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古人呀……怎么都好这一口?
装忧郁、装有文化,不就是娱乐活动太少?
一个人低咕着,她原以为琴声是从内院儿里头传来的,可两个人越望前殿的方向走,那琴声便越响。又走了一段路,果然,在靠近前殿的一处湖中水阁里,看到了那处声音的来源。
好一处适合装x的所在。
那亭台水阁四面都是空的,只垂了些素白的绢纱,在寒风中飞扬,从这头通往湖中水阁的回廊上,站了十来名侍女,个个静静而立,衬得那湖中的水阁像是九天仙女的琴台,而她们全部都成了那湖心一人的陪衬。远远的,夏初七也瞧不见那抚琴女子的长相,却可见到那乌木古琴上的手和面孔,像是一层上了细釉的白瓷儿。
美!
看着那绢纱飞舞下朦朦胧胧的美人儿,夏初七突然有那么一点儿明白了。为什么那些人都说阿木尔与赵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要真走到一起,那确实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如果换了她是观众,也肯定会粉这位东方阿木尔,把自己这位丑小鸭给戳到边上去跑龙套。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与阿木尔一比较,她在想,那赵樽天天与她混在一起,会不会有‘正在琼台做美梦,一觉醒来进了猪笼’的感觉?
“好看吧?”
耳朵里传来李邈煞风景的声音,打乱了她的人生思考。
“好看……”懒洋洋地说了两个字儿,她瘪了瘪嘴巴,接着说,“个屁!乍一看像是从天上来到人间的,这仔细一看吧,也就是从天上人间来的。”
“天上人间?”李邈显然不懂那么高端的所在。
“青楼——”夏初七说得懒洋洋的。
“嫉妒!”李邈叹了一声,不客气的直接顶了她的肺。
“你太诚实了,这样不好。又伤害了人家幼小的心肝儿。”
夏初七瞪了她一眼,有一点点想要爆粗。却又找不到爆粗的对象。这种心理状态很奇怪,她从来没有过。就好像,突然间所有的“小”都在情敌的面前给赤裸裸地摆开了一样。
发臆症了!
小心眼儿了!
可远远的看着那一幕,她自个儿也忘了抬脚。
怎么丫可以这样美?这样有气质?身材还那样好?还敢一脸恬静让人如沐春风地坐在那里弹那些个她都听不明白的东东?夏初七承认,比阿木尔漂亮的美人儿她见多了,前世电视电影的女明星多如牛毛,可像今儿这样只远远一观便带给她强大美人儿气场和耀眼光圈儿的女人,她真的没有见过。
一刹间,脑子里又想起了东方青玄。
貌美如妖,举止如狐,这两兄妹,天生就是狐狸精啊。
“要死了,要死了。”搔了搔耳朵,她越想脑子越炸毛,越想越没有信心,扁了扁嘴巴,猛地一转头看向李邈,“亲爱的,有豆腐吗?”
她问得稀奇古怪,李邈与她对视一眼,“干嘛?”
“找豆腐自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