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问的很谨慎,但是试探的意思很明显了。
婉兮皱起了眉,心生出警惕。
“她很好。”岳零露冷冷回了一句。
助产妇高喊一句,“那我就放心了。”
她受命情报部,负责监视婉兮。
在门口偷听了很久,里声音时大时小。
每次到了关键时候都会变得小声,她才出言试探一句。
“6床病人说不舒服,您要不要去看看。”助产妇站在门口听不到动静,又问了一句。
岳零露穿好高跟鞋,理了理头发跟衣服。
走过去把门打开,低头俯瞰身材矮小的助产妇,“哪不舒服?”
“说是肚子疼。”助产妇道。
岳零露怀疑的眯着眼,“产妇肚子疼可大可小,有没有问清楚是怎么肚子疼的。”
“还没来得及问,这不是着急找您。”助产妇为了掩饰眼中的慌乱,低下了头。
岳零露训斥道:“你要第一时间询问,做判断处理,而不是事事都来找我。”
“我……我这不是怕出岔子吗?”
岳零露扭头出了病房,“培训课上不都教过,你怎么学的?!”
发现助产妇没跟来,回头看了一眼,“你不来吗?”
“我要帮忙倒马桶,换褥子。”助产妇道。
岳零露已经隐隐感觉这个助产妇有些古怪,可她在医院已经两年了。
做事都很麻利,唯独最近变得有些奇怪。
走进6号床的病房,她躺在床上安静的织毛衣。
陪产的女儿反倒是趴在床边睡着了,6号床的孕妇见到岳零露进来,笑着打招呼,“岳医生,来查房?”
“你没有肚子疼吗?”岳零露问她。
孕妇的女儿醒过来,睡得有些迷糊,“啊?妈妈肚子疼吗?”
“我没有肚子疼啊,岳医生这么说,是不是我的验血报告有问题啊?”孕妇担忧的问道。
岳零露只是微微皱眉,扫了一眼桌上的果篮,“寒凉的水果少吃,孕妇吃了易腹痛小产。”
“原来您是在提醒我啊,吓了我一跳。”孕妇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道。
岳零露微微一笑,“没什么事,我去查其他房间了。”
上当了吗?
钱桂芳想干什么?!
刺杀楚婉兮,还是监视她……
如果钱桂芳刚才偷听到了什么,起了歹意就完了。
一想到婉兮腹中的孩子可能会被害,她内心特别的急躁跟焦心。
那是零落的血脉!!
她不能教那个孩子有事……
岳零露扭头快步的往回走,心中默默祈祷着母子平安,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
钱桂芳是医院的助产妇,也是王泯情报部的人。
她借着倒马桶的名义进入病房,伸头却去偷看吴凌恒的便签纸,“吴少爷,记东西呢?”
“随便写写。”吴凌恒把便签撕下来揉成团。
钱桂芳只看到便签纸上有字,来不及看具体写的什么。
表情有点悻悻的,还有点不甘心。
吴凌恒见她看着自己发呆,道:“你不是来倒马桶的吗?”
“哦,差点忘了,小少爷,您的字真好看。”钱桂芳答应了一声,依旧是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
在房间里面找寻着什么,一时间也没发什么可疑的。
趴下身去,从床底下勾出马桶。
掀开马桶上的木头盖子,抱着马桶出去倒。
吴凌恒在她经过自己面前的时候,喊了一声:“等等。”
“少爷,有什么吩咐?”钱桂芳问道。
吴凌恒把纸团扔进马桶,“没什么,你去吧。”
“是……是,少爷。”钱桂芳盯着纸团,眼珠子都直了。
心中激动万分,抱着马桶快步冲出去。
婉兮坐着忍俊不禁,“你不怕她捡出来看啊。”
“我还怕她不捡呢。”吴凌恒提起咖啡喝了一口。
婉兮由衷的感觉夫君真的是太“坏”了,那个助产妇他们都知道她是王泯的人。
第一次利用人家传递匣子在她们手里的消息,第二次干脆骗人家从马桶里捡纸条。
走廊上急促的高跟鞋落地的脚步声,越踩越近。
岳零露眨眼间拐进来,看了一眼病房,气喘吁吁的问了一句,“钱桂芳呢?”
“去倒马桶了。”婉兮道。
岳零露叉着腰顺气,“她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啊。”婉兮有些愕然。
岳零露手捏着下巴,沉思道:“到底在搞什么鬼?”
“6号床的病人没事吧?”吴凌恒淡然问了一句。
岳零露发现这大外甥很会抓重点,凝视着他,“没事。”
“看来是故意支开你呢。”吴凌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