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黄干面容扭曲,一双红眼珠频频望向上座的庞太师。
庞太师咽了咽口水:“或是……或是……对了,开封府的公孙先生医术高超,或是他从展昭从黄干处偷回的解药中推断出药方也不一定啊!”
喂喂,到底是谁陷害谁啊?
金虔此时真想照老螃蟹的屁股上踹一脚。
若是按这老螃蟹的道理,那便是:黄干取了解药,展昭换了解药,黄干为太后解毒后太后昏迷,公孙先生以偷来的解药为基础写出了药方,并请展昭及时出现用真药救了太后,顺便诬陷黄干……嘿!还好巧不巧挺顺理成章的!老螃蟹,你不去当三流电视台当编剧真是委屈人才啊!
“庞太师此言可有证据?!”包大人虎目一瞪,厉声喝道。
“这、这个……”庞太师抹汗,“老夫是合理推断、推断!”
皇上与八王爷同时瞪了庞太师一眼。
庞太师忙往回缩了缩大肚子。
包大人黑脸一沉,冷哼一声,又望向展昭,缓声道,“展昭,你如何说?”
展昭上前一步,抱拳道:“解药乃是在榆林村展昭、金虔与白玉堂求医仙、毒圣二位前辈制得,后又交予黄指挥使带回京城为太后解毒,展昭绝无抢夺解药之举。”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黄干突然干嚎一声,从地上一跃而起,边叫边朝展昭扑去,“哪有什么榆林村,哪有什么医仙、毒圣,那解药是我寻到的,是你抢了解药,是你偷换了解药,是你陷害于我,是你!是你!”
展昭一个侧身,轻松避过黄干,手指一动,劲气弹指而出,打在黄干腿弯处,黄干顿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口中仍在大吼:“是展昭陷害我!是展昭陷害我!”
众人望着黄干,不由暗暗摇头。
“皇上,这黄干不会是疯了吧?!”八王爷悄声道。
皇上皱了皱眉头。
“什么疯了!这分明是六月飞雪,天下奇冤啊!”庞太师急声道,“黄干所言定是实情,请皇上圣裁!”
皇上瞥了一眼庞太师:“黄干所言,可有人证?”
“这……”庞太师一时语结,卡了半天,才嘀咕了一句,“展昭所言,也无人证啊!”
“不是有金虔和白玉堂二名证人?”
“那二人和展昭是一个鼻孔出气,所说的话怎么能信?!”
“黄干所言连半个证人都没有,朕又如何能信?!”
“……这……”
堂上几位高位旁听所言,堂下众人听得是清清楚楚,心中气愤莫名,却又无可奈何。
金虔心中一阵哀叹:这下好了,双方各执一词,各有各的道理,却偏偏都无第三方人证证实……得!又成了扯皮的案子。
包大人与公孙先生对视一眼,不由暗暗叹气,看来这案子只能压后再审,再寻证据。
包大人抬起惊堂木,正欲拍下退堂,却见一名衙役冲上大堂,高声报道:“报——府外有三十多名村民求见。”
“村民?什么村民?”包大人一愣。
“他们自称是榆林村的村民,前来叩谢皇恩的!”
众人听言,满堂震惊,尤其是庞太师与黄干,同时脸色大变,庞太师瘫软后坐,黄干噤声呆愣,一脸不可置信。
包大人猛得站起身,声音拔高了好几度:“传!”
金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这是什么情况?之前上报说榆林村乃是一空村,分明显示村民已被黄干和老螃蟹灭口……难道是死而复生?或是冤魂伸冤?青天白日的,不用这么聊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捉完虫子,奉上
今天挺早吧,呵呵(自豪状)
可怜的猫猫受惊吓了,摸摸
*
继续呼唤古剑配音中……
☆、十三回 村民证黄干伏法 夫子院新丁入户
再次见到榆林村一众老小,金虔心情只有一词可表: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啊!
不是冤魂、不是聊斋、是会喘气的活人啊!
看看那颜查散,一如既往的翩翩书生味十足,瞧瞧小逸,果然还是一脸臭屁模样,还有小逸的青梅竹马小丫同学,张老爹、王大婶、徐老汉……多么令人激动的阵容啊啊啊——
等等,那个人……
金虔额角一跳。
那位缩在最后面满脸涂灰发髻散乱衣衫褴褛貌似乞丐的人物怎么看起来有点像那个浑身懒筋最怕麻烦的一枝梅?
金虔探了探脖子,正欲看个清楚,却被身侧的展昭拽住了衣领。
回眼一望,但见展昭双眼微敛,面色如常。
但金虔却觉头顶“叮”得一声,立即束手垂首,摆出闭目塞听的标准门柱子造型。
一旁的白玉堂看得啧啧称奇,若不是此时在大堂之上,定要调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