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急急的喘着气,神色很是激动,哭得妆容尽毁,“三年前,是他轻薄了我,我一个黄花闺女,我不跟他,我能怎么办?可是有你在,他就不会对我负责,难道我的一生就这样毁了吗?姐,你有没有为我想过。”
“娇夫人。”说话的人是夏初七,她实在听不下去了,三观严重被摧毁,很是难受,憋不住冒了一句,“你这病不轻,看来是治不好了。你勾引姐夫在先,还好意思质问你姐,你他娘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不关你的事,你个小贱人。”
若说李娇如今最痛恨谁,非夏初七莫属了。
如果可能,她恨不得吃她的肉,啃她的骨头。
不过,看她哭得鼻子在冒鼻涕泡,夏初七却是不恼,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浅笑,“对对对,我是贱人。可你说得这般冠冕堂皇,为何昨日让你为哈萨尔输血,你却不愿,你不是很爱他吗?连这样的小事,你都做不到,你这份爱也未免太浅薄。连我这贱人都瞧不上你,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李娇气苦,差一点冲口而出的辩解,终是冷笑一声后,又活生生咽了回去,怪异地笑着,看着李邈,带着决绝的狠,像是吃准了她不舍得要她死。
“好,那你杀了我好了。杀了我啊!我知道你心里恨我,恨我三年前捅了你一刀,还把你推下悬崖,恨我霸占了属于你的位置,待在哈萨尔身边三年,恨我现在是他的女人,而你不是,哈哈哈……”
李邈面色煞白,嘴角紧抿。
实事上,她确实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夏初七的计划,但她太了解夏初七的为人,从李娇进来说的那些话开始,她就知道事情不简单。没有想到,竟会让她此生看见亲妹妹向她举起第二次刀子,同时,这一刀,也彻底抹去了她对李娇残留的姐妹情。她知道,这是阿七要借此让她看清李娇。虽然结果很残忍,但她真的懂了。有些人,真是没心的白眼狼。
“李娇,今日之事,全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一句话说完,李邈冷冷地看李娇半晌,翻身上马,寒着声音说:“当日在山海关,我便对自己说,你我姐妹情分尽了,而今世上,我只得阿七一个妹妹。从此你是你,我是我,我不会杀你,却也不会再帮你。所以,你的命交由阿七处理吧。”
见她真要打马离去,夏初七戏还没有唱完呢,顿时“嗳”一声,拦下她,看着李娇笑,“我是一个大好人,我从来都不杀人的,你放心吧。”
李娇像绝境中看见生路,目光带着恳求。
“你当真放过我?”
夏初七肯定的点了点头,“当然。”
就在李娇喜色浮上面孔时,她却话锋一转,笑得更是娇巧,“不过我虽放过你,旁人放不放过你,我就不知道了。”
“你什么意思?”李娇低低问着。
不等夏初七回答,只见积雪的斜坡后,几名侍卫扶着一个裹成了粽子的“怪人”出来了。那人身子没有好利索,走路时两只脚都在打颤,但他的眼睛没有看她,她一直盯着马背上一动不动的李邈,声音颤抖如同呜咽。
“邈儿……”
他正是哈萨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