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节(1 / 2)

这时雪下得更大了,让原本盯着琴酒看的猪笼草都缩了回去,林宁也扯了扯帽子。琴酒看了她一眼,把副驾驶门打开了,林宁从善如流地上了车,“谢谢。”

琴酒将车启动,汇入到车流中。

好一会儿他都没说什么,而且还有格外注意着他后面的车流。

林宁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没有车会跟过来的。”她现在所有的“家当”,也只有一狗一人工智能而已,压根就不存在什么其他同伙。

琴酒:“……你没有那么莽撞。”

林宁真假参半道:“我确实没有那么莽撞,我是确定了你只有一个人后才会露面的。虽然我不太清楚,你到底有没有向那位先生承认你看走了眼,将我认为是组织派到明面上的卧底,可我想你没有上报的可能性很高,又有你在让银行的职员发邮件给我前,不能确定我如今在哪儿,而我却就在这座城市内,那么短时间内,你即使是组织人手也没有那么迅速,还有我回复的邮件也会让你警醒吧?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我说的第一句话,我确定你是一个人来的。”

琴酒冷声道:“你在组织中有眼线。”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他自认到瑞士来是很谨慎的,但是线索这种东西,有时候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而他也不可能完全掩盖了,可她那么笃定就有问题了。

林宁摘下了被雪打湿的皮手套,随口说了句:“你说伏特加吗?”

琴酒:“!”

林宁不厚道的笑了笑:“开个玩笑,你都不会往这方面想的,不是吗?不过告诉你也无妨,只要我想,我可以在任何可以的地方布下眼线。”

琴酒沉默了片刻,想用点烟器点燃一支烟,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目光在摘了手套的林宁的手上转了一圈:“你没有易容吧?”那家银行可是需要手纹和瞳孔验证的,而即使是易容术高超如贝尔摩得,她也不可能将这两项都易容到以假乱真。当然也不排除她动了什么手脚,可若她和橘真夜没什么关系,那她为什么会去那家银行?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林宁:“嗯。”

琴酒扬了扬眉:“那么原本资质平庸的橘真夜,又是怎么在一夜之间摇身一变成拥有了远超常人的智慧,敏锐的观察力,还有超乎想象的电脑技术?”

林宁“唔”了一声:“谢谢你的夸奖。”

琴酒:“……”

林宁摸了下探出她大衣口袋的猪笼草的狗头,意有所指道:“你觉得贝尔摩得是怎么保持青春的?”

琴酒沉声道:“那一直是个谜。”贝尔摩得在组织中的地位比绝大多数人都要高,他进组织时贝尔摩得早就在了,而她这个人又一贯神秘,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是莎朗·温亚德的人都寥寥无几,更何况是知道她怎么不变老了。

林宁在心里叹了口气,不是她说啊,琴酒这么劳心劳力,却连aptx4八69的真正秘密都还不知道,那位先生坑不坑?黑衣组织坑不坑?尽管如此,林宁也没有直接回答他:“那我这个也可以成为一个谜,你得清楚我并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琴酒冷笑道:“那你会出现又是因为什么?”

林宁自然而然道:“看在你当初付给我的那笔委托费的份上。”

琴酒:“……”

林宁这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好在她没有再火上浇油了,而是一边摸着猪笼草的狗头,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着:“那你该多想想贝尔摩得到底怎么回事了。”

琴酒皱了下眉。

林宁却又道:“啊,我有那么点想直接告诉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可考虑到我对谁都没有说过,我就觉得也不该告诉你,你就当这是我的恶趣味好了。”

琴酒:“……”

琴酒可从来都不是个好脾气的,哪怕是贝尔摩得惹到他,他都会毫不客气拔枪对准她,像先前他都还命令伏特加去幽灵船上监视贝尔摩得,说她一旦有什么异动,就不客气地除掉她来着。如今他被林宁撩得火气都上来了,几乎都要拔枪了,可他还是能忍的,“你也耍了fbi?”

林宁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

琴酒冷冷看回来:“说。”

林宁慢吞吞道:“在我作为联邦调查局探员在日本新闻上被报道后,赤井秀一调查过我,认为我既可以被联邦调查局信任,也不可以被联邦调查局信任。当然了,他看到的是我作为川岛纯的一面,而你是从对组织的绝对信任的角度出发,认为没有谁在脱离了组织后,竟然还胆大包天的去假装成联邦调查局探员吧。”这其实也不能全怪琴酒判断失误,这大概是性格决定的,而且他作为一个聪明人,想太多是聪明人的通病。

琴酒:“…………”

林宁又补充了句:“不过你可以放心,我先前交给你装软件的硬盘是真的。”

琴酒:“……够了。”

林宁沉默了会儿又丢出了句:“你是第一个找过来的人。”

琴酒“啧”了一声。

林宁想了想说:“那我请你吃饭?”

琴酒冷硬道:“我不会有胃口的。”他被倒胃口都倒够了。

林宁明知故问道:“为什么?又不用你花钱?”

琴酒:“……”

白皇后终于出了声:“艾米莉亚,你这么做会被他认为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

林宁:“……”这个比喻真的不对!

猪笼草却听懂了“吃饭”这个日文单词,它从大衣衣兜中爬了出来,一直爬到了林宁颈窝里,居高临下地看了看琴酒,又看了看主动开口说“吃饭”这个词的林宁,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啪”一下就打在了林宁的脸上。

林宁:“…………”

琴酒:“?”

林宁回过神来改了口:“我不能请你吃饭了,抱歉。”

只认“吃饭”这个单词的猪笼草再次动了爪:“啪。”

林宁:“…………”

林宁把猪笼草的爪子抓住,让它从她颈窝上下来,“我不请他吃饭了!”她在‘不’字上加重了音,而且这句话还是用汉语说的,这下猪笼草总能听懂了,它若无其事的转开了头。

林宁:“……”

琴酒又“啧”了一声:“你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