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发现王卫军说的还真有道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很正常,杨重宁比罗三水的年纪都大,在道门圈子中混的时间那么长。俗话说他吃的盐比我们吃的米还多,虽然偶尔有外漏的性格,但沉稳才是他的真性格,他在电话里不表示出对我的担忧估计是不想我担心。至于他对冷门的法器了解就更正常了,我要是在道门中混了几十年,肯定也对所有法器了解了。
这么一想我便说:“你想太多了,师父如果是坏人又怎么会这么对我?”
“我没说他是坏人啊。只是觉得他身上有谜。”王卫军说。
“甭管谜不谜的,总之师父肯定不会害我,要想害我在泰国中血咒的时候又何必费神去救我。”我顿了顿说:“今天你怎么这么心细了,平时就没见你这么细心。”
“我跟别人不一样,平时活的糊涂,但一喝酒比谁都清醒。”王卫军笑道。
“你还真是奇葩啊。”我苦笑道。
“风水馆以后由老杨管着,我算是倒大霉了,不行。等天亮了要给老表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王卫军说。
我们这一聊就聊了个把小时,天色都麻麻亮了,正当我有了睡意打算睡觉的时候,杨重宁却来敲门把我和王卫军都叫了起来。
我们昏昏欲睡出了卧室,看到杨重宁在屋后的平台上,靠在躺椅上悠闲的喝茶。
“师父,这么早什么事啊。”我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说。
“就是啊老杨,我们才刚刚躺下准备睡呢。”王卫军哈欠连天的说。
“我说过了这次来最重要的是教玄阳真东西。从今天就开始,从最弱的一项开始练气。”杨重宁说。
“既然是你教徒弟,那你叫我跟着来干什么,没我什么事回去睡觉了。”王卫军说着就调头返回。
杨重宁从躺椅上一跃而起将王卫军给拖了回来,王卫军鬼叫道:“你干什么?!”
杨重宁微微一笑说:“真正的修道人士睡一两个小时就精力充沛了,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刚刚睡下,我教徒弟你也得当陪练,给我去河里游十个来回!”
说完他就一脚把王卫军给踹到了河里,王卫军立即在河里破口大骂。
我有点想笑,明白杨重宁的用意了,他估计也是想顺便带着王卫军一起学学,他平时嘴上不待见王卫军,但在他心里我和王卫军是一样的,这么好的一个师父,就算身上有谜团,那也是他自己的事,跟他在泰国相处的时间里我也了解了他的作风,他做事一向不喜欢跟人交代,让我误会杀了阿四也不解释,他多面的性格确实让人很难捉摸,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绝对不会对我和王卫军不利,怀疑他根本没必要,或许时间会让他身上的谜团慢慢解开。
“你应该想到我的用意了,我确实也想让这小子学点东西,不然老拖你后腿可不行。”杨重宁看着河中不断骂他的王卫军说。
我苦笑了下说:“师父你放心吧,我会带着老王的。”
“嗯,下水吧,二十个来回,练气最重要的是持久耐力。”杨重宁说。
我一听腿都快软了,这条河好十几里地,二十个来回能把人都游虚脱了,但转念一想这是为了练气,只好深吸口气扎进了河里。
☆、第96章 大买卖
杨重宁的游泳特训折磨的我们疲惫不堪,每天天没亮就起床,天黑之后才消停,一回屋直接就睡,连动脑子都觉得累,虽然有杨重宁特制的丹药辅助恢复,但仍是累的要命。
而杨重宁居然连风水馆的门也不开,电话响也不接,只管盯着我们。
这天晚上王卫军躺在床上痛苦呻吟,说:“在这么下去要死了,老杨到底是什么意思,关着风水馆的门不做生意,老表要是回来准把我们骂一顿。”
“师父肯定有分寸,在说了现在风水馆由他负责,就算水哥要追责也是找他。你瞎操什么心,赶紧睡吧不然明早起不来了。”我苦笑道。
“这都十多天了,老表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会不会出什么事了?”王卫军嘀咕道。
虽然我也很担心罗三水,但我很相信罗三水的能力。就如同他相信我一样,于是说:“估计是到了人迹罕至的山区电话接不通吧,别想太多了,睡吧。”
“最大的问题还是老杨,不行。我得找老杨谈判!”王卫军说着就要去找杨重宁谈判,我都来不及拉住他。
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王卫军气呼呼的开了门,杨重宁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你这气呼呼的想吃人?”
王卫军正要开口,杨重宁接着说:“有个大活今晚行动。”
等了十多天杨重宁终于接活了,我还挺纳闷的,风水馆都没开门,电话也不接这活是怎么来的。
王卫军缓了下问:“你是怎么接的?”
“出去找的。”杨重宁沉声道。
“我们风水馆名气大的很,还要自己出去找活?”王卫军有些诧异。
“什么狗屁名气,也就是在省内有点知名度。你们馆里那些鸡毛蒜皮的小活我才懒的接,一点挑战性也没有,如何能体现出我跟老罗的高低之分?”杨重宁冷笑道。
王卫军嗤笑道:“不就是会闪个电,有什么了不起,我不去,每天游泳都游个半死了,没劲。”
“少你一个不少,去了没准还是累赘,徒儿我们走,今晚用不着你出手,什么也不用带,为师带你开开眼界,看为师是如何捉鬼的。”杨重宁说着就转身离开。
我赶紧收拾好东西跟了上去,杨重宁故意大声说:“对了,前几天听字画街上的古玩老板说镇上有家重庆鸡公煲不错,他说了位置我还是不知道在哪……。”
“我知道,这就带你们去。”王卫军立即大喊一声冲了出来。
我苦笑了下,杨重宁这招真管用。
我们一行三人去了镇上找到了那家鸡公煲,杨重宁点了个特大份的,我和王卫军顿时狼吞虎咽。像刚从牢里放出来似的,吃的差不多了我问:“师父,到底是什么活啊?”
杨重宁这才把事情的始末跟我们说了一遍。
前两天趁我们游泳特训的时候他跑到镇上城区里找活,发现一栋旧大厦的十七层阴气丛生,于是就暗中打听了下,得知十七层的1702号几年前发生过一起火灾,火灾发生在凌晨一点左右,里面的一个租户在睡梦中活活被烧成了焦炭,这租户是个单身女人,警方通过调查发现起火原因并无可疑,是电线短路造成的。
火灾发生不久后那间房就被房东装修打算重新租出去,但火灾的事都上过电视新闻和报纸,一时间很难租出去,在后来隔壁住户时常听到从那屋里传出“咚咚”的拍墙声音,有时还能听到婴儿哭声。隔壁住户就让保安上来看了,结果自然是什么发现也没有,但怪事一直在持续几乎重不间断,那间屋还空置着,这种声音又是怎么来的?隔壁住户心中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好作罢,于是那间屋子闹鬼的传闻就传开了,更没人租了,一直空置到了现在,在后来房东只好将屋子挂牌在中介那出售,但也无人问津。
“隔壁住户没有被吓走吗?”王卫军好奇道。
“隔壁是一对退休的老夫妻,一大把年纪了什么风浪没见过,那老头还说到后来听不到拍墙声都睡不着了。”杨重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