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现在,估计是被蒋荣的事情闹的,人一下就苍老了,衣袍也不鼓动了,白发也不飘了,眼晴多了些浑浊,整个就一迟暮老人。
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木香的恻隐之心犯了,回头朝唐墨跟唐焱招了招手,“国公大人既然如此说了,你们俩有啥想说的不?”
轩辕恒见他们说的事,与自己无关,也不好再听下去,便向众人告辞,接着就离开了。
至于司空拓,他这会也不知怎的,竟然稳稳的坐着,一边品着酒,一边盯着他们说话。
唐焱并未作声,倒是唐墨先开口了,“此事是父皇定夺,要不国公大人再等等吧,若是可以找到与案件相关的证据,想必刑部一定会尽快审理,尽快判下来。”
唐焱放下酒杯,故作惋惜的叹了口气,“蒋公子关进大牢,国公大人的心情我们都可以理解,但蒋公子当着许多人的面,杀了朝廷命官,就算父皇不想追究,天下人的悠悠之口,恐怕也是堵不住的。”
这两人说话一个强调,打着正义的幌子,心里真正的盘算是什么,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
他们说的情况,蒋振庭哪里会不知道,但知道归知道,他却没有要找他们二人通融的想法。
一来,这朝中真正管事的,是赫连晟。
他们二人手中的兵权不多,除了在朝中大臣们中间,颇有人缘外,并无太多的影响力。
二来,襄王妃这个狂妄的女子,也有她的好用处,瞧瞧现在不就是吗?
所以,在听到他们二人如此说的时候,蒋振庭突然对木香抱拳供手,“襄王妃!你可否放过蒋荣,老夫知道他杀了人,罪有应得,他已在牢中受刑一个月,倘若找到证人,审判之后,确定他有罪,老夫定然不会包庇,老夫以人格担保,到时一定亲自送他进刑部受审!”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现在让他脱罪,几乎是不可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至少得先把他从水牢里救出来,否则他定会死在里面。
木香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了蒋振庭好一会,忽然开口道:“那就带回去吧!”
她没有再询问谁的意见,也没有推辞,让谁做主,只是很随意的做了决定。
众人眼神骤然变了,这女人莫不是疯了,痴了。
这种话也可以随便说的吗?刑部也不是她开的,她能随意的做决定吗?
旁人不知道的是,唐墨跟唐焱二人,在听她做出的决定之后,内心也是崩溃的。
姑奶奶,您就不能事先说一声吗?这样搞突击,是考验谁的定力呢?
唐墨干咳了几声,转开头去,想去寻找可要逃走的机会。
唐焱用手掩着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估计也在想着,要不要在此昏倒。
“啪啪!”司空拓拍着手,慢慢的朝他们走过来,嘲讽的笑道:“本王子今夜算是开眼了,原来在南晋,真正能做主的,竟是女人,我是该说南晋的男人没用,还是该说没种呢?”
还好,现在站着的人里头,没有其他人,否则任谁听了他这话,都得气的七窍流血不可。
蒋振庭狠狠的瞪着司空拓,弓起的手掌,凝着一股内劲,要不是看在他是唐皇请来的人,今夜他就得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将命留在这里。
赫连晟正要发怒,木香急忙抓住他的手,微抬了下巴。
英杀会意,身影如闪电一般掠了出去。
旁人只看见一个影子,等到这个影子掠过之后,司空拓忽觉腿上一凉,低头一看,竟是腰带断了,裤子掉在地上。
他身边的奴才见壮,吓的赶紧扑上去,就要给他拎裤子。
木香大笑几声,接着道:“都说风大会闪了舌头,没成想,话说多了,也会闪出腰,要是刚才她的剑再偏几分,断的就不要腰,还是你的……”
说到这,木香看了他的两腿之间,不用说,那意思也很明显了。
司空拓脸色骤然一变,飞起一脚,踢开身边跪着的侍从,手指微曲,在迅捷之势 突然击向木香。
“你找死!”这个女人,他早就想教训了。在他们苍澜,哪里容得女人在男人面前这般放肆,早一拳打死了。
司空拓突然变脸,除了木凤亭满眼的兴奋之外,其他人皆是担心不已。
木凤亭巴不得他闹大,最好是将木香杀了,又或者打的她落胎,只有这样,才能解了她的心头之恨。
可惜她的痴心妄想,注定不会实现的。
就在司空拓的拳头逼近,不必吴青跟英杀出手,赫连晟就以极为轻巧的动作,一把扼住司空拓的手腕。
他甚至不需要任何多余的招式,只用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招,就让司空拓动弹不得。
被人一招制住,就连司空拓自己也不敢相信。
他使劲拽了好几次,可是对方的手就像万斤铁钳,纹丝不动。
司空拓眼中在闪过杀意,他突然起脚,对着的方向,是朝着木香的肚子去的。
赫连晟如此在乎这个女人,在这个女人受到威胁之时,他定然会返身护住她。
那么,他就有机会,反败为胜。否则以这样的方式败在赫连晟手里,他还有什么脸面回苍澜。
司空拓飞起的脚,力度超大,裹着一股劲风,朝着木香扑去。
唐墨跟唐焱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虽然知道她一定不会有事,可是他们的担心,还是一分不少。
木香眼睛微微眯起,就在司空拓的脚风扫过来之时,她以比他更快的速度,闪电般抬腿,狠狠的一脚踢在他的大腿根处。
那个地方是下半身的软肋,受到重击就会导致腿部不受力。
两人极快的动作之间,交了手。一切只发生在很短的时间,大家只看见木香的裙摆翻飞,接着就是司空拓的身子猛的一收,腰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