些年怕是还能更进一步的,如今却全毁了,这下毒之人委实歹毒得很!
“太医没有法子救救侯爷?’’卫莺问。
太医摇摇头:“前朝密药,老夫解不了,何况如今侯爷也等不及了。’’
说着,太医便告辞了。
卫莺让人送了太医,其实听太医说起了这选择,她反而松了口气。
不良于行便不良于行吧,总归姜景还是侯爷,且他以后只有葫芦这一个儿子,这府上的一切便再没有人来跟葫芦争了。
她吩咐下去:“去叫后院青姨娘过来。’’
“夫人?’’安夏脸上有几分担心。
卫莺却摆摆手止了她,走了出去,外边三爷姜坤等人已经回了三房,出了这种事,梁家人哪里还敢留,扯着险些被吓坏了的梁五赶忙走了,甚至都顾不得替梁五抱不平。
刘氏觉得姜坤千好万好,但人梁家几位压根没看得上的,这三房一事无成不说,娶的当家主母更是个小心眼的,他们讨公道,还怕把自个儿闺女给搭了进去呢。
何况,眼看着这姜家也要乱起来了,他们更怕连累了自个儿,惹一身骚出来。
“去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尤其是那些饭菜的,挨个查清楚,连厨房那边,甚至所有碰过今儿菜色的都要查!’’姜景的事有了决定,卫莺便开始查了。
前朝密药都用上了,到底是谁要这般置姜家于死地!
她总得把这个人给揪出来给人一个交代!
何况,府上竟然有人身上藏了前朝密药,安知有没有其他更毒的药?如今是用在了姜景身上,那万一过阵儿又用到了她身上甚至……
卫莺心头一股寒意不住上涌。
“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查出来!’’
安夏几个定定道:“奴婢这就亲自去盯着。’’
交代完所有事儿,卫莺这才踏出门儿朝正房去。
她身边只带了两个小丫头,正走至花园时,只听两个缩在园中的丫头压着声儿在谈论起来。
“侯爷出事儿了,咱们夫人可怎么办呢。’’
“可不是,往前侯爷对夫人多好啊,身边有甚都不用夫人开口,自个儿就巴巴的给送了去,你瞧那些私产,还有名声,咱们府上老太太跟大夫人不合,这满府上下谁不知道,就是外头也都有话儿呢,但哪回侯爷不是站夫人这头,在外边也只听他夸的份儿,听侯爷身边春贵小子的话,说是侯爷还打算过些日子就请封大公子为世子呢。’’
“真的,侯爷对夫人可真真是疼到了心坎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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