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张宝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银票,眼里流露出一丝阴狠。心想好啊,一千两银子就想把我打发了。老爷你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既然你想甩掉我自己跑路门也没有。
要死大家一起死,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书房的暗道通到哪里。既然你不仁,便休怪我不义。张宝想通后,便招手对一个小厮耳语了几句。那小厮点了一下头,便往后院跑去。管家张宝却向站着门外的御林军走去。
当张文光背着包袱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大冬天的头上不由的流出了冷汗。因见书房门外,张文光的几个小妾都带着自己的包袱等在这里。
“老爷,你可不能丢下我们姐妹呀!”张文光的小妾哭哭啼啼齐声说道。
“爹,我害怕,您不要丢下我!”张文光的八岁女儿张春雨,上去一把就抱住了张文光的腿。
三姨娘怀里的小婴儿张春巧也敏感的哭了起来。张文光直被自己的这些女人和女儿,哭的脑子都炸了。心里烦躁的要命。
“好了,都别给老子嚎丧了,老子还没死呢!要是不想被抓都赶紧回自己的院子,收拾东西去,捡值钱的东西拿。那些不好拿,就都丢下,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张文光只想打发了这些女人再说。
“老爷,我们都带来了!”张文光的几个小妾好像早有准备,各自都拿出了自己身后的小包袱。看来,还是这几个女人懂事,知道捡轻便的东西拿。再说张文光的这些个妾侍,除了一些首饰,也就一些银票。倒是没有拿屋子里的大件。
张文光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心说奶奶的这几个女人想甩还甩不掉了。算了,已经到书房门口了,要是不带上她们,没准儿回头这些个女人也得把自己给卖了。
“好吧,小三哄好你怀里的巧姐,不然休怪老爷我丢下你。现在我们这是要逃命,巧姐一哭就该把官兵给引来了。”张文光咬牙说道。
就在张文光带着三个姨娘和两个女儿进入书房。关闭机关的时候,张文光的老婆背着大包小包的跑了过来。边跑边喊:“老爷,你等等我,等等我呀!”
张文光的老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带着那些个小妖精,开启机关,落下密道的石门。那就相当于是小龙女放下活死人墓的断垄石一样。张文远的老婆一屁股摔坐在地上,不由的放声大哭。
一边拍着自己的大粗腿,一边数落:“你这个白眼狼,杀千刀的哟!要不是老娘你能攀上刘太后吗?要不是老娘你能这么快升官发财吗?你这个老不死的呀,你怎么不等等我哟!连逃命你还带上那帮小妖精呀!呜呜…”
管家张宝带着御林军来的时候,便看到张文光的老婆大包小包的扔在地上。哭的满脸的泪水,鼻涕都流出来了。
“呔!闭嘴,别哭了!张文光呢?”凶神恶煞的御林军头领问道。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郭氏,吓了一大跳,吓的打了一个嗝,差点没背过气去。
“呜呜,那个杀千刀的带着小妖精们从书房的地道里跑了。各位大人一定要把他抓回来呀!”这对夫妻可真正体现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了各处飞的情景。
“赶紧把密道的门打开,或者我们会请上司饶你一命!”御林军统领说道。
“要是能打开密道的门,我早跑了至于在这里哭吗?当初老爷弄这个密道就是为了逃跑时用的。一旦遇到危险,便会放下密道的石门。除非用火药,不然谁也别想把地道的石门打开。”张文光的老婆抽泣着说道。
“大人那屋子里的密道,的确如这妇人所说,确实有一道很厚的石门,属下等人无法打开。”这时两个御林军走出来说道。
“知道你们家里的密道是通到哪里的吗?知道的话就将功补过,立马带我们过去。还有你们家养的暗卫都藏在什么地方?”御林军统领再次问道。
张文光的老婆心想招就招吧!争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于是竹简倒豆子一般,全都招了出来。御林军统领把张文光府里的丫鬟婆子、小厮包括张文光的爹娘。
以及住在隔壁院子,张文光的亲爹娘还有张文光的两个哥哥的家人,统统都给抓到了大牢里面。就连张文光的儿子也被管家张宝给出卖了,直接被御林军从妓女小凤仙儿的床上拎下来,押到了大牢里。
管家张宝更是带着御林军,直接包围了城皇庙。再说密道里的张文光带着自己的几个女人和女儿,一身狼狈的刚刚从井口爬出来,就被等在这里的御林军抓了个正着。
看到管家张宝,张文光气得恨不得冲过去,活活掐死对方。这个叛徒,真是太没良心了,怎么能出卖自己呢!
