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土灰加口水将伤口糊住后,王守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拉直了的屋檐水突然想起柴房那边还有一捆柴火因为没怎么干透,所以靠在墙头处晾着呢!
哎哟,那这大雨一下那柴火可不是更湿了,随即王守义也顾不得其它了,起身就往院子外跑,结果由于下雨天地打滑,整个人“啪叽”一下直接摔在了地上,他正想挣扎起来,就感觉后脑勺有啥东西在流。
王守义莫名想起上午文泽才说的话,颤抖着手往后一探,再拿上前一瞧,艹,一手血!
王守义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而由于他院子关着,大伙儿都没发现。
文泽才本来要和晓晓多交流交流感情,可惜晓晓压根不愿意让他碰,就是离得近了,对方眼眶都被吓得红红的,没法子,文泽才努力的安慰自己的小心脏,慢慢来吧。
吃晚饭时,田秀芳脸上的犹豫之色让文泽才疑惑,“有话尽管说,咱们都是一家人。”
田秀芳闻言抬眼看着文泽才,见其眼里没有暴虐之色后,才小声道,“听、听说你说王守义有灾祸?”
文泽才也没隐瞒,而是很正经的回着话,“他这段日子确实比较霉,好一点则是人受些伤痛,坏一点可能会半身不遂。”
田秀芳红唇微张,觉得文泽才是在胡说,毕竟王守义也算是个身强体壮的汉子,怎么到文泽才嘴里就变得这么脆弱了。
不过她也没有多问。
害怕问多了对方不耐烦。
翌日一早,文泽才和田秀芳如前一天一样合作,做好饭菜吃了后,再把孩子送到田家,结果还没到地里,就有一群人风风火火的抬着什么从他们眼前快步跑过去。
其中李大顺眼尖瞅到了文泽才,他想起昨儿文泽才说的话,一个疾步上前,伸手紧扣在文泽才的肩膀处,声音微颤,“文、文泽才,老实说,王守义的事儿是不是你做的?”
李大顺的手劲儿并不小,文泽才微微皱眉,然后抬手一抓便将对方的手弄了下去,“那是天灾,不是**。”
一旁的田秀芳猛然瞪大眼,她急忙看向不远处的人群,从竹编栏上面瞧见了一双脚。
王、王守义出事儿了?
“天灾......”
李大顺觉得身上有些发冷,更多的是不信,他扯了扯嘴角,“你别胡说,好好的,怎么会在家里出事儿。”
就在这时,田秀芳的声音传进了两人耳中,“昨天吃了午饭后,他就没有出过门。”
李大顺可以不信文泽才的话,可田秀芳的话他却不得不信,因为他和田秀芳也算是打小一块儿长大,自然知道对方的品性。
“我的个乖乖,”李大顺两眼发直,“那王守义这十元钱给不给?”
毕竟文泽才算对了。
文泽才越过对方继续往前走,“自然不给,毕竟灾祸他都受了。”
文泽才照常干自己的活儿,而李大顺的爹李村医正招呼着人去找田队长。
“王守义发高烧了,后脑勺又被磕出了血,必须去县医院才行,去找田队长借拖拉机赶紧拉人去县城!”
生产队有一个拖拉机,保管人是田队长,除了农忙的时候,那车几乎没动,可只要得了空,村里人都愿意去擦洗,那可是他们生产队的宝贝!
王守义被拉走后,陆陆续续回到地里干活的人看淡定的文泽才不对劲儿了。
和李大顺想的一样,他们都觉得王守义这次受伤有些太巧了,李大顺是个兜不住话的,瞧着他们和自己一样摸不着头脑便将自己和文泽才的对话再描述了一遍。
大伙儿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等着王守义回村,毕竟没有什么比当事人的话更让人信服了。
男人们的心思可没女人们的重,就在他们等着向王守义寻求真相时,杨艳菊已经扯开喉咙肯定王守义受伤的事儿就是文泽才干的!
“哎哟,以前怎么没听说他会算命?这么巧,昨儿刚说今儿王守义就成了那半死不活的样子?”
杨艳菊这话一出,围在她身旁的女人越发觉得是这么个事儿。
“我也觉得这事儿太邪乎了。”
“就是,而且一开口就是十元钱,啧啧,我看这事儿恐怕和艳菊说的差不了多少。”
杨艳菊被人这么一抬话,顿时腰板更直了,甚至挽起衣袖准备再和大伙儿说说自己的“线索。”
“都围着干什么?!再叽叽歪歪个不停今儿这工分大伙儿都别要了!”
一道怒吼声直接将杨艳菊周围的女人驱散了,杨艳菊咬牙启齿地回过头,对上周春华的眼睛,“哟,我当谁说话这么厉害呢,原来是你啊。”
这话阴阳怪气的,大伙儿都能明白杨艳菊话里的意思,这周春华原本和田队长的大儿子田建国处过对象,可不知道怎么的就吹了,田建国虽然结婚多年,可周春华却还是个老姑娘,可却当上了村里的记分员,大伙儿都觉得两人背地里还有来往。
“哟你娘哟!你再叽歪一句试试?”
周春华双手叉腰大声骂道。
她向来不是个胆小怕事的女人,吃软不吃硬。
杨艳菊急急地喘了喘气,却没再继续下去,周春华是记分员,是个人都知道别得罪的好。
田秀芳和别人背完土回来便发觉周围的气氛不对,周春华给她使了个眼色,田秀芳扯了扯嘴角。
察觉到两人动作的杨艳菊瘪了瘪嘴,暗骂了几句,被她身旁的女人扯了扯衣袖,“我啊惹不起,就这么偷偷骂两句还能打我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
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