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这一个月对于郑重光和孙无患处处隐忍,惯得他们的脾气越来越大,麻痹他们的危险意识,今天,终于到了要收网的时候了,云祈能不激动吗?
收拾了这两位将军,少将军便可将军权尽揽手中。
将令一出,莫敢不从!
云祈很期待今晚的到来。
……
北方的边关,寅时便已天黑,待到卯时时,天就已经黑透。
凛冽的寒风似刀子一般的割着人的皮肉,冻僵了军士们的铠甲,呼出的每一口白气都是雾蒙蒙的,在冰冷沉寂的军营之中,少将军的大帐却是篝火通明的。
大帐前的三堆篝火上分别架着宰杀好的烤全羊、烤全鹿、烤狍子……外焦里嫩,烤得正是时候,金黄的油脂滴落到篝火之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勾人之声,肉香香飘半里……
骠骑将军郑重光和车骑将军孙无患应召而来。
远远的便将帐前的一切看得清楚明白。
心思较重的车骑将军孙无患停下了脚步,有些迟疑的看着骠骑将军郑重光,犹豫道:“郑将军,您觉得云寒那个纨绔子弟,真的只是想请我们吃顿饭吗?”
会不会是鸿门宴?!
这句话车骑将军孙无患没有说出来,可是,那眉宇间便已是此意。
骠骑将军郑重光闻言咧嘴一笑,粗犷的一拍车骑将军孙无患的肩膀头,声如闷雷道:“无患,你就是太过小心。云寒那个京中有名的纨绔子弟,就他……还有那个胆量设鸿门宴?他以为他是勇冠三军、力大无穷的项羽不成?!”
他都不是项羽,他们有何惧之?!
就算他真的设了鸿门宴,这军中上下有比他们还能打的吗?!
没有!
“无患,你我也算被压制得到头了!如今云昭毅重伤昏迷,正是天赐良机。待日后我为镇国大将军,定亏待不了兄弟你!”
骠骑将军郑重光志得意满。
车骑将军孙无患心中也是一片火热,“就是这话!以郑兄的军功,一个镇国大将军早已当得。只可惜那云昭毅一直压在郑兄的头上。现在他重伤昏迷,就算日后会清醒,也绝掌不了十万镇国军了。这镇国大将军,郑兄不当得,谁还能当得?难道是那个区区十九岁的毛头小子吗?也不知道毛长齐了没有……别一旦上了战场,就吓得尿裤子了。”
“哼!那皇帝老儿就是要死把着兵权!云昭毅昏迷不能掌兵,他竟然不顾大军安危,派了个毛头上子过来……不就是想让他踩在我们头上冒领军功吗?可恨提其它几人竟然如此怂包,竟然真的甘心听从一个毛头小子的命令。”
骠骑将军郑重光一想就来气。
原本以为朝廷会派其它大将过来,他都与其它几位将军说好了,绝对不服从空降之人,他不会对他们镇国军好的。
却没想到,朝廷竟然不按理出牌,竟然派了云寒这个纨绔过来。
云寒虽然无能,却是云昭毅的亲子。
只他这个名字,便可收拢一众将士的心。
到最后,他身边竟除了孙无患,没有别人了。
这如何能让郑重光不气。
等他当了镇国将军,日后再和他们这些墙头草好好算帐!
“郑兄说的对!日后他们就会后悔,知道带兵打仗不只是有个好爹就行的,纸上谈兵的赵括,小心把他们都带进阴沟里。”,孙无患道。
“所以,咱们有什么可担心的?无外乎就是这天渐渐冷了,云寒担心犬戎族来犯,巴结咱们兄弟两个……走!吃肉、喝酒去!”,郑重光搂着孙无患的肩膀哈哈大笑。
“没错!肉照吃、酒照喝,可是,想让咱们听他的?做梦去吧!”,孙无患与郑重光相视一笑,抬脚往大帐而去。
身后的亲兵们也顿时发出一阵哄笑。
他们骠骑将军战功卓著,勇不可挡,为镇国军第一人。车骑将军儒雅多智,深谋远虑,两人连手,区区一个十九岁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是两位将军的对手?!
他们跟着两位将军,一定会升官发财的。
到时候,整个镇国军都是他们的。
到了帐前,云祈迎了出来。
“两位将军里面请,少将军已在帐中恭候两位多时……”
“众位亲兵这边请,少将军已为你们备了酒水肉食……”
“请!”
云祈拱手抱拳道。
郑重光与孙无患见不远处的篝火处已架起了桌案,成盘的烤肉大块块的端了上去,还有一坛坛的美酒……
“去吧……”,郑重光不在意的道。
“不可饮酒!”,孙无患叮嘱道。
“是!”,众亲兵领命后,便兴高采烈的奔向了远处的桌案。
实在是太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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