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 / 2)

冒牌男友 秦三见 2319 字 14天前

窦展探出头看了一眼旁边那顶摇摇欲坠的帐篷,犹豫了一下。

迟陆文有些不解,以为窦展真的生气了,毕竟刚才人家好心好意叫自己,可他连门儿都没让人家进。

但事实上窦展并不是因为那个才犹豫的,他没那么小心眼儿,之所以迟疑了一下是因为他有秘密。

“展哥,有客人?”

窦展身后突然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迟陆文一听,还以为是窦展的经纪人,结果下一秒钟,说话的人来到了窦展身后,这人一露面迟陆文就懵了。

窦展皱了皱眉,有些责怪地回头看了一眼余卓然,然后对迟陆文说:“外面雨大,你先进来吧。”

迟陆文的大脑开始挤满了问号,为什么余卓然突然出现在窦展的帐篷里?为什么余卓然会来探窦展的班?为什么这么晚了天气这么恶劣余卓然还不走?为什么余卓然好像跟窦展很亲密的样子?

他傻站在那里,突然觉得委屈。

说好了今晚他跟窦展孤男寡男谈人生谈理想,但是为什么半路杀出个余咬金?准备好的诗词歌赋跟人生哲学怕是没机会聊了。

“进来啊。”窦展微微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揉了一下太阳穴,“睡袋都湿了。”

“不了,不打扰了。”迟陆文前所未有的尴尬与慌张,他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两人关系不一般,这么一想,心里酸溜溜的,像是吃了一顿酸枣子,“我还是回去再挺挺。”

“挺什么啊!你那帐篷根本不结实!”窦展刚说完,眼睁睁看着迟陆文一脚踩在泥巴里,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迟陆文更委屈了,明明是美滋滋的来探班拍摄,结果遇上这么个烂天气,天气不好也就算了,大晚上还丢人,而且丢了双份儿的。

他不想活了,想让自己真的随风而逝。

窦展彻底无奈了,这一晚上他也很崩溃。

他连雨衣都没穿,直接从帐篷里出来,拉住迟陆文的手腕说:“快点进来。”

迟陆文臊眉耷眼地站起来,跟着他窦老师进了大帐篷,就像个偷偷去游戏厅被家长抓回家的小学生。

余卓然对这个不速之客不悦之余又有些敌意,他好不容易避开公司、经纪人和粉丝,又绞尽脑汁找了看似合理的借口来找窦展,结果大晚上,刚才气氛正好,竟然被这人打破了。

他没想到自己来这一趟竟然跟《sweet house》的行程撞上了,早知道的话,他肯定要改日再来。

眼看着迟陆文进来,余卓然看了他两眼,坐在一边拿起刚才窦展用的杯子喝起水来。

窦展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接过迟陆文怀里的睡袋放到一边,催促着迟陆文脱掉雨衣。

“那个,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迟陆文站在门口有些局促,心里那个只为窦展活蹦乱跳的小鹿这会儿已经快要窒息了。

他偷瞄了一眼余卓然,总觉得这两个人怪怪的,好像他是突然闯进来的第三者。

“没事,我们也没聊什么重要的事。”窦展拿了瓶水给迟陆文,“喝点儿?”

“不了不了,我给kevin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儿吧,我等会儿去他那边睡。”迟陆文总觉得余卓然看他的眼神吓人,他可不敢跟这人共处一室太久。

他掏出手机,又觉得遗憾,毕竟跟窦展独处的机会也挺难得的。

“手机没信号吧?”窦展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又放下。

这一幕被迟陆文看见,他想起刚才余卓然用的也是这个杯子,更觉得这两人之间不简单了。

被窦展说对了,这会儿还真的没有信号。

迟陆文欲哭无泪,觉得坐在对面的余卓然正用眼刀凌迟他。

“这可咋办……”迟陆文有些丧气,他觉得今天真是流年不利。

“没事,不是都说好了今天晚上你在我这边,你睡袋也湿了,还好我这里有备用的。”窦展侧过身从余卓然身后的包裹里拿出一个干净的睡袋递给迟陆文,“就铺你那边吧,你要是冷的话我这儿还有件衣服。”

余卓然坐在那里冷眼看着这两人,过了一会儿轻笑了一声说:“没想到你们感情还挺好,私下也没少联系吧?跟我一组录节目的那个,关了摄像机就不见人影。”

窦展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迟陆文尴尬地笑笑说:“是窦……窦展哥比较照顾我,我没参加过综艺,不太懂规矩。”

余卓然对他一笑:“嗯,明白,窦展就是喜欢照顾人,这么多年我再清楚不过了。”

“卓然,”窦展打断了他,“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余卓然把视线从迟陆文身上转移到窦展那里:“好啊,不过小迟自己在这儿,不会害怕吧?”

“不会不会,我这就睡觉了。”迟陆文火速铺好睡袋,巴不得这位神仙赶紧走。

窦展无奈地叹了口气,拍了拍迟陆文说:“我快去快回,你有事的话……”

窦展想说让他有事给自己打电话,但突然想起根本没有信号,就算有信号,他俩也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但这话听在余卓然耳朵里更不是滋味了,他瞥了一眼迟陆文,拿着雨衣就出去了。

“我没事儿的,窦老师你快去吧。”迟陆文快被尴尬死了,他向来不擅长处理这种场面,恨不得双手捧着余卓然把这尊佛送出去。

现在情况已经这样,窦展也无可奈何,只能尽量快点赶回来,免得无事生非。

那两人一走,迟陆文总算松了口气。

这顶帐篷果然质量比他那顶结实好几倍,外面风雨都肆虐成那样了,帐篷里面还稳稳当当。

他钻进睡袋里,开始思考人生。

今天从在机场见到余卓然开始他就觉得这人对自己有敌意,到刚才碰面,这种感觉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