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也不推脱,“行,你也别总王妃王妃的叫,听着别扭,也别叫我名字,出门在外,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暴露自己的名字。”
她相信,这一点老七也知道,之所以一直称呼她王妃,肯定是老七以为她跟别的女子一样,喜欢敬称,身份嘛!
老七在屏风的另一边沉默着,两人虽然只隔着一个屏风,但气氛却正常的很。
对木香,老七现在是打心里的敬佩,把她当主子看。
木香想了下,真名不能用,那便用前世在道上的名字好了,“叫我冷粟,罂粟的粟记着,这个名字,以后就是我的第二重身份。”
老七在另一边点头,却忘了主子看不见,“是,属下知道了!”
赫连晟的手下,木香还是很放心的,他那个人,足有让人心悦诚服的本事。
木香脱掉湿透的外衣,拆掉床铺的蚊帐,用竹竿将衣服穿起来,架在一旁。
至于里衣嘛,还是不能脱,直接烘烤就好了。但是头发得散开了,都能拧下水来,捂着也不容易干。
外面很快便传来一阵脚步声,老七机警的站起来,抓着剑便闪到门后。
在听到熟悉的暗号之后,才松懈下来。
吴青也知道他在门后,“是我们,快把门打开,唐少爷冻坏了。”
“爷……爷恨你们……”唐墨会武功,也有身手,但跟赫连晟那个疯子的暗卫比起来,他的身手不会上一提,也就没法跟他们一样,大冬天的在水里游泳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
木香自然也听见了,“把他搀进来,先把他烤干了,等下我弄些吃的,给你们驱驱寒气。”
她身上的里衣,已经烤的差不多了,可以去收拾那几条鱼。
老七站起来,“鱼我去收拾,很快就回来。”他只是脱掉了外衣,在火上烤着,说完就扛着自己的剑出门去了。
吴青跟老六扶着唐墨坐到火堆旁,将他身上的外衣除了,只穿一身白色里衣。
老六拖了一张木板铺在地上,又弄了些稻草,把唐墨搁在上面,靠近火,给他暖暖身子。
唐墨冻的很了,挨着火也感觉不到温暖,就一个字,冷!冷到麻木。
老七很快就回来了,鱼还是串在剑上,但是已经刮洗干净。
另外,他还拎了一坛子酒回来,“附近有个酒窖,我顺手拿的。”
吴青道:“倒些拿进去,给主子。”
老七点头,正要找东西倒酒呢!
木香穿着两件衣服出来了,“不必找东西倒了,出门在外,哪有那么多的讲究。”
她抓到酒坛,离了嘴巴一指的距离,仰头便喝下一大口,觉着不够,又来了一大口,才把酒坛子还给他。
最近,她刚发现的,酒量还不错,按现代的说法,一斤下肚没有问题。这里的酒普遍度数不高,顶多二三十度的低度酒,喝不醉人。
老七接着过酒,也是离着嘴巴,喝了两口,便传给下一个。
喝了酒,身子便暖和多了,“我去给你们烤鱼,你们也赶紧把衣服烘干,给唐墨多惯些酒,灌醉了也行!”
她说话的时候,酒壶正好传到唐墨跟前。
“爷自己喝,不用你们灌,”唐墨迷糊的爬起来,抓了酒壶对着嘴巴喝的,直把酒坛子举了个底朝天,才扔掉。
木香回到自己的那堆柴火跟前,找了些干净的树枝,把鱼串起来,又搭了个架子烤鱼。
她随身带着的包袱,也湿透了。不过里面的调料,是用油纸包的,没有打湿。
不用吝啬,她把所有的辣椒,都撒到了鱼上,呛人的辣味,辣的她眼睛都睁不开。
除了辣椒,花椒跟盐巴,也是必不可少,最后,等烤的差不多了,再撒些籽然粉,便大功告成。
烤鱼的香味很快就溢满了小屋,辣味刺激着众人的唾液分泌。
吴青忽然转头问唐墨,“唐爷现在还敢笑话她背着的包袱吗?有胆子你再笑一次,看她会怎么对你。”吴青说这话,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唐墨喝的有点晕,但也没到醉酒的地步,听见吴青的话,先是愣了下,接着,本反驳的,可是闻见传过来的麻辣香味,反驳的话,滚到嘴边,又被他给咽了回去。
“爷说过什么?爷不记得了,哎呀,爷现在头疼,不想跟你说话,闪一边去!”
没人理他……
老七想了下,把木香给自己起别称的事,跟吴青说了。
吴青点了下头,“行,咱们别给主子找麻烦,出去之后蒙面行事。”
“鱼好了,每人过来拿一个,”木香在另一边喊道。
吴青起身拿起仍旧湿着的衣服,穿上身,去了里面,拿了四条鱼,给每人分了一条,给唐墨挑了个最大的。
人家毕竟是皇子,再没有区别,还是得有区别的。
几人看着红通通的鱼肉,都知道这玩意肯定爆辣,吃完了,说不定嘴巴都能辣肿了。
吴青也有些冷汗直冒,“吃吧,吃完了,咱们还有正事要办。”他率先咬了一口,差点就吐出来了。
天哪!这味道真不敢恭维,又麻又辣,只一口,嘴巴就麻透了。
其他三人都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的反应。
吴青使劲抿了下嘴,连鱼刺一并嚼碎,吞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