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祁宥连说他喜欢她。
祁宥连说他爸的公司出现亏空,他不会出国留学了。
祁宥连说虎落平阳被犬欺,什么狗东西都敢给他下药设局。
柏芷嗤笑,
“你算什么虎?”
少年把头埋进柏芷不算丰盈的绵软间,跟着笑了一声,像是自嘲。柏芷躺在床上控制不住眼泪一个劲儿往下掉,他就凑过去舔。
祁宥连说别哭,柏芷你别哭。
祁宥连又说柏芷,柏芷,你帮帮我好不好。
柏芷已经不记得祁宥连那晚在她耳边说了多少话,但她倒宁可记得的是这些废话,总好过是那些色情的泥泞画面占据她的记忆,在不知道哪一个夜晚又偷跑出来挥之不去。
她记得祁宥连吃她胸前的柔软,从乳首吞到乳根,整个地塞进嘴里逗弄,顶端的莓果被他特殊照顾,细致地舔咬,直到他力道开始收不住,她惶恐他是不是真的要把那处咬下来,忍不住嘤咛出声,祁宥连才满脸可惜地松口改用手揉弄。
她记得她的腿被祁宥连架起来,他初尝情事,不得要领又欲火难耐,动作急切却强迫自己克制,他明明自视甚高,从小被人捧着长大竟也会在原始欲望面前低下头去舔她那处,手指握着她的胯骨,腿插在她两腿内侧把她彻底打开,舌头顺着缝溜进内里,她抓他的头发抖着声音叫他放过她,她受不了这样。祁宥连不肯听,手指在她的股沟里勾滑,摸她穴内吐出顺势下流的水,凑在她耳边说她是撒谎精,又埋下去发狠地折磨。
她记得祁宥连捏着她的手覆上他的性器,在她掌心戳进发烫的硬物,施力握住了柏芷的手腕,嘴唇贴在柏芷耳廓边低喃,“帮我,柏芷,只一会儿就好。”那她的指腹磨蹭着他那硬物最顶端张开的小孔,其余手指上下套弄着,祁宥连受不了似地低哼,那根东西比他的反应更为激烈,在柏芷手里激动地抖了抖,指尖再划过时竟触手一片湿滑。祁宥连好像不满足,反复念着喜欢,催眠似的,哄着她给他继续疏解,直到床上一片狼藉,他和她皮肉相贴,淫靡的液体挂满柏芷脚踝和股沟,祁宥连射空的物什痛苦地硬着却再也什么都挤不出,祁宥连终于放过了她,手臂环住紧紧搂住她,潮湿的头发贴住柏芷脖颈,像是恋人般。
祁宥连说,柏芷,我骗你的,我没办法和你不再见面。
他说,我喜欢你,你能不能也喜欢我一点,别不要我。
柏芷沉默,盯着天花板,半晌,她回答祁宥连,
她说,
“晚安。”
...
柏芷自发布那篇文章以后再没有打开过社交媒体,其实她不看也猜得到,疯狂的维护者,热衷内幕的窥私者,富有同理心的正义者,开启后能见到的评论无非来自这些人,连观点柏芷都能参出一二。
再次打开时软件因为消息太多甚至产生卡顿,如她所料的,收到的消息和评论格外精彩,柏芷刻意忽略了那些言辞激烈的信息,选择性地浏览着那天以后的后续反应。
祁宥连是他们公司的顶梁柱,没了他这张活字招牌,他们公司的业务发展举步维艰,自然是要全力保住他。第一时间出了公关文,巧妙地避开柏芷的文章,把根据柏芷的陈述进一步发散的传闻都归为造谣,扬言对不实言论已经取证将走法律程序解决。网络上的消息错综复杂,有人借着柏芷的东风放烟雾弹把祁宥连的私生活也一并真真假假地抖出来,尽管公关处理及时,柏芷也没有再出现,祁宥连还是被漫天的爆料搞得形象受损,往日精心维护的人设几近崩塌,商业价值受到影响,在商业价值评估榜上的排名一落千丈。
他公司的公关提防着柏芷这颗定时炸弹,网络上的人们不知道这件事真假与否,而他们是除了当事人唯一清楚事情真相的人,他们找到柏芷,发消息约她见面并承诺天价封口费,消息时间显示在一天前,柏芷装作没看到,直接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