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慵懒含笑,徐酒岁琢磨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
一下子耳根烧了起来,她抬起脚去踹他,却被他一把捉住了脚踝,顺势盘到了自己的腰上。
低下头看她抬眼怒瞪自己的模样,杏眸微睁,脸蛋红扑扑的充满水色,他就喜欢她这副“我知道错了但我打死不改”的模样,这点可能不幸地和许绍洋一样变态……
他们两人都是强硬的人。
如果真的觉得徐酒岁这样是致命的毛病,早就硬给她掰正回来不可。
睁只眼闭只眼,甚至有些溺杀式纵容,无非是觉得自己可以护得住她——
有时候薄老头说的挺对的,男人不能太强硬老打着“为你好”的旗号规定她做这做那,话糙理不糙的,她要是十全完美小姐了,还要他做什么呢?
……有点缺点才好,改个屁。
带着万般怜爱,他俯身亲吻她的唇瓣,与此同时大手非常灵活地将她的保护物除掉,扔开——
外面天天下雨,气温接近零度,冬天似乎提前来临了,开了暖气的书房里却气氛火热。
“不在这……”徐酒岁被他捏揉得只顾得上嘤嘤讲价,“书桌好硬。”
他在心里耍流氓,心想,我更硬。
手上使坏将她的注意力吸引,等到她半眯着眼终于软的像是没骨头的猫似的只知道用爪子挠他,一个劲儿让他慢点……
对此男人特别满意。
其实他多少存了些龌龊不堪的坏心眼——
一个月前开荤的时候,多么神圣的日子,她想着这破设计图,差点叫他怀疑人生……
而俗话说得好,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这些日子他开始绕着这设计图,像是看见第一情敌似的变着法子折腾她,无数次将她整个人端起来从设计图跟前抱走,还有几次让她不得不扔了笔,撑在画架上就被他半推半就……
也算颇有滋味。
一路算下来,除了第一次,剩下的时间好像基本都不在床上……
谁说他古板,这不是挺有新潮创造性的?
喜欢听她说慢点,不是因为他的一把老腰需要慢点,而是八百年前男人间流传一个笑话——
床笫间女人的话也是不可信的,所以她们夸你大,那不是比真的大,只有让你慢点,那才是真情实感地三百六十度各方面遭不住。
鼻尖带着一点热,他亲昵地蹭她的鼻尖:“嗯?好不好?”
徐酒岁已经说不上话来,像是沙漠中渴极了的垂死之人,好不容易在他的身上看见了绿洲,她主动张嘴去亲吻他的薄唇,低低叫他的名字。
柔软的声音低沉里带着媚,没哪个男人遭得住——
薄一昭心里庆幸还好当初搬到她家对面的是他,光是想想这种声音叫的是别人的名字,他就想原地爆炸,且认为这已经构成犯罪。
肥水不流外人田那个罪。
……
两人在书桌上胡闹一番,徐酒岁乖乖地把金元宝变成了一条被貔貅捞过龙门的锦鲤。
她画画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洗澡,头发有些凌乱,随意捡起薄一昭的衬衫套上就坐在画架前涂涂改改——
男人洗了澡往外走,就看见她宽大的衬衫下两条雪白修长的腿随意交叠,领口随意扣了两颗扣子,露出精致锁骨。
精致漂亮的脸蛋上血色十足,带着一丝丝慵懒和贪足,应该如何形容?大概就是,一眼看去,就知道是被喂饱的女人。
扶着门框的手紧了紧,喉结滚动了一下,睡袍下面有了动静,他在心里骂了声脏话,觉得自己早晚得用上汇源肾宝。
——可悲的是,在他心中万马奔腾,冲动铺天盖地地卷土重来时,其实全程徐酒岁连看都没看过他一眼。
男人清了清嗓子,刻意放重了脚步走到她身后站稳。
徐酒岁认真打了个鲤鱼的框架,正用笔杆比划着研究那个龙门放在哪比较和谐……感觉身后气氛不太对,回过头对视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男人动了动,肆无忌惮地低下头看她领口里面的风景。
感觉到他灼热目光,她压住胸口,骂了声“流氓”。
男人低笑出声,正想说什么。
这时候,在他脚边,刚才被他随意顺手摆在脚边的电脑传来进入新电子邮件的提示声音……
薄一昭只是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并没有打算立刻去看,只是弯腰从她的肩头上面看她给鲤鱼之上的龙门打形,隐藏在祥云腾雾之中半遮半掩的龙门并不突兀,不如传统画风龙门里画风繁杂,简化了许多之中整个画面也变得年轻,龙门中间留了个龙,是一颗镶嵌在其上的龙珠。
貔貅如同一只趴在龙门之上好奇心旺盛的猫,云雾之中探出半个身子,一只爪搭于龙门上,抓裂了龙门之上一个角落,滚落碎石……另只爪伸出来,捞鱼。
“不是挺好的吗?”男人对自己的审美很有信心。
徐酒岁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我画技了得。”
“貔貅还可以再凶些,圆滚滚的,像给女人用的设计图。”
“把圆滚滚唐狮放在床头的人可不是我。”
徐酒岁不耐烦这么个大活人热乎乎地立在自己身后发光发热,一只手握着铅笔,这一只手伸手去推他,头也不抬地说,“邮件。”
男人被她推搡了一把站在原地没动,只是弯下腰替她将垂落下来的一缕发别至而后,动作轻柔。
换来她两声极其敷衍地“哼哼”,连“谢谢”都不肯好好说的小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