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1 / 2)

话音未落,林瑜晚诧异的从他身上扒拉下来,惊慌失措的瞪着看似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男人。

空气里,淡淡的浮动着一股特别的味道,不似他一贯用的香水那般清淡,而是特别熟悉的一种味道,像极了自己前两日一直挥散不去的消毒水味。

顾琛易知道这事怎么也唬弄不过去了,索性直接交代,道:“手臂不小心擦伤了,已经处理过了,这种情况下,你应该不会让再说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

林瑜晚小心翼翼的脱下他的衬衫,刚刚被自己蛮横抓过的地方已经有丝丝缕缕的血迹渗出,只怕自己再用力一点,当场便会暴露。

“不用自责。”顾琛易拂过她的脑袋。

林瑜晚怒不可遏,吼道:“又不是我伤的,我为什么要自责。”

顾琛易笑而不语,显然是明白惹怒了小丫头。

林瑜晚捡起地上的浴袍,随意的穿上,指了指沙发,“坐着。”

顾琛易不敢再反抗,乖乖听话的依靠着沙发上,望着四处寻找药箱的身影,嘴角不可抑制的高高上扬着。

他是不是应该提醒提醒这个胡乱瞎找的小家伙正确地方?

可是如果再惹急了怎么办?

最终,林瑜晚在洗手间内的壁橱里找到了另一只简易药箱,甚至还想要讨讨赏赐似的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顾琛易默不作声的随意她拙劣的包扎手法,本来已经结痂的伤口,似乎又被她给弄出了血,不过,心情却是难以掩饰的窃窃偷笑着。

林瑜晚眉头紧锁,明明自己已经很小心了,怎么这血好像很喜欢她似的,刚一接触,就前仆后继般汩汩直流。

心口一慌,手下的动作越发杂乱无章,最终,无可奈何的抬头望着他。

顾琛易嘴角噙笑,道:“医生说有点淤血,需要放一点血,没想到晚晚这么厉害,一来就替我处理干净了。”

林瑜晚面色羞赧,他这话是把自己当成三岁小孩子了?

顾琛易继续道:“用碘酒擦干净,然后用一点凝血药,包扎起来就可以了。”

“怎么受伤的?”林瑜晚提起急救箱,睡袍顺着她的肩膀再一次滑落,内衬风光泄露的无处遁形。

顾琛易面不改色般移开目光,掩嘴轻咳道:“不小心蹭到的。”

“你刚刚不会是去打架了吧?”林瑜晚诧异,放下箱子,神色严肃,道:“虽然我对那个圈子不熟,但我还算认识几个道上的,苏胜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台面上不能解决的事了?”

“噗,你瞎猜什么?”顾琛易索性抬腿横躺在沙发上,头枕在她的腿上,目光缱绻的望着小女人渐渐殷红的面容,微微闭了闭眼。

林瑜晚顺着他的头发,继续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个男人,所有有很多事都不能告诉自己的女人?”

“为什么不能告诉?”顾琛易问道。

林瑜晚俯下身凑到他脸颊前,言语真切,“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压力很大?”

“为什么这么说?”顾琛易抬起手拂过她唇角的唇膏,莞尔:“那么高傲的林大小姐,还会怀疑自己的魅力?”

林瑜晚顺着他的手,直接吻上他的唇,薄荷味的唇膏流淌在两人唇间,清新怡然,难舍难分。

“等一下我可以帮你的。”林瑜晚喘了喘气,郑重的交代。

顾琛易不明,“帮我什么?”

“你不是伤了手吗?医生肯定交代过伤处不能碰水。”林瑜晚眉头微挑,笑道。

顾琛易一手敲过她的脑袋,“我伤的是一只手,不是两只手。”

“一只手挺不方便的。”林瑜晚涨红了脸,好不容易放下的那点羞耻之心,说的这般透明清楚,他却还不识时务婉拒,难以控制的愤愤不平在心口膨胀,最后,提防溃败,直接吼出:“我们都是成年男女,我帮你洗个澡有什么不行?更何况我们结婚了。”

顾琛易沉默了几分钟,在她目不转睛的对峙下,缴械投降,“可以替我放好水。”

得到命令,林瑜晚马不停蹄般跑进洗手间,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只是放水?

洗手间内,顾琛易老神在在的瞪着仍旧不肯出去的女人,如同老松岿然不动。

林瑜晚咬了咬唇,反手阖上洗手间的磨砂玻璃门,挑眉道:“脱吧,门关了。”

顾琛易大步上前,走至她面前,将她逼到墙角,随后单手撑着墙壁,眉眼带笑,好似略显轻浮的那种媚笑,“你就这么想看着我洗澡?”

林瑜晚深吸一口气,匀了匀自己的心绪,道:“我就担心你不方便,你的身体我又不是没看过,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饥渴。”

顾琛易敛眉,“别让我做出什么非君子之事。”

林瑜晚心口一抽,她要的不就是他做出禽兽之事吗,当然自己虽然心猿意马,可是毕竟也算是淑女,矜持一点,稳当一年,大气一点。

“我倒想看看你的非君子——”

话音未落,顾琛易一手拧开门锁,随后直接打横将她抱起,目标直至卧房。

林瑜晚起先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一怵,转念一想,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吗?然后便任由男人横冲直撞的扔回了床上。

顾琛易动作有些急促,在靠近床的瞬间便将窝在自己怀里的女人给抛了出去,见她接触到床面的刹那,转身毅然决然离开。

林瑜晚瞠目结舌,哑口无言的瞪着淡定离开,潇洒不羁的身影。

怨念极深!

空荡荡的屋子,只剩下她一个人望着天花板,嘴里仍不忘泄愤的碎碎念。

半个小时过后,男人穿戴整齐,就如出去时那般,浑身上下都散发这禁欲信息。

“过来。”亲昵的一声轻唤,男人的声音好似经过了漫长的未发声阶段,竟有一种隐隐约约的磁性,就这么短短两个字,毫不意外的将正在独自发着闷气的女人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