“张宝你个狗奴才,你怎么敢出卖我?你这个狗东西简直坏了良心,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不得好死!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即便被御林军拉着,也是一蹦三尺高。要不是御林军压着他,他早冲过去了。
“哼!老爷,你尽然说我没良心。你还真好意思说,咱俩倒是谁是没良心的败类,让大家评评理。”这时,周围围了好多看热闹的老百姓。都不明白为什么京兆尹张大人,怎么带着自己的一群女人,从城皇庙的枯井里爬了出来。
这京兆尹张大人不是为国捐躯的张文远将军的亲大哥吗?听说还是老丞相的得意门生呢!难道他也犯了什么事儿不成?老百姓也给闹糊涂了。
管家张宝一看老百姓一幅不明所以的样子。便展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滔滔不绝的讲述了起来。
“老爷,你本是二房老爷生的小儿子。当初老夫人还是先老夫的洗脚丫头扶的正,那老夫人为了图谋大房的家产。给张文远将军,也就是二爷的娘下了药。这才使夫人迟迟没有怀上身孕。
老夫人强硬的把你过继给了大房,三年后才有二爷张文远。你们早就盯上了大房的家产。这些年你打着中立派的旗号,为太后党做了多少龌龊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直到二爷张文远将军夫妻双遇难。大少爷带着大小姐和小少爷回到京都城……你们夫妻假人假意做尽了坏事,还给小少爷下了慢性的毒药。最后得不到虎符,还想杀了他们兄妹三人。你说你们有多狠毒。
太后党的人都被皇上收拾了,你却还是为他们卖命。你甚至还想乱箭射死二爷的三个孩子。要我说你的良心才被狗吃了呢!你当初读书的银子,还是二爷张文远给你挣的呢!
说我没良心,你也好意思。真是乌鸦落在猪身上,光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管家张宝那口才好的不得了。讲的绘声绘色,这下子老百姓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个个捡起地上的小石子,都扔向了张文光。
心说这张文光也太没良心了,原来还是刘太后的卧底。真他妈的太可恨了,想想道德败坏的刘太后。再想想初冬的那场暴风雪,当时不知道压塌了多少房子,冻死了多少人。
要不是皇上发动皇商给大家及时的放粮,发衣物,又帮着大家盖房子,不定死多少人呢!就连这场战争,也是太后党的人引起的。能不恨张文光才怪呢!
“打,打死这个白眼狼,打死这个没良心的狗官!”老百姓听了管家张宝的话,再想想自己的遭遇,没有一个不恨太后党的。至今路过菜市口大街,还不忘往刘太后兄妹的石像上吐唾沫呢!
不大一会儿,也不知是谁去附近的菜市场,搬了一筐烂菜叶子。还有一些臭鸡蛋。还有饭馆里的甘水。这些好东西全部被恨得咬牙切齿的老百姓招呼在,这位曾经的京兆尹大人张文光一家人身上。
被管家揭了老底的张文光,一脸羞愧的低下了头。他的几个小妾哪里见过这个阵仗,一个个吓得大惊失色,止不住的颤抖。张文光的两个女儿也吓得哇哇大哭。
御林军统领听着管家张宝的说词,心说这狗奴才不去酒楼里说书,简直有点儿屈才了!他妈的讲的老子听了,张文远将军家的糟心事儿,心里都气的不行。何况这些淳朴的老百姓听的更是义愤填膺。
不远处燕归楼的窗口,张跃和张春燕两兄妹看着这边的场景,眼里充满了泪水。这狗贼终于被玉林军给抓住了。没想到当年的老夫人也不是个好东西,尽然机关算尽就为了谋夺大房的家产。
“别哭了,你家大伯做尽坏事,会得到报应的。真没想到这个狗东西藏的这么深,我们都被他表面的伪善给骗了。想怎么惩罚他们一家,你只管说,本宫一定帮你们兄妹出气。”太子慕容诚看着张春燕哭的小脸通红,一脸疼惜的说道。
这时,林朗和速风回来复命。对太子和楚离施了一礼,开口说道:“那个管家张宝返了水,还有张文光的老婆也全都招了。张文光养的暗卫也被咱们的人来了个一锅端,这一仗打的真是痛快!”
“臣女谢过太子殿下,谢太子殿下帮我们兄妹出了心中这口恶气!”张春燕一脸真诚的说道。说完给太子慕容诚深深的施了一礼。张跃也跟着自己的妹妹,给太子慕容诚行礼。
慕容诚一把扶住张氏兄妹,开口说道:“令尊是本宫敬佩的大英雄,你们兄妹是我朝功臣遗孤。都怪本宫没能及时的找到你们兄妹,才让你们三人吃了这么多的苦。你们再这样谢来谢来,都让本宫有些受之有愧了。”
“姐姐,大哥,我们这是在哪儿呀?”这时冬哥醒了过来。睁开惺忪的睡眼。一脸茫然的打量了一下屋子,开口问道。咦,这里好像不是自己破旧的关帝庙,也不是大伯府邸。
好像现在自己头也不疼了,浑身说不出的轻松。鼻子也通气了,身上一点儿也不难受了。难道张跃哥哥帮自己又请到神医了吗?蓝衣怕大家吵到冬哥,这里只留下了慕容诚和楚离还有张氏兄妹。其他人都到隔壁的房间去了。
看到自己弟弟醒了,脸上红扑扑的不像之前那么苍白。张氏兄妹三步并作两步就走到了床边。
张春燕一脸惊喜的问道:“冬哥,你还难受吗?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快告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