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沉默了下来,薛镇扬站了起来,和宋弈道:“说起来,我还有事和你商量,在这里说不方便,你和我一起去外院吧。”话落,他看着方明晖,道,“子修,你也一起来吧。”
幼清听着一愣,父亲已经很久不关心朝堂的事了,他应该不会去吧,可不等她说话,幼清就看到方明晖微微点了点头,她一愣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薛镇扬领头出去,薛霭和祝士林也随即出了门,这边就剩下家里的女人还有一个薛潋。
“听回来报信的人说,徐三爷是为了你挡了一箭所以才死的?”薛潋凑过来,一脸的好奇看着她,幼清点点头,回道,“是,当时若非他挡着,我或许已经……”
方氏听着便心惊肉跳的,道:“太后是不是疯了,徐三爷怎么说也是她的侄儿啊。”
“倒不是太后娘娘的意思。”幼清缓缓的将当时的情形和她们说了一遍,方氏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叹道,“这孩子也是个实心眼的!”不管以前怎么样,他现在为了幼清舍了自己的性命,可见他对幼清的喜欢是真心实意的。
“二表哥的事……如何了?”幼清还不知道薛明的事情,她的话一落,薛老太太眼睛便红了,大家将这几日的事情说给幼清听,幼清听的心情也很低落,不管薛明以前怎么可恨,人死为大一切都成过眼云烟了,没有必要再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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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清没有再问别的事情,将茂哥儿接过来抱在怀里,这世上最可爱的还是孩子,她低头逗着茂哥儿,在薛思琴怀里一直安安静静的豪哥就蹬蹬的跑了过来,“玩,玩!”
“豪哥会说话了啊。”幼清高兴的看向薛思琴,问道,“我前头看到他的时候,他还不会说呢。”
薛思琴掩面而笑,回道:“就这两天的事情,还会喊娘了!”幼清很惊喜,抱着茂哥儿低头看着豪哥儿,道,“豪哥,姑母会不会喊?”
豪哥就奇怪的看着她,好像她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满眼的好奇。
幼清哈哈大笑,心情一下自疏朗起来,正厅里一直压抑的气氛也随之变的轻松,薛潋就不高兴的道:“豪哥,快喊一声舅舅!”
“不!”豪哥小嘴巴一撅,掉头就往薛思琴那边跑,脑后那个小纂儿的碎发就颠啊颠的,屁股摆着一头扎进薛思琴的怀里,委屈的和薛思琴告状,“欺……欺……”他的意思,幼清和薛潋在欺负他。
豪哥的样子很可爱,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薛思琴将他抱起来搁在腿上,解释道:“姑母和舅舅不是欺负豪哥,而是在和你玩,你要不要喊他们一声?姑母……舅舅。”
“不!”豪哥皱皱鼻子,歪在薛思琴怀里,就是不肯喊人,薛思琴无奈的道,“他就是这样,自己主意大的很,要是他不愿意的事,你便是磨破了嘴皮子也休想说动他。”
幼清倒觉得豪哥非常的可爱,笑着道:“他不喊便不喊,我们要尊重他的意愿才成。若是逼急了,以后都不理我们了怎么办。”
“小孩子懂什么。”薛老太太笑道,“他这脾气倒是像极了他大舅舅,倔的很。”
薛老太太说着,赵芫掩面而笑,想到薛霭的性子,还真是倔的很。
晚上,大家要留在宋府里用膳,幼清梳洗换了衣裳在暖阁里见蔡妈妈和几个管事婆子,蔡妈妈抹着眼泪和幼清道:“大老爷在家里担心的整夜整夜睡不着,奴婢也是,您一不在家,我们就没了主心骨,现在您安安全全的回来,可真是太好了。”
“这几天辛苦你们了。”幼清看着大家,笑道,“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有惊无险的过来了,往后只会越来越好!”
蔡妈妈点头应是,幼清又道:“今晚你们也自己开几桌,好好慰劳大家。”
各人和幼清道谢。
吃过饭,幼清将薛家一大家子人送走,她和宋弈陪着方明晖去了他的院子,幼清道:“封神医那边可还好,要不要派个人去看看。”
“虽有点忙,但精神头很好,我前儿还去看他的,说过了这两日就回来。”方明晖笑着道,“封氏医馆这一回分文不收,很得京中百姓的赞扬,单阁老还亲自题写了牌匾给他们送去。”
“那就好。”幼清说着一顿,想起什么来,看着方明晖和宋弈道,“姑父那么严肃,和你们说什么事了,是朝堂的事还是家里的事?”
