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能想明白她为什么不高兴,你就不会这么笨了
最强丧尸传说。”江淮说着坐了起来,理了理衣裳,江泰就眼露期待的道,“你知道?”
江淮轻蔑的撇了他一眼往外走,开了门他站在门口,对着江泰翻了个白眼:“我要是知道,你早有大嫂了!”话落,扬长而去!
“装腔作势。”江泰哼了一声。
江淮刚走了几步,就看见绿珠又笑眯眯的跑了回来,见着他先是一愣,似乎在分辨他是江泰还是江淮,不过一眼她就笑着道:“江大哥还在不在?”
扫兴,怎么他们兄弟这么好分辨吗?江淮朝房里怒了努嘴,绿珠就笑眯眯的又跑去敲江泰的房门。
“真是变脸比变天还快。”江淮撇撇嘴,去找胡路大勇一起吃饭。
幼清和宋弈以及方明晖、封子寒吃了午膳,几个人在竹林里坐着纳凉,方明晖问起周礼的事:“他述职的事如何?”
“广东他是回不去了,估摸着若是顺利云贵和陕甘几处倒是可以选一选。”宋弈端着茶慢悠悠的饮着,方明晖闻言微微颔首,道,“圣上既然对粤安侯生了顾虑,就断不会让周礼再回广东,不过,这次也赶巧了时间,若不然周礼和粤安侯一起剿灭了武威堂立了军功,一个巡抚之职定是囊中之物。”
幼清点点头,觉得方明晖说的很对,前一世就是因为武威堂的军功,周礼才升任了凤阳巡抚一职,不过,当时有严安提携,现在周礼当然不能和前一世相比。
他们在说周礼,这边,周礼正压着火,意兴阑珊的自吏部的衙门出来,他一回福满楼便气的独坐在房中闭门谢客,他来京城好几日了,马不停蹄的四处打点,光一个徐展云他就砸了一万两,还有杨翼和杨维思几处都送了银子。
本以为这次留任是板上钉钉的事,没想到阻碍竟出自圣上,圣上因为周文茵的事而迁怒到他和粤安侯,所以明言不让他再回广东留任……他想到周文茵真是又失望又生气。
京城来就来了,不安安分分的待着,竟惹了这么些个荒唐的事情出来,如今还连累到他!
周礼叹了口气,不能留任便不能留任,局势不利于他,他也无话可说,但是……如今他连空出来的江西布政使也没有求到,这件事就不得不让他深思。
此事,背后定有人操控,会是谁?
他想到了薛镇扬和薛霭,他来京城后只与薛镇扬见过一面,一直没有正式去薛府拜访,一方面是因为他有自信能把官选妥,另一方面他对薛家心底也有恨……最重要的,薛镇扬这么多年一直碌碌无为,无论是资历还是人际资源都不如他,可是现在,他依旧在外放若不能回来,到顶也不过是封疆大吏,但是薛镇扬却如日中天接连升官,再熬个十年,他就是进了内阁他也不觉得奇怪。
这样的反差,让他很不能适应,便不愿意去面对薛镇扬。
但是,薛镇扬这个人虽看似冷漠,但并不是不择手段的人,他应该还不至于在他述职的事情上用手段……可是除了薛镇扬,他又想不到别人。
难道是因为周文茵和薛明伤了他孙子的缘故,他对他们怀恨在心了?
周礼紧紧的皱着眉头,负着手来回的在房里走,他要不要去拜访薛镇扬?他来回的走了十几遍,忽然停了下来,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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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晖!
周礼顿时出了些微的冷汗,当年舞弊案的事情,他自己做过什么他很清楚,他不知道方明晖有没有猜到,若是方明晖对他嫉恨在心而让宋九歌报复他呢?
完全有这个可能。
他当时依附于严安,若是方明晖紧揪着这件事不放,肯定会顺藤摸瓜找到他和严安的关系,如今严党已然成为朝堂的禁忌,这一次吏部考核,多少官员被降职外放甚至还有的直接撸去了官位,他们或多或少都和严安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
若是查到他,只怕他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周礼顿时心事重重,坐立不安,方明晖那边……他是不是也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去走动走动?
