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节(1 / 2)

原来楚留香出海后,见识了大海的广袤和无情,也见识过南海沿子附近岛屿和番国,知天下何等辽阔,期间也自然少不了不平事和离奇事,就和从前一样,又其中一件所涉甚广,楚留香查来查去有查到了蛛丝马迹,而顺藤摸瓜后就摸到了东瀛。

东瀛?

那可是无花的祖国,毕竟他爹天枫十四郎就是东瀛伊贺的忍者。楚留香一开始是想到了这一点,不过并没有将他所遇到的案件和无花联系起来,只后来逐步查证时,在证据面前才渐渐将无花和此案联系了起来。

这才有了楚留香归来一事。

林宁不禁问:“楚兄提到那是一个盘根错节,错综复杂的组织?只不知可知道这组织名?”

陆小凤也支起了耳朵,这种麻烦事他也喜欢嘛。

楚留香沉吟道:“惭愧惭愧,我并不知这组织具体叫什么名,不过却清楚这一组织人员喜穿黑衣,知道其存在的人都称呼它为黑衣组织。”

“另外我有打探到这一组织成员命名都是照着酒名来的,所以分辨起来并不难。林兄你怎么了?”楚留香说着就见林宁神色莫名,连忙问道。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面面相觑,这和先前他们提到他们认识无花时她的表现几乎一模一样,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林宁:“…………我没事,我只是忽然想到我们大可不必像从前那样循着蛛丝马迹追寻真相,待我推演一番即可。”

楚留香:“你是说测算?”

陆小凤:“卜卦?”

司空摘星:“看手相?”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林宁嘴角抽搐了下,还瞪了最不靠谱的司空摘星一眼,司空摘星一缩脖子就缩到了陆小凤身后。林宁轻哼了一声,就摆出了个街边算命的掐算的架势,引来“切”声一片。

林宁:“……你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她从前其实也没怎么正儿八经的学过推演啊,她学的最多的还是斩妖除魔,不过她学得多杂啊,而且还不是杂而不精的那种,像这种推演都只是小意思了。果然林宁这么一推演,她脑海中就冒出了一段段文字,原来这黑衣组织在东瀛已是根深蒂固,杀人放火,烧杀抢掠,可以说是无恶不作,此外还操纵朝中政权更迭,另外他们的势力也不仅仅局限于东瀛,还扩张到了其他番国。

瞧南海沿子那边都扩张到了,就更不用说九州这和他们隔海相望的泱泱大国。

当年天枫十四郎差一点就要被这个黑衣组织吸收,且黑衣组织还看好石观音,想利用她中国人的身份,来让她来中国做卧底。只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天枫十四郎谢绝了他们的吸纳,自己却是带着两个儿子来到中原,试图通过将两个儿子托付给少林寺和丐帮的举动,好让他们兄弟俩长大后一个继承少林寺,一个称霸丐帮,这可非黑衣组织的徐徐图之可比的。

可惜后来功亏一篑了,也没想到兜兜转转多年后无花入了这个黑衣组织。

再看就发现这黑衣组织只是看起来风光无限,内里早就被各国朝廷派人入侵成了筛子,可以说是一片片的卧底,也就是说这黑衣组织土崩瓦解是可以预见的。

林宁边和楚留香他们说她推演的信息,边时不时按着突突的太阳穴,让其他人不注意都难,司空摘星快人快语:“难道你这是在泄露天机,导致神魂不稳?”

此言一出,大家齐齐侧目他。

司空摘星无辜道:“你们看我做什么,话本上不都是那么写的吗?我都没说折寿呢。”

林宁摇摇头:“你看的话本上的人物可多是凡人,我又不是,再说这只是很正常的推演而已,并不耗费我什么的。”

楚留香问:“那你?”

林宁放下顶着太阳穴的手:“我也说不好,可能是我能再次下界见着你们的交换条件吧,忽略它就没什么事了。”

陆小凤仔细看了她一眼道:“当真无碍?”

林宁就差发誓了:“比真金还真。”

“那便好。”

稍后他们就截收到了来自六扇门那边的情报,说是六扇门在黑衣组织中安插的卧底传讯回来,说黑衣组织有据说可毁天动地的大阴谋,具体是什么他们并不知晓,只知道和“浣熊”有关。

浣熊从明面上来讲就是种动物,林宁自是知道且见过的,还和其他人科普了下。再推演下,黑衣组织确有大动作,且关系匪浅,无花也有参与其中,看来他们得往东瀛去一趟了。

这种赴汤蹈火的事,楚留香自是义不容辞,何况还关系到了无花。

陆小凤摸了摸他的小胡子后,也拍板要去。

司空摘星瞧了瞧楚留香后,一咬牙也说了同意。

林宁自然也是要去的,临走前去百花楼把猪笼草它小人家接了过来,又和眼睛正在恢复期的花满楼道了别,嘱咐他接下来几天的注意事项,还和正在万梅山庄烦西门吹雪的玉罗刹传了讯,这才和楚留香他们从江南出发去东瀛。

若是搁在往日,他们必然是舟车劳顿的,可现在有了蛟龙宁一切都不再是问题,想怎么来就可以怎么来,便是乘坐黄鹤都可以,即使在海上乘船,也可做到顷刻间驶出千里,直挂云帆到东瀛。

再说那“浣熊”,根据推演说是有那么一个叫浣熊町的地方,他们便直接去了浣熊町。这浣熊町乍然看去十分热闹,也十分寻常,并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可耐不住他们四人可以说是都有火眼金睛了,很快就各自发现了异常,等凑到一起说起来,便知道他们发现的异常其实是一样的,那就是他们到目前为止遇到的活人,与其说是本地人,更不用说他们更像是戏台上的戏子,来来往往的都是在演戏。

不然那摆摊的怎么会连自家摊上贩卖的物品,都好似搞不清楚?

再不然饭馆内伙计却有一双再细腻不过的手?

还有明明做男人打扮,身上却有股挥之不去的脂粉味?

再有来来回回的就只有那么多人,甚至有个人在短短时间在街道上来回了三次,每次都在同一个摊子上停留,说着和上次差不多的话。

反正这儿的人都是在演戏,而且还不是那么到位,破绽多多,而这显然也更加说明这儿有问题。四人交换了个眼神,正要商量着接下来该如何顺藤摸瓜时,又来了一群人。

这一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为首的是个剃着月代头,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他身边的人不知说了什么,他就掐腰得意笑了起来:“有我毛利小五郎在,一切都不成问题。”

再看他身边还跟着个秀丽的年轻女孩子,以及一个小男孩。年轻女孩子听了他的话后,倒没什么反应,看来是司空见惯了,倒是那个男孩子熟练地翻了个白眼,似是不屑于那毛利小五郎的自夸行为。

下一刻,那个小男孩就很敏锐地看了过来,等看到林宁他们几个,还愣了愣,不过更多的还是在打量分析他们。

林宁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驱使她伸手摸了趴在她肩膀上的猪笼草一把,感受到它小人家实实在在的触感后,才安心了下来,不过她却很清楚眼下她似乎是在饮鸩止渴。

这时楚留香慢条斯理道:“此子甚为敏锐,不似寻常垂髫小儿。”

司空摘星连忙跟进道:“我看他身上揣着不少小东西,虽说打眼一瞧并不显眼,若是没有几手功夫,可做不到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