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简直要瀑布汗了:“大哥。”
琴酒不理他,拆开了装着硬盘的外壳,盯着黏在硬盘上的信号发射器,那是用口香糖黏在上面的,而这个配置琴酒很熟悉。他的声音更凌厉了:“看来连我们的落脚处都想要知道呢。”
接着声音低沉起来:“真是狡猾的狐狸。”
伏特加还在状况外地怒道:“板仓那个该死的家伙!”
琴酒把信号发射器拿下来,扔到地上碾碎了它:“不是板仓。温差太大的话会加速血液循环,进而给心脏造成负担,心脏不好的人是不会在寒风密雨中特地的跑到深山里的别墅里的。”
伏特加原先根本没想那么多,现在被琴酒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问题所在,“那接我电话的那个人?”
“大概是他雇佣的某个人吧。”琴酒仔细观察了下那个硬盘,明显指纹是被擦掉了,不过,他摘下手套在硬盘上感受了下,“体温还有残余。”
伏特加一愣:“大哥,你是说?”
“啊,那个家伙还躲在附近。”琴酒说着朝伏特加使了个眼色,伏特加特别懂这个眼色,他立刻掏出他的枪并给枪上了膛,接着便就和琴酒配合起来,在阴暗的寄存室进行战略性搜查,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
就是伏特加的心跳都跟着加速起来,他倒不是紧张的,更多的还是兴奋,还有抓到人就活剥了他,这次他可是丢人丢大发了!
寄存室本来就不怎么大,里面只有一排排的箱柜,琴酒和伏特加很快就转过了大部分,就只剩下最后三排了。
伏特加不禁说:“看来狡猾的狐狸现在变成袋子里的老鼠了。”
琴酒:“没用的话少说。”
伏特加:“……嗯。”
最后两排。
他们俩本来是志得意满的,可哪里想到等他们来到最后两排的过道中,竟然没看到人影,饶是琴酒也有点吃惊。
伏特加:“大哥!”
琴酒没说什么。
伏特加再叫了一声:“大哥?”
琴酒打开了其中一个寄存柜,这儿的寄存柜本来就是给乘客寄存小物件的,并没有多大。琴酒开了两个也就放弃了,一个成年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躲藏在这儿的。
伏特加:“大哥?”
琴酒:“算了,那家伙可能通知了警察。”
伏特加:“额,板仓雇佣的那个男人吗?”
“啊,接下来给我多加注意,最近老有人在注意我们,好像侦探一样的狐狸。”琴酒尽管说着“好像”,但他的语气却很笃定。再有他也没忘把那个被他踩碎的信号发射器捡了起来,想到了曾经安装到他车上且被他认为是雪莉安装的那个,心神波动了下,‘雪莉——’
接着两个人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阴仄的地下寄存室,没多久后,埋伏在附近的黑衣组织成员也得到命令,跟着他们离开了。
等等,是不是少了什么?
对了,是来交易的另一方。
这个么?
林宁还在停在这附近的车中,她通过放在柯南身上的窃听器,还有白皇后提供的其他手段,不仅监听到了琴酒和伏特加的对话,还监听到了埋伏在附近黑衣组织成员的动静,甚至还有柯南极力压抑住的呼吸声,以及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林宁都怀疑他下一刻都要昏厥过去了。
于是在确定黑衣组织的人全都撤走后,林宁就通过柯南留给她的侦探徽章道:“你可以出来了。”
那边应了一声。
过了没一会儿,一个垃圾桶从地下寄存室跑了上来。
严格来说,那是一个行走的圆形垃圾桶。
好吧,其实是柯南藏在了那里面。
至于他是怎么进去的?
这得多谢那个流浪汉,是他收了钱负责把藏在垃圾桶里的柯南夹带进去的。流浪汉不是会带着收垃圾的袋子,还有他睡觉用的被褥什么的吗,夹带一个小孩子进去并不成问题,而当柯南把硬盘弄好后,他就在寄存室的门后装垃圾桶,等着伏特加把指纹和血型留下,顺带还想要知道他们的行踪。只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琴酒,他可不像是伏特加,他几乎是仅凭观察和推理,就将整件事推理的八九不离十。
可以说当时不仅伏特加冷汗淋漓,柯南也是心跳越来越快,差点就跳出胸腔进而跳出垃圾桶。
其实窃听的林宁也忍不住紧张了下,同时也为琴酒喝下彩,不愧是黑衣组织的良心成员,正因为有他的兢兢业业,黑衣组织到现在都还能屹立不倒。
话又说回来,柯南牌垃圾桶跑了过来。
林宁:“你难道要带着它上来?也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们破坏公物。”
柯南:“……不是。那什么,我没力气了,你帮我一下。”他受到了惊吓差点就要萎了啊。
林宁还不忘提醒了句:“那垃圾桶你也还得带走。”
柯南:“……嗯。”
林宁帮他把垃圾桶弄下来,看着他爬上了车,摊在车上直平复呼吸,并没有多说什么。接下来她还有得忙,到底板仓卓的案件还得结案,她先前不是和目暮警部说她还有点事要忙吗,这还得在那边圆过去,因而就把泄了一把攒着劲的柯南送到了阿笠博士家,他先前就是那么和毛利兰说的,不然他这么久没回去,毛利兰早就连环call了。
等车上只剩下林宁一个‘人’时,白皇后的声音从林宁的手机中传了出来:“艾米莉亚,已开辟了窃听通道,你要来听一听吗?”
“嗯。”林宁说着将耳机戴上,紧接着里面传来了伏特加的声音。他说:‘大哥,你是说这次的这个男人有可能是和那个女人是一伙的?’
琴酒:‘一样的信号发射器,一样的口香糖粘法。’
伏特加:‘也就是说只要我们找到那个女人,我们就可以抓到这个破坏我们好事的家伙了?可我们还不知道她在哪儿,不然我们问问贝尔摩得吧?’
琴酒冷哼一声:‘你不是不知道那个女人,她只要不想说那我们就无法从她嘴里得到任何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