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文武大臣也都纷纷看过《惊世绝恋》, 因为作者太大胆了,他们保持着对天下第一小说报的关注,让自己的管家留意着时间, 每期报纸出来都尽快买一份给他。
不过, 从第二期开始, 《惊世绝恋》终于开始点题了,而这些文武大臣对情情爱爱的东西不感兴趣,所以一般都是放在手边, 等空闲了再看。
但那些整天闲着没事干的后院贵夫人、姨娘等,还有一众千金小姐等等,这些人可是期期追更, 几乎是早上报纸发行,就让身边下人去买。
作者文笔十分优美,把男主刻画得十分地让人心疼, 他背负着父母惨死的血海深仇,一刻也不能忘,从没有休闲过。
现在总算认识了一个美丽的姑娘, 这姑娘让他暂时忘了那些血海深仇, 让他感受一下爱情的美好。
诸位贵夫人, 比如越王妃、英国公夫人、威国公夫人、静宁大长公主等等,他们尽管知道文中男主是谁的化身, 但就是心疼啊, 只能说作者写得太好了。
英国公从外面回来, 看到自己妻子两眼红彤彤, 瞬间被吓了一跳。
“夫人, 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哭了, 谁惹你伤心了?”
今天是六月初一, 天下第一小说报发行第四期,《惊世绝恋》字数已经发表二十万字了,也就是已经发表一半了,这一期着重描绘的是男女主美好的爱情,美好的让一众贵夫人心中笑啊笑,但同时又为男主心疼。
英国公夫人连忙背过身去,擦了擦眼眶,没好气道:“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英国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已经看到妻子身边桌子上摆着的一份报纸,报纸封面十分的熟悉,他瞬间明白了。
他不由得黑线道:“你几十岁的人了,怎么也相信陈若谷那小子胡编乱造的故事?”
英国公夫人送他一个白眼:“你管我!能打动人心的就是好故事!”
英国公想了想,还是不要招惹妻子,免得自己后面几天日子不好过,但他还是忍不住说道:“夫人啊,我提前提个醒,这个韩浩歌身世注定了他最后结局应该不会好,陈若谷那小子不可能丑化圣上的,你心中要明白。”
英国公夫人怒瞪他:“我会不知道?要你多嘴!”
英国公委屈道:“好吧,是我多嘴。”
这样的事情,其他一些公侯府邸,或者世家贵族也都在发生,反正这些大老爷们被批得很惨。
但有一个例外,是昌国公,他是一个感性的人,最喜欢看这些感人的感情故事,最近天下第一小说报是他必看的报纸,上面五位作者的小说他都喜欢,每一篇的男女主他都喜爱,都为之留下了感动的眼泪。
上午,昌国公看完了报纸,下午还特地跑到茶楼听说书先生讲说《惊世绝恋》,整个茶楼就有客人们抽抽搭搭的声音,他们为男女主的爱情而情绪起伏如波涛,一会平静,一会喧嚣。
再次听说书先生情真意切的讲说,昌国公依旧跟着抹眼泪,周围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恰好被一些同龄朋友,或者昔日的纨绔小伙伴看到了,昌国公瞬间被嘲讽了一顿,但昌国公习惯了,反过来很自豪地把他们给嘲讽了一顿,说他们不懂感情,尤其是不懂爱情,个个都是风流花心鬼。
结果最后演变成了一场骂战,但昌国公一人舌战三人,却没有落于下风,而是稳稳的居于上风,围观者如云,而后一传十十传百就这么传出去了。
陈舟还在家里奋笔疾书,《惊世绝恋》马上就要大结局了,还差个两万字左右。
等到长兴带来外面的消息,他都被昌国公和威国公、南襄侯、济宁伯在大街上互骂半个时辰的事情给惊呆了,尤其是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惊世绝恋》,这简直是免费的广告啊。
南襄侯、济宁伯也就罢了,威国公是谁?是陈若谷前岳父啊,迄今为止,威国公对这个前女婿都看不上眼。
长湖回来时,带回来了书坊的读者来信,这些读者都未留下真实姓名,他们写信的大致意思都是夸奖作者写得好,还有希望作者给男女主一个美好的结局。
“嗯哼,美好的结局?”那是不可能的。
长湖、长兴踮起脚尖看了看,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不需要等到结局,只需要连载到第七期,大概这些可爱的读者都恨不得往自家公子身上插几刀吧,实在是太过分了,就算男主身世注定让他无法复仇,但也没必要让他……
【惊世绝恋(一)是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第二部就是异性恋算什么,同性恋才是真爱,第三部就是假兄妹相爱,奈何妹妹得了绝症……】
陈落一个没忍住,打滚狂笑:【爸爸,你是要改编蓝色生死恋?】
【我再挖掘一下,这个故事题材之下,还能不能翻新?】总觉得其中应该没什么好写的了。
【怎么不能?不是还有师徒恋吗?或者忘年恋?】
陈舟觉得,他如果真把二三写出来,只怕那些读者脸都绿了,但又放不下,只能骂骂咧咧地继续追更。
【哎,可惜不能在圣上头上做文章,不然这故事情节应该更曲折,更波澜壮阔。】
七月初一第七期报纸一发行,瞬间就像捅了马蜂窝,一些情绪激动的读者其中有闲有钱的公子哥实在忍不住,直接跑到江川侯府闹着要见作者。
最大牌的读者大概是宁王府世孙,他刚刚十五岁,正是意气用事的年纪,他红着眼睛瞪着陈舟:“陈若谷,你改不改剧情?”
“不改,不改,绝对不改!”陈舟泰然自若,还让长湖、长兴上茶水,好好的招待客人们。
这才哪到哪,还有二三呢!
其他读者个个眼眶泛红,盯着陈舟委屈道:“本身韩浩歌身世就是悬在他头顶上的一把刀,你为什么还要摧毁他现在唯一的……”
陈舟连忙摇头道:“这不是我写的,是笔自己写的,文中的人物都有自己的思想,我只是感应到了他们的思想,把他们写出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