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节(1 / 2)

他们一帮人都是很能喝酒的,纪凉州虽然不太精通与人相处之道,可与顾云瑶熟知以后,慢慢地也能和别人相处了。

他被拉了出去,还有人说,一会儿会把他还回来。

笑眯眯地看一眼顾云瑶,反而令顾云瑶更加不安了。

她坐在床边,周围一片清净,能听到蜡烛燃烧的声音,是新禧专用的龙凤呈祥烛,那烛光特别亮,有时候火花噼啪作响,还有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宾客们恭贺新禧的声音,听久了,都能想象到外面是何种热闹的模样。

屋内也同样地洋溢着热闹,她也不是第一次来到纪府,对这里的一切还有点熟悉,此刻却是陌生的,什么都添上了红妆,几处地方贴上了大红喜字,还有被褥那些都是新换的,鸳鸯锦被,艳丽的颜色。

顾云瑶低眉坐着,房内的一对龙凤烛,估计能烧到天明,新婚之夜不能吹灭这花烛,要等到烛火自己燃尽了才可以。

顾云瑶等得有些累了,这几日她一直在期待今天的来临,夜里过于激动,都没能睡好,一会儿眼皮近乎黏在一起。

她身子一晃,又坐稳一些,不知不觉外面有脚步声渐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云瑶终于有点清醒了,手指瞬时间都掐进了指心。

她太紧张了,感觉快把指心里面掐破。

高大挺俊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面前,仰面一看,纪凉州的腹中又添了不少酒,连顾云瑶都闻到了他身上的那股酒香气。

很浓烈,马上扑鼻而来。

从边关回来之后,纪凉州的皮肤又回到了原来那样,白皙干净,穿着大红喜服的时候,眉目好像都染了一层喜悦。

他的眉毛很浓,下巴很光洁。视线低垂,静静地凝视着。

顾云瑶被他的那个眼神盯得多有些不自在,这和以前他们两个对视不一样,如今是喝过合卺酒的夫妻了,顾云瑶忙着把头埋得更深,耳根微红。

案桌上的龙凤双喜烛还在燃烧。

纪凉州第一次看到小姑娘这副模样,喜服穿在她的身上,果然很合适,精致的脸容,眉眼如画,犹如出水芙蓉,身姿也是婀娜,她是长得比以前大了,以前纪凉州分不出好看之类的意思,觉得女人都之间,都差不多,似乎没有区别,过去誉王曾经说过一句话,说以后顾云瑶定当十分了得。他以前不懂,如今是十分懂了。

小姑娘是生得好看,太过好看,以至于他刚刚和她一起饮用合卺酒的时候,都不敢错过她的一举一动。

偏偏小姑娘还露出含羞带怯的目光,一直往上瞅他,又小心翼翼地低下头。

他看到她的手心里冷汗津津,身边的被褥也被绞成一团。

纪凉州安静地看了她几眼,心里砰砰乱跳,面上却是不显,和原来一样,一脸的平淡。

顾云瑶却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也瞧不出来他是不是真的喝多了,那如同深潭古井般幽深的眼眸,未曾从她的身上离开过。

而后,他的身体突然压了过来。

顾云瑶被他抱了一个满怀,还分不出什么状况,脸上突然一热,他凑得如此近,双唇压在她的眉心,顾云瑶马上就醒悟过来他想做什么。

他明明以前都不太懂男女之事,也不精通,更不知道男女之间的差别。

可今日,竟是像被酒水壮了胆子!

其实洞房花烛夜要做什么事情,纪凉州不太清楚。

但是看到小姑娘比花还要娇艳,俏生生地坐在面前,他就想着……也许先亲一亲比较好?

顾云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顷刻间他的身子已经压了上来。她当然也跟着一起向后倒去,纪凉州的手臂撑在她身子的两侧,她的心快得要跳出来了。

一旦意识到他要做什么,顾云瑶就想钻进被褥里面做一个小蚕茧。

以前有过亲密的举动,可那都止于表面,如今这样的亲密,是她未曾有准备的事。前世虽然长到了十八岁,但最后她也没能嫁人,仅是有一次偷偷瞧过一个话本,想知道里面都是什么样,结果那话本的内容,写得十分露骨。连顾云瑶回想起来,都忍不住羞红了脸。

“等等。”她慢慢张口说话。

纪凉州喝了不少酒,听到小姑娘这么说,确实停了下来。

可能她不是很想他来亲?

但如果告诉小姑娘,他确实挺期待的……该怎么办?

顾云瑶看到他眼中,露出一点迷离的光,唇慢慢又近了几分。

纪凉州漂亮的唇线,微微一抿,道了两个字,还是那熟悉的词:“抱歉。”

顾云瑶也是哭笑不得了,其实没什么好抱歉的,他只一个动作,几乎是乖巧地抱着她,身上好闻的熏香味,配合着那酒味,慢慢地侵袭了她的全身。

但被挑起的欲/火,哪有那么容易熄灭?

顾云瑶凝望着他,紧张到好像舌头都打结了,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燃了一团烈火似的,那么烫。

她更紧张了,见他只是抱着,贴住纪凉州的耳边,小声说:“我、我们要不,就这么先洗漱一番,歇下吧。”

好像是耳鬓厮磨的感觉,不是第一次离这么近,却又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因为他终于娶到了她,别人都夸他有眼光,娶到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娇妻。

她确实生得娇娇小小的,纪凉州甚至怕力量太过强大的话,会碰坏她。

可他也是有欲望的,甚至此刻正忍受着煎熬。

小姑娘就睡在自己的怀里,一般的男人面临这样的境遇,可能早已忍耐不了了。

纪凉州想翻身起床,他答应顾云瑶的提议,准备先行去洗个冷水澡,将脑海里的一些胡乱的想法,先驱逐出脑外。

纪凉州应了她一声,眼睫轻轻,垂眸看她,唇角忍不住在她的额间轻轻覆一下。

正准备起床,脚底不小心一绊,于她来说,他近乎是庞大的身躯,瞬间又倒回到她的身上。

胸前的那片绵软,紧贴着他的胸膛,纪凉州本想再起身,不及腰上被覆了一双柔若无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