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1 / 2)

重生顶级编剧 难忘沧海 3229 字 12小时前

蓝浅的脑海里的大网在不断地连接,从一小片到一大片,终于完成了整个网的编剧过程。她的剧本的初步模型也随之完全建立了。

她睁开眼睛,双手覆在键盘上,快速地敲动着每个按键,电脑里的文档上也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文字。

一行、两行、三行……越来越多。剧本里的故事就在这些里面行间慢慢拉开序幕。

这只是大纲,并不是正式的剧本。但大纲就像是剧本的地基,只要地基打好了,作为建筑的剧本想要建造起来,那就会又快又好了。

蓝浅的脑速越来越快,无数的灵感争先恐后地急于表达出来,手速也不断地增快,与灵感极力地保持着同步。

时间静默无声地过去,好像过去了很久,又好像只过去了一会儿。

当蓝浅的手指开始发酸时,整个剧本的大纲终于完成了。

在剧本的大纲里,显示着这部电影里的故事最初的起源,是源自于一场葬礼。

第138章

谢则成穿着一套高档黑色西装, 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的褶皱。他昨晚接到电话得到那个人去世的消息后,当即就赶着乘坐了长途夜间航班、然后打车赶到了这座小小的乡镇,想要去参加他的葬礼。

现在正值初秋,早晨的天色亮得很早。大片的树林使得这座小镇拥有着清新的空气,少了大都市里的喧嚣和浮躁。

这里是山区,这个镇子坐落在山脚下,离他想要去的山村还有长长的一段山路, 普通外地的司机一般不会接上山的活, 最便捷的方法是去坐镇上的大巴车。只可惜他的航班到底是晚了一些, 错过了最近一趟上山的大巴车。而离下一趟开车的时候, 还需要等一个多小时。这样的情况, 实在是让他有些心绪不宁。

他表情郁郁地走出小小的车站大厅, 准备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临时拉客的车。只可惜他转了一圈都没有什么发现。正当他无法打算回转候车厅继续等待时,一声汽车的喇叭声在他身边响了起来。他回转头, 看到一张阳光笑脸。

“兄弟,你是不是找车啊你去哪儿啊, 顺路的话我捎你一程。”

丁立磊昨晚就到了镇上,大清早起来吃早餐时就发现这个人一直在这儿徘徊,像是在找车的样子。等到他吃完了早餐准备开车上路时那个人还是一脸郁闷神色,显然没有找到车, 他一时心头一动,就将车开了过去问了声。

“我想去山腰上的那个村子, 不知道你去不去那儿?”谢则成犹豫了一会儿, 还是开口回应道。他其实并不抱多大希望, 毕竟那小山村又远又偏,很少有人会路过那儿吧。

“正巧了,我也去那。我们一起吧,路上还能聊会天。放心,我在这山路上开过好多次了,熟着呢。”丁立磊将将副驾驶门打开,谢则成思考了几秒钟,情感在一瞬间压过了理智坐了进去。

俩个人刚要关门出发,车窗却被人敲响了。一个女生在窗外急忙摆手,丁立磊放下车窗就听那女孩说道:“我刚才在旁边听见了,你们是要进山上村子吧。我也要去,带上我吧,我可以付钱。”说完双手合十做请求状。

丁立磊笑了笑,打开了后座车门让那个女生坐了进去。三个人坐定后,这辆国产小汽车才开始发动起来。

“你胆子怎么这么大,一个女生居然敢和两个陌生男人一起坐车。不怕我们把你卖了啊?”丁立磊一边娴熟地左拐右行,一边从后视镜里看了那女生一眼打趣道。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刚才把你们的样子都拍下来了发给我朋友了。我要是出了事,你们第一个跑不了。”王晓玲将手机举了举,脸上没有一点惧意。

另外两个男人没想到她看似傻大胆,实则心思很细腻。听了她的话都浅笑了下。

“你去山村里做什么啊,是有什么急事吗?”丁立磊性格比较开朗外向,他转头对着副驾驶座上的谢则成问了一句。

谢则成静默了几秒钟,思绪仿佛飘走了一会儿,才用带着不易觉察的思念声音慢慢道:“恩,是要去见一个人。怕去晚了,就见不到了。”

“难怪你很着急的样子。他一定是对你很重要的人。他是什么样的人啊?”丁立磊已经将车开上了盘山公路,一边小心翼翼地开车,一边回应道。

谢则成望着窗外陡峭的山壁和远处一座隐约可见的石桥,记忆开始翻飞飘荡,穿越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那时,他才刚刚满十二岁。

他还记得第一次遇到那个人,也是在这样初秋的一个白天。他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从家里走路来到了山腰处的那所矮房子处,那里是他上学的地方。不过那里唯一的一个老师几天前已经离开了,据说今天会来一位新老师来接着教他们。

这里的老师经常来来走走,短则几天,长的几个月,很少能呆过一年的。不知这位新老师,又能在这里留多久呢?年幼的他坐在室里小小的木椅上,又期待又有些担忧地想着。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推开了,艳丽的阳光从门口处照了进来,明晃晃的光让小小的谢则成眯起了眼睛。

那个人就这样像从光里面走出来一样,慢慢地走到了教室的最前方。

谢则成的眼睛适应了光亮,将目光转向这位从光团里走出来的人,不免有些失望——他刚刚那一瞬从光里出来的时候,让他觉得就像是书本故事里的神仙一样。可现在才发觉,他实在是很普通。

他个子倒是高高的,脸上戴着一副大黑框眼镜,身上穿着普通的衬衫,和之前的老师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也许有一点吧,他的笑容很大,很开心的样子。

不过,也许以后就不会这样笑了吧。之前那些老师很多刚来的时候也是喜欢笑的,后来就慢慢不笑了,然后离开了。这位老师又能坚持多久呢?

年纪不大,但在班上已经算最大的他在心里暗暗想到。那个时候的他完全没有想到:

这位看起来普通的老师,在这里一呆就是很多、很多年……

而自己的人生,也因为这位爱笑的老师发生了无法预料的变化……

……

“是,非常重要。他……”谢则成将回忆慢慢收拢,才回答丁立磊的问题:“他是一个很爱笑的人,总是充满了活力。”

“哦,这样啊,听起来是位脾气很好的人呢,和我要去见的人正好相反呢。他非常的严肃,板着脸的时候特别吓人。不过他又特别特别好。他虽然严厉但从不乱发脾气。虽然做错事的时候会批评你,但不会取笑你那些不着边际的想法,会支持你做想做的事……”丁立磊带着笑意说着。

丁立磊还记得那是一节自习课,他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大家都在认真写作业,唯有他在偷偷将头低着把玩自己新得的一个宝贝。恰巧就被从窗外路过的“老严”给抓个正着。

“老严”是丁立磊给他起的外号,因为他总是很严肃,对每个学生的要求都特别严厉。

下课后,他就被叫到了教室旁边“老严“的宿舍里。那时学校也没多余的教室,老师们的宿舍也是办公室。

老严严厉地批评了他不认真学习的态度,并要求他上交自己的“做案工具”——那个他刚得的宝贝。

小小丁立磊不是不伤心地将一个小小的口琴拿了出来。那个口琴是住在镇上的亲戚小孩淘汰上来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但仍然让他爱不释手。

“上课不好好学习,偷玩口琴的行为对不对啊?”老严板着脸问。

“不对。不过,我就偷偷看了一会儿,没有偷玩很久,真的。只是忍不住才玩了会儿的。”小丁立磊慌乱地解释道。

“这么喜欢口琴?”老严头的声音带着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