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的,显得沈落特不知恩图报,他为了她才受的伤,又不愿意去医院,她帮忙也是应该的。
动了一下唇,只得跟了上去,进门之后,秦爵半躺在沙发上,把手伸到她面前。
沈落看着他尊贵的手掌,骨节分明,修长又白嫩,指甲都泛着光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秦爵手指动了一下,她有些尴尬的忙拿起他的手,“家里有医药箱吗?”
“在楼上!”他依然眯着眼睛为她指了位置。
她跑到楼上,拿下来,认真的为他消了毒,用白色的纱布缠好,做完事后,才把手机开机,看了时间后,顺便放在了桌子上。
瞄了他一眼,“谢谢你!”
秦爵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你什么时候能不要这么客气?”
当然要客气了,一码归一码嘛。
“时间很晚了,我想我还是回去吧,省的别人误会!”
“谁误会,苏季阳?”秦爵对这个名字,很忌讳,不想提起。
看她沉默不语,好像默认一样,他心里顿时泛堵了,旧爱那么难以割舍吗,旧爱难忘,是因为新欢不够好,他难道还不够好吗。
她一直都是只看表面,从来也没想要深入的了解过自己,自从那姓苏回来,自己无论做什么,她都带着抵触的心理。
秦爵舒了一口气,“太晚了,暂且住一晚。”
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看到上面有几道划痕,说不出的心疼,一眼没看到,就被人欺负成这样,如果晚到一步,后果不堪设想,那些人,哈!该死!
“我帮你处理一下!”
“我自己来!”
沈落还想说什么,就看到他不悦的皱眉,只得住口,拎起医药箱上了楼。
秦爵拍了拍泛疼的额头,神情有些疲惫,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是沈落的。
他随意的瞟了一眼,显示的几个字特别刺目“季阳哥”,叫的还真亲热,而看到通讯录里自己的号码,连名字都没有,他舔了一下发干的唇,手指动了动,拿起手机,迟疑片刻,进了书房。
秦爵进书房时,还望了一眼楼上,他把手机放在书桌上,按了接听键。
苏季阳急切的声音传来,“手机怎么一直关机,打不通,我都没办法入睡!不是告诉你,我会在你睡之前打电话给你吗?”
秦爵扯了一下嘴角,把手机按了免提,还睡之前通电话!
他自己则走到窗口,掏出手机和别人通话,声音随意,又带着慵懒,不是和苏季阳说话,而又使他能够听到。
苏季阳看看手机,现在都一点了,沈落的手机被接通,却有男人的声音,还不是对着自己说的,显然是不小心压到了手机,无意中接通的。
他喊了几声,依然没有人回应他,挂掉又打过去,响了许久没有人接,手都有些发抖,不死心又打了过去。
秦爵看着桌子上响声不断的手机,笑的有些奸诈,勾唇,拿起来放回了客厅,自己去了浴室。
沈落手上,脸上,只是一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她涂了一些药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没在身上,想到是在客厅,她下楼,没看到秦爵的身影,只有手机在不停响,拿起接听。
苏季阳的声音和平时有点不一样,很急切,“小落,你现在在哪里?”
沈落眼皮跳了一下,都这么晚了,他还打电话,听着手机上楼,她半开玩笑的说,“怎么,查岗啊?”
苏季阳的声音一点也不轻松,还有些焦躁,“告诉我!”
“你怎么了?”沈落打着哈气,“当然在家了,几点了,都睡下了!”
“没有其他人?”
苏季阳心底很沉重,她说睡了,既然睡了,当然不可能放着电视,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刚刚那个男人的声音那么熟悉,摆明了就是骗自己,“你和谁在一起?”
“苏季阳,你什么意思啊,大半夜不睡觉。”沈落打开门坐在床边,“哪有和谁在一起,你是不是精神错乱了,梦游呢?”
苏季阳抹了一把脸,气息有些紊乱,深呼几口气,却也压不住心底的惶恐,勉强笑了一下,“对不起,我刚刚做了梦,梦到你有事,所以……”
沈落听他这么说,心里微暖,轻笑了一声,“疑神疑鬼,晚安了!”
“嗯!”苏季阳耳边传来忙音,他的神情还有些恍惚。
安慰自己,刚刚可能是错觉,沈落从小就不会说谎,可能因为太在乎她,以至于老害怕她心里没有自己,一定是这样。
可那个男人声音那么清晰,他又没有精神错乱,耳朵又不聋,怎么可能会产生幻听,苏季阳喉结动了几下,他起身站在阳台。
外面除了路灯,只有少数的人家有灯火映出来,为这寒冷孤寂的夜增添了一抹暖色,可他突然觉得有些冷,不是来自身体上的,是从心里透出来的。
手有些哆嗦的,点了一支烟,重重的吸了一口,闷了很久,也驱散不了心底的冷意,嘴里低低的说着,“小落,我会一心一意的对你,千万别离开我,我会死的!”
一定是隔壁放的电视,毕竟如今许多人都喜欢夜生活,苏季阳安慰自己,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秦爵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舒适的衣服,又显得容光焕发,他看楼上已经息了灯,手机响,他接通,又进了书房。
哪怕是隔着手机,孙康依然维持着恭敬,知道老板喜欢直奔主题,所以他没说一句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秦总,那姓陆的叫陆天,是张家的亲戚,刚从国外回来没几天,可能不认得秦总您!”
陆天,名字取的到是挺狂,秦爵没出声,孙康继续说,“他是张曼文的姨表弟,什么滚蛋事都做,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秦总,我们该……”
姨表弟?那不就是张云城的老相好,和前夫的儿子,那自然在张云城心里有些位置的,秦爵懒洋洋的把腿伸到桌子上,“他家做什么生意?”
“据我调查,是帮张家做生意,表面上是一家普通贸易公司,背地里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