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静止了一般,顾兮和韩攸行雕塑似的直愣愣地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顾兮相信,无论是谁都没办法在韩攸行的注视下岿然不动,那双深邃的眼静静注视着你,就好像他的全世界只有你一人。这种莫名其妙的感受让顾兮的心里头就像住了只小鹿,此刻不安分地四处乱撞。
“咳咳。”
清清嗓子假装咳嗽,顾兮乘机转开头,看着一脸淡定的韩攸行,想起不久之前,为了答谢每天早晨教防身术的韩攸行,她承诺会请他吃饭。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顿答谢宴居然来得那么快,转身从兜里拿出钥匙,打开了大门。
“请进。”顾兮站在玄关口对门外的韩攸行说道。
换好居家的拖鞋,顾兮看着站在玄关口的韩攸行,略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家里没有多余的拖鞋,还好天气不冷,你穿着袜子进来吧。”
“嗯。”韩攸行点点头,踩着一双雪白雪白的棉袜走进顾兮家,自然得像是回到自己家。
顾兮也没回头看身后的韩攸行,因为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要吃饭,毫无准备之下,顾兮只能加快动作弄出顿早饭,好孝敬门口那位爷,伺候好了也好让人离开她这座小庙。
“你随意,我先去做饭了。”
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进了厨房。
目光跟着顾兮直到她进了厨房,韩攸行才慢慢收回视线,仔细打量起了顾兮的小家。
墙上的挂着的一幅幅极具特色的小壁画,错落有致地摆放,整个客厅最用心地就是沙发旁的大飘窗——舒适的软垫,藤艺榻榻米小桌,开着扇窗将小清新绿的短帘微微吹起,从外面悄悄爬进些许清晨的阳光。
这小姑娘还真会享受。
微微笑着摇摇头,韩攸行穿过客厅走到顾兮的书房,看着书架上各型各类的杂书,他从中抽出一本《挪威的森林》,随手一翻看到顾兮用彩色荧光笔勾出的一句话:
或许我的心包有一层硬壳,能破壳而入的东西是极其有限的。所以我才不能对人一往情深。
这是顾兮的看到的话,可是韩攸行却想起他曾看过一句话: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情深。
合上书那本《挪威的森林》放回原处,韩攸行转身离去。
回到餐厅,韩攸行就看到顾兮端着两个波浪口的陶瓷牛奶杯,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顾兮不经意间扫到站在身边的韩攸行,说:“早餐好了,去洗手吃饭吧。”
听到顾兮的话,韩攸行微微一愣,顺手结果顾兮手里的牛奶杯,帮她把杯子放在餐桌上。
摸了烫手的牛奶杯,顾兮放下杯子后,双手捏着耳垂,看了眼身旁的依旧沉默寡言的韩攸行,说:
“谢谢。”
“嗯。”
“洗手间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