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们都是被囚禁在‘软红堂’内,可前几日不知为何却被无故带入密道,囚禁至此。”

“要不是两位官爷前来搭救,恐怕我们到死也出不去……”

声未落,又是一阵凄凉哭泣。

展昭皱眉道:“各位姑娘不必担心,现在就随在下回陈州府衙,各位所受冤屈,自有包大人为众位姑娘做主。”

众女一听,自然乐意,赶忙叩首谢道:“多谢官爷……”

展昭微微颔首,又询问了两名熟悉陈州地形的女子,确定此处乃是陈州近郊,问明府衙方向,这才带领众人启程,直往陈州府衙。

只是在展昭前行至众人最前之时,顿时引起一阵倒吸凉气之声。

只见展昭背后大红官服不知被何物撕裂,平整衣料竟呈条絮状,勉强挂在身后,若不是前面官服安好,缀住碎布,恐怕早已后背官服早已脱落。

金虔恍然,心道:难怪猫儿脸色如此难看,感情是因为自己衣物破损难为情啊。

再四下一瞄众女目瞪口呆的脸色,金虔心中又不由咋舌:啧啧,猫儿啊,你衣服破了也不早说,咱多少也可以脱件衣服帮你遮一遮,也不至于此时春光外泄,便宜了外人。

不过,幸好这猫儿官服下襟还算完好,否则就冲这帮女子如狼似虎的模样,还不把咱开封府的“镇府之猫”给生吞活剥了?

话又说回来,这猫儿的衣服是何时撕烂了?真是怪异的紧……

金虔边心中抱怨,边随众人前行,至于环绕心头的那股不详预感,却是直觉忽略。

*

待一行人回到陈州府城,已是月没星稀,东方欲明。

抵达到府衙街口,远远就见张龙、赵虎两大校尉好似无头的苍蝇、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府衙门口团团转。两人一见展昭一行,顿时喜出望外,急急奔了过来。

“展、展大人,您终于回来了!”张龙一脸惊喜,平时四处嚷嚷的大嗓门此时竟有些沙哑。

“展大人……您去哪了?我们回来……您还没回来,我们……我们……包大人……还有公孙先生都要急死了……包大人还说,若是您天明还不回来,大人就要亲自去安乐侯府要人……”赵虎结结巴巴了半天,才将一句话说了完整,边说还边用袖角抹眼角,再一看去,这堂堂六品校尉的眼珠却是红得有些怪异。

“展某累大人和众位兄弟担心了……”展昭微微拱手,清朗嗓音微微低沉,“展某这就进府向大人复命,劳烦两位兄弟领这几位姑娘入府,她们皆是重要人证。”

“属下遵命。”

张龙、赵虎赶忙拱手抱拳回道,然后立刻领一众女子和展昭一并走入府衙。

金虔随在最后,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心道:

喂喂喂,当咱是透明的还是空气的?!这猫儿不过是夜不归宿,瞧瞧这开封府上下牵肠挂肚的模样——想咱一个堂堂未来现代人,一晚上出生入死、九死一生,如此高尚情操,却连顿早饭也不给准备?欺人太甚了吧!

“金捕快,请随展某一起向大人复命。”

展昭向前走了几步,见金虔并未跟上,不由回首命令道。

张龙、赵虎似乎此时才意识到金虔存在,赶忙道:“金捕快也安然无恙,太好了。”

金虔扯起脸皮向两边一拉,刚想谢两句意思意思,却突然听见张龙、赵虎一声惊呼:“展大人,您的背?!”

“不碍事。”展昭微微一笑,安然道。

“可是……”

“展某还要与金捕快一同向大人复命,几位姑娘就劳烦两位了。”

“……是。”张龙、赵虎对视一眼,默然点了点头。

金虔看着两大校尉沉黑脸色,心情突然好转,心道:

哼哼,这两大金刚定是在哀悼猫儿的“春色”被人窃了去——啧啧,有幸见到两大金刚同时脸黑,也算一大收获……

*

众人走进陈州府衙,张龙、赵虎领一众女子现行去片厅侯着,等包大人传唤;展昭、金虔二人则直接前入花厅,向包大人复命。

厅内四人,包大人坐在正中,公孙先生陪侧,王朝、马汉守在厅旁。四人一见展、金二人,立即眼中放光,喜色满面。

“展护卫!金捕快!”包大人几乎是挺身而起,满脸惊喜溢于言表。

“大人,属下复命迟了,还请大人降罪。”展昭微一抱拳,朗声道。

金虔也一旁抱拳施礼。

“平安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

包大人缓缓舒了一口气,面容带笑,回身坐下,摆手道。

“展护卫,金捕快,你二人这一去杳无音信,可真是急煞众人了。”公孙先生也微微松了一口起,捻须道。

“展大人,您平安回来就好。”王朝、马汉更是激动万分。

“累众位担心了。”展昭赶忙又抱拳。

“无妨,无妨,只要你二人平安归来就好。”公孙先生点点头,喜然满面。

包大人上下打量二人片刻,才渐渐敛去脸上喜色,肃然道:“你二人此去侯爷府可有收获?”

展昭立即挺直身形,将侯爷府内的所见、所闻一一禀报。

包大人聆听完毕,不由剑眉紧蹙,凤目微眯,顿了顿问道:“展护卫,你所说的一众女子是否已在偏厅侯着?”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