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2 / 2)

那封通敌信先不说是谁的,单看那上面的郡闽国玉玺是不会错的,这就说明真的有人和外敌在通信。

若这都算不上国家的危难,那事情要发展到什么地步,才能足够被称为危难?

战降蹙眉。语重心长道:“泉儿,你以为是爹不想帮你,其实是爹真的不能轻易插手,这件事牵连颇多,爹实在难以将事情处理的十全十美。”

这件事如果他掺合进去了,处理的恰当还好,若是不恰当可是无法估计的。

况且在一开始的时候,皇上就已经明确的表明了态度,这件事由他全权安排,其余大臣皆不准擅自行动。韩墨衣清楚应该是没法指望对方动用势力帮他了,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去问其他的。

“那爹总能把近两天案件的发展告诉我吧?这个应该不为难您吧?”

“看你,只是没有答应帮你查案,你就耍起性子来了,爹也是无奈之举啊,若是能帮你,怎么会拒绝呢?”

战降说的是实话,如果不是皇上提前和他们这些大臣打了招呼,韩墨衣来找他,他必然会答应他的一切请求的。

因为这是他这个爹欠他这个儿子的。

韩墨衣被他说的有点不好意思,知道自己确实有些任性了。

“对不起,爹,我也是因为担心宫离所以才会这样的,并不是有意气爹。”

战降哪里会看不出这点,他也没有怪他的意思。

“无碍无碍,爹知道你没有坏心眼,是对朋友太过付出真心给急的,你先坐下,爹慢慢给你说乾王的案子。”

“是,谢谢爹。”

韩墨衣一听终于能进一步的了解真正的案件进展,立马就来了精神,三两步的走到一把椅子旁坐下。

战降就从宫离自己主动回宫的时候说起了。

前两天晚上的时候,宫离只身一人回来,不挣扎、不反抗、不喊冤,只是自己送上门,然后安安静静的任由士兵押着他去面圣。

紧接着一些在朝野中地位比较重要的大臣,都被紧急的召进宫了,为的就是乾王通敌一事,对比展开了各自的看法。

大臣们各抒己见,将自己对此事的见解都一一发表了出来,朝堂上沸沸扬扬,声音杂乱不堪。

但是整个过程中宫离都相当的平静,神情自若,好似他只是个旁观人,众人在议论的主角并非是他一般。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有不少大臣都认为他是清白的,而另一部分说他通敌的,则多半是宁翁那边与他唱反调的人。

宁翁当时是指责宫离通敌,指责的最厉害的一个,而以宇文吉和战降为首的保皇党则极力为宫离辩护。

最终云弘一声呵斥打断了众臣的猜议,问起了宫离。

宫离的回答自然是那封信与他无关,他什么都不知道,至于那封信,他也解释了可能是从哪里来的。

当他解释完,那些以宁翁为首的大臣们又开始了。

无非就是质疑宫离是在为自己开脱,他的话不可信之类的话。

云弘当时的态度很明显的,也是不相信宫离会是通敌叛国的人,登时就下令去宫外的城西衙门里一看究竟。

看一看到底有没有宫离所说的那个进屋里偷窃,却什么都没有偷的小偷。

在他们众人的焦急等待中,派出去的带刀侍卫半个时辰内就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是,衙门的牢房里并没有宫离所说的那个人。

按照宫离的说法,当时官差们已经知道了他乾王的身份,所以对于这个罪犯私自就放了是绝对不可能的。

于是瞬间他的一切措辞就变得不可信了,一时间又是议论纷纷。

有些保皇党的还是护着宫离,出声为他辩解,说可能是有什么意外,希望待明日白天的时候再去核实一次,以免是夜晚,匆匆忙忙的弄错了。

而那些拥护宁翁和云闲的,则就在这时火上浇油,生怕火烧的还不烈。

说不能等到明日白天,一旦等到明天再核实,有些人必然会趁机做手脚,到时候得到的结果可就有弄虚作假的嫌疑了。

另外还分析了一下,侍卫们带回来的消息到底是真的是假的可能。

其中一位大臣说的头头是道,说这大晚上所有人都是在休息,而侍卫们就这么突然地将他们惊醒了,问出问题后他们肯定是按照自己脑海里的真实记忆回答的,不会来得及去编造谎言。

所以那些人说他们衙门的牢房并没有宫离说的那个人,这话是十分可信的,要知道一个人刚睡醒的状态,是不可能顺口就出来一句谎话的。

云弘听后,面色沉重的问了侍卫,当时回答他们问题的官差是什么状态。

侍卫同样认真地回答,确实是刚被他们叫醒的没错。

这样一来,矛头又都指向了宫离,不过云弘显然还是不能够相信这件事真的和宫离有关,于是就撂下了任何大臣都不能插手的话。

势必要亲自查出一个水落石出,弄清楚这封通敌信到底是出自何人。

然而这之后一直都没有什么对宫离有利的突破,朝中越来越大的讨伐声也是四起,不过以此同时遭殃的还有一人。

那便是二皇子云闲,不但有人首先将他列为怀疑对象,猜测是他为了保住太子之位而有意陷害乾王,就连云弘这个皇上,当父皇的都查上了他。

登时对他的影响就是不小的。

韩墨衣端坐着,听完一切后心情就沉了下去:“爹,你说那个衙门会不会是收了人的好处,所以才会说他们那里从来没有接到过我们的报案。”

“就算这样又能如何?既然有人能想到及时的堵住那些人的口,就肯定不会漏下什么马脚给你去发现。”

韩墨衣当然也知道这点,可是他却想抱一抱希望,给自己一点幻想,告诉自己这件事还有挽回的余地。

“如果我可以给那些官差更大的好处,那他们是不是就会改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