周礼盘算了许久,直到第二天早晨他随行的幕僚敲了半天的门,他才打开门面色难看的从房里走了出来。
左夫人一早便起了床,静静的坐在宴席室中喝茶,方妈妈面无表情的守在一边,过了一刻左夫人问道:“她怎么样?死了没有。”昨晚,竟然有人意图闯进院子救周文茵,幸好被家丁拦住!
“在里头大哭大闹的,吵的很。”方妈妈皱眉,又道,“昨天晚上送进去的饭菜没有吃,您看怎么办?”
左夫人并没有露出意外的样子,她放了茶盅漫不经心的道:“把人捆了绑起来送福满楼去!”这个女人说不定在外头还有男人,或者还惹了什么事,她原本还打算留几日问过儿子的意思,现在想想是一定不能留了,她和薛明的事她除了那么多下人,将知道的人府里清理干净,好不容易压下去,若是她又给她闹出什么丑事出来,她真是无心应付了。
“是。”方妈妈顿时高兴起来,她也不想昨天晚上的事情才发生一次……但周文茵毕竟是周家的嫡小姐,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很简单,但要和周礼解释清楚却不容易。
方妈妈心里想着便高兴的带着人去了后院!
周礼揣着心事用着早膳,钱先生小心翼翼的问道:“粤安侯府您是不是该走一趟,姑奶奶在那边,怕是要凶多吉少!”
周礼不为所动,依旧沉默的吃着饭,就在这时,门外小厮跑了进来,低声道:“老爷,左夫人身边的方妈妈来了!”
“请她进来。”周礼放了筷子,看了眼钱先生,钱先生立刻会意垂着头退了下去,过了一刻方妈妈的马车直接赶进院子里,周礼站在院中望着方妈妈,就见方妈妈下了马车隔着十几步的距离也不说话只朝他行了礼,随后掀了马车的帘子……
紧接着,周文茵的脸从马车里露了出来,看见他周文茵顿时大喜,也顾不得礼仪飞奔着朝周礼跑了过来:“父亲!”
周文茵的脸色苍白,不过两天的功夫,人就瘦的仿佛只剩下皮包骨,眼睛极大也没了往日的神采,周礼轻轻将她接住,淡淡的点了点头,方妈妈走了过来,笑道:“夫人说二奶奶身体不适,又思念亲家老爷,所以就让奴婢将二奶奶送来了,想必有亲家老爷照顾,二奶奶的病也能好的快一些。”她着重强调了照顾二字。
周礼面容和煦的和方妈妈颔首,道:“请左夫人放心!”
方妈妈笑了笑,看了眼藏在周礼身后的周文茵,眼底划过一丝讥诮,随即转身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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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周文茵哭着拉着周礼的衣袖,“女儿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她以为她会在那间房间里关上几个月,直等到左夫人启程回广东,她才会被放出来一起回广东,等到了广东左夫人才会想办法除掉她。
所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一早左夫人就将她送回父亲身边,不管左夫人是什么意思,她相信父亲一定是不舍得伤她的。
“进去说吧。”周礼负手走在前面,周文茵的跟在后面,一想到她不用直面死亡,心里就立刻轻快里几分,至于左夫人随她便好了,等回了广东以后她总有办法再回粤安侯府。
反正那个黑暗的房间,她再也不想回去,那种没有白天黑夜没有人和她说话的感觉,简直如梦魇一般,她永远不想再经历一次。
“坐吧。”周礼很冷静的请周文茵坐,他自己还走到门边将门掩上,周文茵微露疑惑的坐下,看着周礼。
周礼负手在她对面坐下,道:“前天,左夫人将薛明送我这里来,我通知薛冬荣将他领回去,至于他是生是死目前还不知情。”
“父亲……”周文茵一怔,这件事她知道并不光彩,所以左夫人生气关她,她也不觉得意外,但是周礼能这么平静的说出来,她却觉得惊讶,“您……是不是生女儿的气了?女儿给您丢脸了。”她反而希望周礼训她一顿。
周礼端着茶喝着,他个子并不高,年轻时皮肤白皙五官清隽,如今早没了年轻时的俊朗,但皮肤却依旧很白,胖胖的,看上去给人一种很和蔼脾气极好的样子,但是周文茵却知道,她的父亲脾气并不是很好。
所以,周礼越冷静,她便越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