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会捉鬼!好厉害~”吴采采禁不住喝彩。
她从没见过婉兮施展灵力的样子,一直都以为婉兮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闺中妇人呢。
婉兮习惯了低调,“我哪儿会什么抓鬼,是这个箱子本来就有封邪力量。”
“把这个箱子交给副官吧,他会妥善处理的。”金军阀皱眉对婉兮道。
箱子交给了副官,金军阀拉他到一旁耳语。
旁人都听不见他们聊的内容,婉兮运了些灵力便听得一清二楚。
副官问金军阀:“这箱子邪门的紧,要不我派人找个地儿埋了。”
“不妥,还没弄清楚是什么人带来,目的又是什么。”金军阀往嘴里塞了一根雪茄,打火机刚一点亮。
副官拱起手掌帮他抵挡住码头上的风,“那……我去查查箱子的来历?”
“军火的事情晚点再处理,先查这只箱子。”金军阀似乎觉得查清楚箱子的来历更为重要。
副官想了一会儿,道:“我能拿着箱子,让白大人看看吗?”
“它脾气古怪,你要是能哄得它帮你,这件事倒也好查了。”金军阀吸了一口雪茄,通体舒畅起来。
副官领命,拎着箱子退下了。
白大人?!
能得金军阀私底下尊称一声大人的,要么地位跟金军阀平起平坐,要么就是血统比较尊贵的贵族。
这样的人物屈指可数,根本没有一个姓白的。
难道是洋人……
对了,有可能是洋人。
洋人音译成汉字,白字打头的就不少。
白大人说不定是能驱鬼的神父,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
副官提着箱子离开之后,金军阀雇来的民夫继续下水作业,找寻婉兮失落的皮箱。
来回打捞之下,类似的皮箱不少。
只是里面大多装得都是军火,还有一箱子满满的都是手表。
“连走私手表的都有了。”金军阀自问“幕沪号”安检十分严苛,可一下被炸弹炸沉。
居然冒出这么多走私犯,那些手表还都是瑞士货。
随便一个都价值不菲,更别说是一箱了。
真是气死金军阀了!
要不是幕沪号上的人都死光了,他真想问问他的那些属下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临近正午,风却不见小。
眼看还要涨潮了,江浪涛涛十分汹涌。
吴采采来此就是贪图好玩,在岸边空等这么久。
不免觉得无聊,打起了呵欠,“婉兮的箱子怎么还没找到,都打捞这么久了。”
民夫们在内陆长大,在当地水性算好。
比起沿海的渔民又差上很多,赤手空拳的下去。
很多都已经受不了了,面色发青的难以为继。
“也许在爆炸中,早就炸了粉碎了。”婉兮轻声道了一句。
她实在不忍心折腾这些无辜的民夫,希望他们能早些拿了赏银回去。
金军阀眼神很阴郁,把抽完的雪茄丢在地上,“不会的!万历宝匣历经了那么多战乱,几经辗转都保存下来,不可能那么容易被毁。”
“那……还要继续找吗?”浮上来的民夫干咽了一口唾沫,注视着金军阀。
客船上的客人为数着实不少,水还真有不少行李箱。
被炸烂的、炸坏的,或者保存完好的都有。
打捞了这么久其实都在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碰巧捞到金军阀想要的。
毕竟想要都打捞上来那得需要时间,还得要很长的时间。
一旁拉绳子的民夫突然喊了一声,“情况有点不对啊,朱四下去二十几分钟都没上来呢。”
“拉上来。”金军阀身边一位军官道。
民夫撤了半天绳子,把水下的朱四拉上来了。
朱四在下面早就淹死了,淹死前还喝了不少水,肚子鼓的像是怀了七八个月的孕妇。
见出了人命,其他民夫纷纷职责他,“你怎么不拉他上来。”
“朱四水性本来就不好,才让你看着的……”
……
“他……他没传信号上来啊,我不知道他在水底下出了问题。”那个民夫也是一脸懵逼。
他们这行有他们这行的规矩,水下作业太过危险了。
尤其是在没有任何专业装备的情况下,更是九死一生。
在水下任何人出现问题,务必做到互帮互助,以保证团队的最高生存率。
栓了绳子的和岸上的,也需通力配合。
他们之间有特殊的暗语,用力拉扯绳子三下表示拉上去。
两下表示继续放绳子,深度可能不太够。
婉兮看了朱四尸身一会儿,隐隐觉得他身上有股阴气。
挽了袖子上前,掀开他的衣领。
衣领下的脖子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