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棺材板里,他在能够到的地方,画出他符咒,最恶毒的符咒。以至于这种巫咒一旦被人发现,就会产生极为恐怖的后果!
然后就是乌龟吃光了他的身体,包括他画符咒的手臂。然后只剩下头颅。接下来乌龟就相互蚕食。所以现在打开棺材后,大家看到的都是乌龟剩下的尸体。还有一具骨骼。
“所以,”申德旭最后才说,“如果,我说的是如果,这个棺材里,应该还有一个活下来的乌龟,如果那个乌龟能活到两千年的话。”
“也有可能,”徐云风补充了一个更加恐怖的猜测,“如果那个头颅还没死呢。。。。。。。”
黄坤的心脏猛然紧缩,那个男人的哭嚎唱词又隐隐约约的出现了。
仓库里所有人都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很显然都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唱词声音。只有徐云风的表现不同,他闭着眼睛,眉头皱得紧紧的。黄坤意识到他正在努力听清楚每一个唱词。
声音终于停止了,大家都松口气,申德旭看了看手表,对徐云风说:“这次声音延续的时间较长,有三分钟。”
徐云风点点头,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申德旭看到他额头满是汗水。
“我能听懂他在唱什么。”徐云风苦笑着说,“王八说的没错,我躲不过去的。”
申德旭问:“你听见的唱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黄坤和申德旭同时发问,问的却是:“你是不是从前就听过这个?”
“我和其他的人不同,我不仅能听见,还能看见普通看不到的东西。”徐云风眯着眼睛,开始慢慢的说起来:
“一九九八年,三峡的一个商场有一个保安,那时候,三峡乐天溪镇的望家坪发生了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三峡地区人尽皆知的闹鬼事件。。。。。。。。”
徐云风和申德旭还有黄坤打捞起这个古代楚国的泡桐木棺材的时候,王鲲鹏已经到了北京,来到了丰台区的某个居民片区里。这片老平房建筑尘土飞扬,旁边已经矗立起两栋正在施工的大楼,好几个塔吊围绕着大楼。
平房居民区的墙外到处画着拆迁的字样。
王鲲鹏想着自己上次离开这里是三年前了,短短三年,这里已经发生了这么多变化,研究所看来也在拆迁的范围内,搬家是在所难免,或者这个倾注了老严一生心血的研究所,可能因为没有完成应该的任务,马上要被撤销编制。而这一切,和王鲲鹏自己的选择有着离不开的干系。
王鲲鹏走到研究所的门口,守门的门卫还没有换人,看见王鲲鹏了,一眼认出了这是前任所长,热情的让王鲲鹏进来,然后飞快的跑到屋内,去通知领导去了。
王鲲鹏熟门熟路,慢慢的在这个奇门遁甲的布局里的四合院里走着,看着建筑里的一草一木,当年在这里修炼破关,顿悟了老严教授他的七星御鬼术,一声长啸之后,赢得了研究所里所有的修道人士的敬畏。获得了道家尊称“抱阳子”的名号。
往事历历在目,王鲲鹏想着自己的年龄,那时候自己还不到三十岁,现在三十出头了。而眼前的院落里,当年好几十个道家高手在这里修炼。而现在,门庭冷落,几乎看不到任何人影。研究所的辉煌,已经一去不复返。
王鲲鹏继续走着,来到了当年和几个道士赌气,凌晨就修炼的八角亭。心里更加的凄凉。当年自己以为学习了至高无上的道家御鬼术,就可以振兴诡道,给师父赵一二一个交代。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努力,反而让师父被对头给害死。而自己空有一身本事,不仅救不了师父,连自己的女人也无法保护。到如今,还没有机会报仇。也许跟疯子认为的一样,这都是命运,个人的能力是无法左右的。
门卫已经把王鲲鹏重回故地的消息告诉了研究所的现任所长,王鲲鹏听见前方一阵嘈杂,几个穿着道袍的人匆匆向着王鲲鹏走来,十分激动。这些人都很年轻,应该是如今道门里,刚入门不久的道士。
毕竟王鲲鹏是威震一时的道家高手,而且是这个研究所的前任领导。在这里正在修炼的道士,想看看抱阳子的真身,也是情理之中。
这些年轻的道友,看着王鲲鹏只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而已,并没有仙风道骨,或者是相貌非凡,身材也 只是一般,而且面色古板。都不禁大为失望。
有人已经在低声交谈,“这就是能和一贯道单挑的过阴人王鲲鹏?”
