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道:“没错。”
司空摘星忍不住再问:“什么时候?”
林宁如实道:“确定是在云间寺撞见你时。”
司空摘星还是不死心:“陆小凤告诉你的?”
林宁继续道:“不是,我从极乐楼的秘道来到了云间寺,见到了岳青和他的女儿霞儿。”
司空摘星恍恍惚惚道:“原来你那天不仅找到了极乐楼,还找到了极乐楼的秘道。”
洛马几欲吐血:“你!你们!”
他抽出他的剑,“你们欺人太甚!我洛马在江湖上行走多年,还没有怕过谁,而你陆小凤的灵犀一指,未必就是我破马刺的对手。”
陆小凤:“……”
他什么都没说啊。
不过林宁和司空摘星很默契的让出了场地,司空摘星是对陆小凤有信心,而林宁是想更好的见识下陆小凤的灵犀一指。
陆小凤微微叹口气,便直面起了洛马。
洛马的破马刺变化多端,顷刻间已有了五六种变化,这在林宁看来却远不及公孙大娘的剑舞,也比不上金九龄挥舞着那柄长柄斧时所使出的功法,所以她并不担心陆小凤会被如何。
确实如此。
洛马的长剑变幻多端的到了陆小凤跟前,而当他想再往前进时,长剑赫然被两根手指夹住,让他往前再送,却再送不出一丝一毫。
洛马:“!”
他震惊的那么一瞬,陆小凤已经再出手将他击飞了出去。
陆小凤回过头去对蒋龙蒋捕头道:“蒋捕头。”
蒋捕头意会,便亲自上前去扣住了昔日的出生入死的同伴。
陆小凤再想说什么,就对上林宁如闪烁寒星般明亮的眼睛,他顿时抱着他的肚子哀嚎起来:“忙活了这么久,我肚子都要饿扁了,有谁想去太白楼吃宵夜的?”
林宁看了他一眼:“我不急,陆兄慢慢来。”
陆小凤:“……”
果然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假真银票案到此结案。
林宁“离开”的这两天,她其实并没有闲着,她在暗中查探起了陆小凤和花满楼的重点怀疑对象“铁马”洛马。结果发现,洛马当真是假真银票案的主谋,而且他背后并没有其他人。
也就是说,洛马是最胆大包天的那条大鱼,也不存在更大的大鱼。
林宁想到平南王想出的李代桃僵的谋反计,都有点想让他们看看洛马这一计了,即使洛马并没有那么高的理想,他弄出假真银票案,最根本目的就是贪欲在作祟。还有点讽刺的是,无论是身为捕快的洛马,还是钱庄掌柜的钱老大,他们平时的生活作风都相对节俭,并不骄奢淫逸,毕竟他们还得掩护好他们明面上的身份,以致于揽了那么多金银珠宝,平时却根本没发花,也没出花。
这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是人没了钱还在。
唉。
岳青和霞儿那边,官府念在他们是被胁迫的,又有花家做担保,就网开了一面,没有继续追究他们。
至于已经流入市面的重号银票,自有朝廷和花家去处理。
“林兄,我有一个疑问藏在心里好久了,今天趁着这个机会,我一定要向你问个清楚明白。”陆小凤煞有介事道。
林宁眼尾微扬:“你说说看。”
花满楼也看向了陆小凤。
陆小凤也不客气:“你最开始发现无艳有问题是什么时候?我可有注意到你那天和猴精说,你‘确定’她不是岳青的女儿是在去云间寺时。”他在“确定”这个词上加重了音。
林宁想了想道:“我们赌天女散花时。”
陆小凤:“嗯?”
林宁端起了一杯茶,不过没有喝:“我可以向你保证,那盆芍药花瓣确是有四百二十八瓣。”
陆小凤不是很相信:“你那么确定?”
林宁“嗯”了一声:“在你和无艳姑娘走后,我又一瓣瓣数过了。”
陆小凤皱起了脸:“我不信你这么做了。”
林宁喝了一口清醇的茶水:“那就对了。”
陆小凤:“……”
花满楼笑得开怀:“这一天终于来了,要知道平时可都是陆小凤让其他人吃瘪的。”
陆小凤:“……”
林宁跟着勾起了嘴角:“我记得我有说过我记忆力很好。”
陆小凤勾过来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后才回过劲来:“好到那种程度?”
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摆的东西可真够杂的,有酒有菜还有茶,清风徐来,送来馥郁的花香。林宁放下茶杯:“你要和我赌一赌吗?”
陆小凤不由道:“赌什么?”
“让我看看,”林宁说着就看了一眼窗外,他们现在在花满楼的小楼中,园中满是盛开的鲜花,“就赌这园中开了的花,我说总共开了一百六十三朵花,一朵不多一朵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