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 / 2)

悍妃在上 假面的盛宴 2488 字 18小时前

望着那边两个小外甥叽叽喳喳和姐姐姐夫说着话,严陌笑了一笑,在下人持灯下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天有些冷,他紧了紧身上的大氅。

也该是成家了,一个人终究有些孤单。

☆、第176章

次日,云王一家并严陌前往镇国公府。

此时的镇国公府可是热闹至极,沈栋一大家子从边关回来了,包括福州那边沈玄沈訸沈祁也俱都回来。

整个府里欢声笑语一片,这还是近多年第一次全家聚得如此齐。

还是沈訸带着妻儿回来后,沈二夫人才知晓在外游历的儿子居然已经成家,孙子都生了两个。

还有什么能说的呢?

盼儿盼成梦魇的沈二夫人,什么话都说不出,除了抱着两个孙儿稀罕,儿媳妇的身世在她眼里也都不是事了。

其实沈家的男子娶妻大多都晚,不若京中众世家子弟十七八岁便娶妻了,也不太注重对方家事。像沈玄这一辈儿,其中沈玄娶的是早年在巢湖水师上官之女,他的两个弟弟沈谦沈坤,也俱都娶的边关将领的小户家女儿。

只重人品,不重身份,这是长久以来沈家挑选儿媳妇的首要。

其实以沈家的权势,也用不着挑选权贵用来联姻。沈家历代以来俱是忠臣是孤臣,只效忠当今,姻亲支脉庞大只会给其增添很多是非,并不能帮助什么。

沈訸一家子早在腊月之时便到京城了,这期间沈訸也将自己近多年的所作所为一一言说,包括其妻罗琼的身份也并未遮掩。

刚开始的时候,沈二夫人心中还有些不妥帖。就算再不注重家世,沈家的男丁也俱都是娶家世清白之女为妻,儿子给自己娶了个海盗头子的女儿回来,让其心生微妙。只是看着两个孙子的面子,沈二夫人也并未对罗琼过多为难。

后来相处久了,见此女知书达理、温良敦厚,沈二夫人倒也心生喜欢,婆媳之间关系也越来越好。及至至今,沈二夫人倒将罗琼看做了亲闺女,亲儿子都退了一射之地。

今日,齐然也带着沈奕瑶并两个孩子回镇国公府了,再加上骆怀远一家与严陌,中午光摆宴都摆了四桌。

镇国公夫人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屋子小辈,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喜悦,包括镇国公。沈家人天生便比别人承担了许多重负,聚少离多是正常,如今一大家子人齐聚在一处,共享天伦之乐实属人间一大乐事。

镇国公做不出妇人的感动样,但见其笑得合不拢嘴,便知晓其心情不差。

宴罢,男人们坐在一起谈古论今,说说当今形势,说说日后的方向。而妇人们则是聚在一起说些妇人们之间的话语,孙辈儿的一众小的则是聚在一起玩耍,建儿在男孩中算是个小的,日日总是跟在姐姐屁股后面打诨,如今见到几个哥哥们可是兴奋的很。

其间沈祁的婚事被提到桌面上说了,沈祁面赤耳热的连道不急不急,最后被沈玄漏了底,说其在福州有个心意的女子。

众人追问,沈玄只道具体情况不知,只晓得有这么个人。追问沈祁,他却是打死都不说,再问人便一溜烟跑了,直到晚膳的时候才露面。

用了晚膳,骆怀远便带着一家子回云王府了。

这一日着实过得热闹,大人小孩俱都有些累了。

之后数日,骆怀远一家子大多时候都是在镇国公府共享天伦,这期间严嫣也有进宫数次。一来出于礼仪,二来也是混个脸熟。景帝和云王之间关系非比寻常,曾当着云王面提过贵妃寂寞,有闲让云王妃进宫陪贵妃说说话。

这是上面人主动送面子,云王一家子自然懂,严嫣便带着两个小的拜访过元贵妃数次。

一来二去次数多了,两个女人倒也处了些友谊来。

元贵妃出身微末,常年身处后院之中,待景王封了太子登了基,又来到这后宫之中。平日里接触到的不是奴才,便是宫妃。共享一个男人的女人之间怎么可能有友谊,不害你便是好的,所以说景帝说贵妃寂寞也不是虚词,元贵妃并没有什么朋友的。

而严嫣,早年因性子使然,除了一个柳淑怡,手帕交一个没有。之后去了云州,也没有什么谈得来的朋友。

两个女人即是妯娌,又因男人的关系多了一些非比寻常,再加上彼此性子倒也融洽,友谊是与日俱增。直至云王一家待返回封地之时,两人都有些依依不舍了。

云王一家要返回封地,景帝设家宴为其送行。

“你这一去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入京,我本就没什么朋友,好不容易有一个,你又要离开了。”

严嫣拉着元贵妃的手,笑道:“这有什么,日后我多让咱们家殿下带我进京便好。”

“那你可说话算话,别忘了。”

“那是自然。”

一旁骆怀远听到这边女人的对话,笑着插言道:“小弟妹,说不定要不了多久,本王就要带着王妃回京常住了。”

元贵妃看了景帝一眼,景帝表情高深莫测,又去看云王,云王胖胖的脸上满是调侃的笑。

严嫣嗔了骆怀远一眼,转头对元贵妃说,“你别理他,他惯会胡说。不过有闲的时候,我就给你递信,你让你家陛下给咱们下诏书,咱们就来了。”

“好,这个是好的。”

那边骆怀远和景帝交换一个属于男人的眼色,骆怀远举起杯子,凑到景帝身边,“哎,那事真成了,日后哥哥吃饭可就靠你了。”

景帝睇他一眼,举起酒杯喝下,而后淡淡的道:“你比朕有钱。”

骆怀远挤眉弄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可别给我扣大帽子,我个小藩王可是靠陛下吃饭的,怎么能比你这天下之主有钱?”

景帝眉眼清淡,懒得理他,“朕说过的话,从来算数,你不用如此。”

“唉——好吧好吧,我实话实说,我觉得吧,弄个藩地实在是烦,那么多事,税收还入不敷出,还要自己倒贴钱进去,还不如就当个闲散王落得逍遥自在,费心的事就交给你了。”说着,骆怀远似埋怨的瞅了景帝一眼,“非要让人家说大实话,太坏了你。”

景帝自动把‘人家’两字漏过去了,道:“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别说混吃等死,朕不信。”

“我啊——”骆怀远摸摸自己的下巴,“自是带着老婆孩子大江南北的玩儿了,好不容易松散下来,早就答应日后带她出去走走。”

景帝默默地点点头。

骆怀远一脸得瑟,“怎么着?羡慕吧,哇咔咔,早就说了当皇帝是天下最辛苦的事儿了,这种事还需要属牛的去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