“这么年轻,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
“连个随从都没有,一点排场都不讲究。”
“该不会是个骗子吧。”
。。。。。。。
这些话王鲲鹏都听见了,心里苦笑,但是表面不动声色。如果放在几年前,自己会不会立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呢。王鲲鹏从自己平静的心态里,猛然意识到:王鲲鹏,你已经老了。
就在这个尴尬的时刻,一个二十多岁的女道士从这些年轻道士的身后穿出来,走到王鲲鹏的面前,哽咽着给王鲲鹏行了一个道家礼节,“王师兄。。。。。。”
连方浊对自己都开始行礼了,王鲲鹏内心更加惨然,从前的真诚和意气,都已经消逝不见了。
女道士方浊,清静派掌门,就是这个研究所现任的所长。当年和王鲲鹏执行多次关键性的任务,而现在,她仅仅是个即将被解散的部门领导而已。
那些年轻的修炼道士,在方浊的表现上,印证了王鲲鹏果然就是前任所长抱阳子。他们都无法理解,如此高地位的道家高手,真的就是这么一个普通人的模样站在面前,巨大的反差之下,连上来给跟王鲲鹏打招呼的心情都无,纷纷的散了。他们走的时候也没有给方浊打招呼,看来对方浊也不太尊敬。
“老严有消息了吗?”王鲲鹏直接进入正题,问方浊。
方浊摇头,“听说在崂山,崂山也很乱,不知道严师叔能不能如愿闭关。”
“那是他的事情了,”王鲲鹏低声说,“摊子已经交给我们了。”
“交给你们,”一个尖刻的女人声音传过来,“你倒是省心,把乱摊子又交给了我师弟。”
王鲲鹏一看,心里立即坦然,这个研究所能苦苦支撑到现在,面前的这个人,一定花费了巨大的心血。
这个女人就是方浊的师兄,也是方浊唯一的亲人,寻蝉。
“你不是还俗结婚了吗?”王鲲鹏明知故问。
寻蝉愤愤的说:“你们都走了,把研究所给了我师弟,到底还有没有心肝。”
方浊小声的劝说寻蝉:“严师叔已经八十多了,王师兄也是迫不得已。”
“别人都有理由,”寻蝉的地位虽然比方浊低,但是口气对方浊仍然是师兄的态度,“就你倒霉,你一个小姑娘,能做什么?”
“我们的事情,还真的少不了方浊。”王鲲鹏说,“方浊,一切事情,今年全部来个了断。”
“不就是一贯道的张天然吗,”寻蝉不留情面的说,“早就该这样了,赢就赢,输了认命,你和老严,一老一少,两个男人,思前顾后,这么多年不也是落了这么个下场,还不如来个爽快的。”
“师兄说的对,”王鲲鹏知道寻蝉从来就是这么一个性格,还俗结婚了,还是这般火爆脾气。估计她的火居老公,日子不太好过。
“先别吵架,”方浊拉着王鲲鹏的衣袖,“进屋去说。”
三人到了方浊的办公室,这里从前是老严修炼的场地,地砖上的后天八卦还在。
王鲲鹏坐好了,一个字一个字的对方浊说:“长江下的铁板出现了,这是张天然进入三峡古道的机会。他一定不会放弃,所以我要布置老严当初传授给我的绝学。。。。。。”
“北斗七星阵法!”方浊惊呼起来,“你找到多少人来镇守星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