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手,余晚才回包间。
季迦叶将西装脱在旁边,里面的衬衫袖子挽起来,眉目疏朗而清隽。
余晚看了看他,没说话。
季迦叶问:“怎么了?”
余晚还是不想理他。
季迦叶蹙了蹙眉,待离开时见到温夏和沈长宁,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恭喜你啊,季先生。”温夏这会儿已经改口。
季迦叶没接话,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他不动声色,只是深谙谈判技巧的问:“听说二位好事将近?”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余晚只觉得奇怪,她怎么没听过?
沈长宁哈哈笑道:“迦叶兄说笑了……”正要解释呢,温夏已经挽住他的胳膊,笑盈盈道:“是啊,到时候请季先生和余小姐一起过来。”
“当然,一定捧场。”季迦叶答应下来,再懒得寒暄其他,只拥着余晚离开。
剩他们二人。
沈长宁明显意外:“不像温大小姐的风格啊。”
看着季迦叶的背影,温夏无所谓的说:“反正订婚么,又不是真的结婚。”
司机已经离开,季迦叶亲自开车。却没有送余晚回去,而是又去了山顶。
十月的夜里微凉,天窗打开,漫天星辰璀璨,美的不可思议。
他抱她过来,说:“吃醋了?”
余晚一路没说话,直到这会儿才推他:“没有。”
“又在骗人了……”季迦叶指腹刮过她的唇,有些用力。
听到这话,余晚垂着眼,说:“她可不是小孩子。”以前有潘菲在的时候,这人总喜欢说她吃小孩子的醋,如今她用这话还给季迦叶。
季迦叶笑了,他说:“但我实在讨厌她。”
“那你还和她出去?”
季迦叶顿了两秒,说:“因为我太想你了。”
这人说情话也是信手拈来,余晚望着他,季迦叶也看着她。慢慢的,他开始亲她。
将她揽在怀里亲。
男人与生俱来的力量从唇舌间传递过来,攻城略地,让人克制不住的颤抖。光是吻,余晚就被他亲得没什么力气。到了动情处,他开始轻轻揉她。宽松的蝙蝠衫里,她的柔软还是饱满,像秋日多汁的成熟水蜜桃。让人握在手里,就不舍得松开。男人的呼吸渐沉。
这种亲密让余晚身体一僵,呆呆僵在那儿。
季迦叶动作略停,抬眸。迷迷离离的一双眼,暧昧,勾着人的心。
“不喜欢?”他哑着嗓子问。
余晚没说话,她只是僵直,眼底是不安,戒备和忐忑惊慌。
大约是真的被他吓到过……亲了亲她,季迦叶仍然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曾经那样简单粗暴的对她,让她受到相同的伤害。
他的唇柔软,他的话也柔软,余晚眨了眨眼。
下一秒,季迦叶就问她:“那你喜欢什么样?”
余晚脸瞬间红了,骂他:“你变态。”
季迦叶轻轻的笑,他说:“抱着我,别怕。”
黑夜里,他的眸子笃定,总是沉稳,让人心安。余晚环住他的脖子,季迦叶便又开始亲她,手轻轻重重的揉着。这大概是他最有耐心的一次。那份柔软在他的手里,不经意的敷上了层浅浅的粉色。余晚却还是僵的,她心跳得很快。等他凉凉的指尖轻轻撩拨过那顶端,蝙蝠衫的领子宽,一侧滑下去,将那份旖旎彻底露出来。季迦叶便俯身,轻轻咬了一口。有些痛,有些难受,还有些温热的战栗,余晚吃不消,轻哼一声,身子卷起来,抵着他的颈窝。季迦叶亲了亲她的脸,手往下……
这一回,他的动作轻柔许多。余晚很涩,涩得像未开化的少女。对于他的触碰,她下意识的变得很紧张。越紧张,越涩。季迦叶还是吻她,吻她的唇,吻她的脖颈,吻她不经意露出来的肩,伴随着底下的或缓或快的节奏,余晚才勉强放松下来。
鼻尖是这个男人的气息,松木香沉静而原始,带着他独有的荷尔蒙,让人没有那么害怕,连带着他指尖带来的凉意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何况,季迦叶太了解她的身体,所有的高潮都是他亲手层层铺垫起来的,他像个衣冠禽兽。当那种铺天盖地的快感从底下拼命往上钻的时候,余晚有轻轻的战栗。季迦叶便将她揽得更紧了。直到潮水退下,那种余韵还不停在她的体内盘亘,余晚抵着他的肩膀,没有动。
男人的身体坚硬,而她的身体是软的,在造物主的手下,就该是契合的。
季迦叶狠狠亲了她一口。
余晚抬眸看他。
季迦叶只是说:“早点好起来。”
他的声音喑哑,隐忍而克制。
这种煎熬让他不太舒服,季迦叶摸出烟,指腹摩挲来回,却又丢在旁边。
余晚点了一根,缓缓抽了一口,递到他的唇边。
烟雾缭绕,迷离而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