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里就开始纠结起这个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不免分神。跳一个水渠的时候,一只脚就踩偏了,一只脚掉进水中。
脚上的寒冷,瞬间传遍全身,我浑身如同掉进冰窖。
金仲马上把我提起来,“有事没有?有事没有?”
“我……我……好冷。”我哆嗦半天,才说出话来,“下面就是那个地方……”
“是的。”金仲说道:“你还想过阴吗?”
我不说话。我还没想好。
刚才的一瞬间,我有体会到了那种无奈。恐怖到极点的无奈。这个感觉和在神农架洞里少都符给我的感觉刚好相反。
那个是永恒的虚无。让我不寒而栗。
刚才的感觉,是永恒的存在,没有尽头的存在。让人无尽痛苦的存在。让人恐惧之甚,并不亚于空虚。
“怪不得,他们都怕。”我说道:“和永无止境的感知相比。死了,真是个幸福是事情。”
“是的。”金仲说道:“他们在那边,求死不得。”
“那张光壁呢?”我问道:“他出来是为了求死吗?“
“张光壁可不是从七眼泉出来的。”金仲说道:“他可以把握自己的生死……他现在还不想死,也不想回去……”
我不想再继续思考这些类似于哲学上的终极命题。太让人痛苦了。
可是金仲还是说了了句,“还是人世轮回,让人活得有点希望。”
“那又怎么样”我沮丧的说道:“即便是亿万世的轮回,终究有个什么意义呢。”
第407节
金仲对我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冷漠的说道:“我想不到这些事情。”
我刚才那种绝望落寞的情绪更盛。不在言语,只是不停的告诉沙砾的数字。和金仲在坪坝上绕着弯子行走。
我走在地上,感觉这地面一点都不踏实。好像如同鸡蛋壳一样地壳,谁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在脚下崩塌,我和金仲落入地下无尽延绵的世界。这种恐惧是惧怕鬼神不能比拟的失落。
我越走越担心。腿都开始酸软。
不过总算走到了对面的北峰脚下。面前是个长而缓的斜坡。斜坡上都是茂盛的松柏树林。黑压压的,阴森的很。
金仲从怀里掏出蜡烛,点上了。在树林边找到一个小路,我和他走进树林。蜡烛的光线很暗弱,只能照到前方不远处。走了不久,我心里开始纳闷,这个树立没有任何生机。按照现在的季节,树林里应该有很多鸟兽虫豸才对,可以点动物的生息都无。若是放在从前,我肯定吓得畏畏缩缩,让金仲笑话。可现在……我摸了摸,身上的布偶,不仅坦然。接触多了,知道的多了,恐惧的感觉就慢慢的消逝。
金仲猛地意识到我的想法,对我说道:“你学了罗掰掰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