宋弈回道:“是朝堂的事情,二皇子被圈禁在十王府,大皇子过不了几日便会回京,姑父的意思,是不是写奏折建议圣上立定储君
绝宠腹黑药妃。”她话落,幼清脚步一顿,看着宋弈,道,“那你的意思呢?”
宋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和方明晖一起进了房里,长海上了茶他才啜着茶淡淡的道:“后宫中,还有两位皇子,此事并不着急!”
“你是说十一皇子?”这件事幼清一直没有问他,因为只要等到二皇子被排除在局外,那么答案就会显而易见,今天宋弈直言不讳的说起来,她便问道,“我记得,他今年是九岁还是十岁,会不会小了一些?”
“所以说,此事并不着急!”宋弈话落,幼清就去看方明晖,她见方明晖的神色有点奇怪,便问道,“父亲也知道十一皇子吗?”
方明晖喝茶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了幼清,又飞快的转移了视线,道:“知道。”
幼清觉得很古怪,可是又说不出哪里古怪,但是她一向对宋弈和方明晖是无条件的信任,所以,她便不再质疑,而是道:“若是要支持十一皇子为储,这条路怕是不好走。大皇子如今立了大功,膝下两个嫡子也渐渐长大,二皇子又出了这样的事,圣上应该会比以前信任和喜欢他吧。”
“慢慢来吧。”宋弈望着幼清微微一笑,显得从容不迫,还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这一次夺宫,京城伤了元气,至少也要个两个月才能恢复如初,并不着急。”
幼清哦了一声,想起左夫人来:“她回广东去了吗,圣上对粤安侯可有表态?”
“左夫人似乎回去了。”宋弈慢条斯理的说着,“粤安侯功过相抵。不过兵权暂时缴没了,他们毕竟也伤了根本,如今能虚惊一场,已是不易。”
幼清点点头,将许多事在心里理了一遍。
她觉得在十一皇子的事情上,宋弈有事在瞒着她,并非是不想和她说的隐瞒,而似乎是难言之隐。
到底是什么?幼清低头喝着茶,第一次正视这件事。
“想什么?”宋弈打断幼清的思路,笑看着她,幼清微微一愣,回道,“没什么,只是对储君的事有些不解,可要让我说,我却又无从说起。”
可真是聪明,宋弈其实不敢和她说太多,他怕自己再说一句,幼清可能就会发现了背后的事情,这些事他现在还不想告诉她,至少,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他想了想,道:“我和十一皇子之间有些渊源,这事以后再和你说,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幼清点点头没有再问。
“岳父累了。”宋弈笑着和幼清道,“我们早点回去吧。”
幼清应了和方明晖告辞,由宋弈牵着出了门,夫妻两人在院子里漫步,宋弈的手宽宽的让她很安心,她随着他的脚步往前走,根本不需要抬头去看路:“大皇子这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嗯?”宋弈挑眉,反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幼清就想了想回道,“这一回我在船上和大皇子妃待在一起,两位郡王很活泼,尤其是长子,非常聪慧!”
宋弈有所了解,闻言微微颔首,道:“粤安侯的事虽是我们事先安排好,可到广东后到底如何交涉,没有细致落实,这些事都是大皇子到了那边以后再着手办的。”他淡淡说着,并没有刻意去评价的意思,“包括去福建的事,并不是想的那么简单,他却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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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大皇子在政局上能力不算强,可上了战场生死关头,到还有几分能力和魄力,她点头道:“立储的事,圣上会问你的意见吗?”
“想什么呢。”宋弈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忽然将她抱了起来,打横抱在怀里,幼清个子不算矮,可在宋弈怀里便显的像个孩子似的,他凑在她脸上亲了亲,打趣的道,“我若连这点能力都没有,何故行走在西苑,不如辞官陪你去关外放牧。”
幼清轻轻笑了起来,拍了他的手,道:“谁说我要和你去关外,那里有狼,我才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