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什么时候打,你比我更清楚。”顾子夕没好气的说道:“找我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应该是你在意的。”收起玩笑的语气,景阳认真的说道:“我的岳母大人、你的母亲大人,昨天打了电话过来,问朝夕公司股权变更的事情。”
“恩,她的态度不影响结果,不用理会。”顾子夕淡淡说道。
“她的意思是,如果你要转10???诺,她就把手上的10???顾东林。然后发动老股东投票,让顾东林重回董事会。”景阳沉声说道。
“她倒是真爱了,连自己手里最后的砝码也愿意转出来。”顾子夕冷哼一声,脸色更加冷了。
“我的意思是,这件事先缓一缓,等法国公司的大中华区分公司成立以后,顾氏老标的产品全部转到代理公司名下,公司的新产品用可以全部改标了。这时候再全面启动我们去年注册的新顾氏公司,在一分钱都不损失的情况下,老的顾氏就成了空壳。”
“那时候,现任有些股东的小动作,就会完全暴露,也可以趁这个时候,把他们清理出公司,省得给他们分了钱,他们还出卖公司。”景阳冷静的分析着现在的形势。
其实在与顾东林的第一回合博奕里,顾子夕就做好了两手准备,一个是做空老公司,启动新公司,但当时的产品转标时间不足,如果走这一步的话,新公司没有渠道、没有货品,所有老客户就算转签,没有货品的情况下,渠道等于是废的。
加上顾子夕对老顾氏的感情,所以便走了第二个方案:拉底股价,让顾东林的资产缩水,以老公司的市值缩水的代价,换来顾东林的离开。
自此老公司的元气已经大伤,经过顾子夕半年的运作,上游方面争取了好的帐期、下游方面与景阳一起出资成立了四家经销商公司,使当时出去的资金重新回流,同时争取到黄宪所在投资公司的资金注入,使濒临危机的老顾氏撑过了最艰难的时期。
在打通了上下游的通路后,顾氏又争取到今年的y视标王,再一次以产品占领市场的策略,带动了库存品的销售,让老顾氏的产品库存越来越少。
而当时注册的新顾氏,有了半年时间的缓冲,除了将老顾氏上下游的客户全部改签了过去之外,老顾氏这半年生产的产品,全部换了新标,并在工商局备了案——也就是,新公司的产品以老公司的渠道在市场上流通。
但消费者都以为只是顾氏产品的升级,没有想到是新标的产品来源于新东家。
他和景阳商定的计划,以跨国公司的名义代理老顾氏的产品,通过海外政策将代理价格拉在成本价上,让老顾氏将库存的老标产品以平移的方式转到自己掌控的第三方代理公司。
只要这一步完成,那么老顾氏便以空壳方式运营,那时候再找顾东林手上正启动的项目,在合适的时候,将他从老顾氏卖股份赚的钱,全部吸进来。
而新顾氏当然是没有上市的,所以只要把他的钱吸进了老顾氏,他根本没有办法染指新顾氏的任何业务与资产。
所以景阳对顾子夕才有这个提醒——在业务进展的关键时候,不要让股权之争,打破目前的平静。
现在顾子夕和景阳继续布局,一个在国内、一个在国外,将局布稳;而顾东林也在埋头走他的线,去年许诺官司期间,他便注册了一家以日化为主营业务的代理公司,利用以前在顾氏的关系网,以及顾氏对客户严格只允许做独家的政符,企图将顾氏的客户打劫走,将顾氏的下游渠道做空。
因着顾子夕和景阳目前所有的精力都在两个公司之间的财产平移上,必须加快速度启动海外业务,在具备海公司建立分公司的资格后,迅速在国内成立代理公司,所以渠道的事情,只交给了公司销售部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