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我们等了有一刻钟吧,b组负责人的对讲机也没响,楼里更没啥动静,我纳闷了,心说姜绍炎他们啥进度了,到底找没找到人呢?

很巧的是,这时候有声音回应我了。

砰砰断续五声枪响,从楼上传了出来。这下不少人听到了,楼里也有点小乱。

我估计没一会儿,就得有人往外跑,我也真无奈,因为这么一来,b组特警压力很大。

这还没完,突然间,整个楼的火警响了,铃声嗡嗡的,催促的让我听得揪心。

这下楼里彻底大乱。有个特警忍不住问负责人,“一会肯定大批量往外出人,我们怎么办?”

b组负责人想了想,跟大家说,“咱们退一步,让大家都出来,但不要让他们离开,全站在门前等着。“

b组很默契,有两个特警依旧守在门口,另三人围出个扇形来,还把枪拿出来做准备。

我盯着楼里,不到半分钟,一波一波的人跟潮水一样往外冒。但b组处理很妥当,引流工作做得很好。

不过也有调皮捣蛋的,就说一个中年男子,穿的邋邋遢遢,长得一看就不啥好鸟。他对一个瘦特警吼着,说凭什么不让他走,医院着火了!

瘦特警本来念心解释几句,但中年男子来脾气了,点着瘦特警的脸说,“我有权利走,你再拦我试试?小心告你滥用职权,再说,老子局里也有人,怕你?”

我看他那嚣张样就觉得不妙,其他人可都瞅着他呢,b组要是镇不住他的话,让他走了,也肯定留不住其他人。

我知道抓白头翁有多重要,也暗下决定,要是这老爷们还闹的话,我把他弄晕得了,管事后咋样呢?

但瘦特警跟我想的一样,看中年男子就势要走,他把枪举起来了,指着中年男子说,“最后说一遍,退后!”

中年男子真是好赖话听不出来,还贱笑着,一边往前靠一边指着自己脸说,“打呀,你他妈敢打么!”

我想起那句话了,不作死就不会死,中年男子绝对是自找的。瘦特警猛地下手了,用枪托对他脖颈砸了一下。

中年男子跟一滩肉泥似的,一下子溜在地上,不省人事。本来还有几个人蠢蠢欲动,看到这儿,尤其看着瘦特警一脸严肃样,全老实了。

本来没我什么事,我就一个法医,纯属旁观,但我被瘦特警弄得,也来了一股积极性,我走到他面前问还有啥武器没,借我一个,我也维护下秩序。

瘦特警从腰间拿出一个甩棍递过来。我不太会用,但做做样子还是可以的。

这样我们四个,不断重复喊着让大家别乱、安静这类的话,而b组负责人也趁空用对讲机呼叫几次。

但姜绍炎那边一直没回复。我们只能干等。

这样又过了十多分钟,突然间,楼上传来啪的声音。我们都抬头往上看。

有一扇窗户坏了,玻璃碴子正往下落呢。这下人群又乱了,大家四下奔走、各自避难。

几个特警全扯开嗓子喊,但声音全被杂乱声盖过去了。

关键时刻,负责人做个稍微出格的举动,他朝天鸣枪了。这砰的一声,一下把大家震住了。

我是没经验,刚才只顾抱脑袋了,等回过神四下一看,又直想骂娘。

我周围全是人,被这么一乱一闹和,大家位置一变,把我夹在人堆里成群众了。

我喊着让让,想从人堆里走出来。但大家都有点木讷,谁也没给我让地方。更让人无奈的是,我面前还是俩壮汉,跟一堵墙似的挡着我。

我心说得了,都不让是吧?那我强行往外钻吧。

我这就动手,不过正扒拉壮汉呢,有人指着楼上喊了句,“妈呀。”

我抬头一看,脑袋里嗡了一下。有个病房用的那种长条桌子被扔出来了,位置不偏不正,正好在我头上方。

这可不是玻璃碴子,实打实砸伤了,我小命保准丢了。

我急了,嗷嗷喊着快逃。但周围人太没组织性了,整个又乱套了。

有人想往左面跑,有人想往右边跑,一下撞到一起,还互相争呢,也有人都傻了,直愣愣的站着。

桌子落下来的速度很快,我忘不了这一刻,它在眼前不住扩大,甚至最后快充满我整个眼睛了。

我逼得没招了,但都这时候了谁都想活,我有个很损的办法,心说别怪自己不地道了。

我整个身子往下一沉,抱着脑袋蹲到了地上。

☆、第四十六章 白发杀手(二)

老话说,天塌下来有个高儿的顶着,这话现在得到了验证。

我这么蹲下来后,听到头上方咣的一声,随后有数不尽的人哭爹喊娘,也有几个运气差的当场身亡,尸体一下软弱无力的侧歪下来。

我倒是没被桌子砸到,只是被混乱弄伤了。等费劲巴力从人群爬出来后,我发现额头出血了。

我也懂医学常识,用手对着伤口摸了摸,知道是皮外伤,只要及时止血,就没大碍。

现在没啥家伙事,我只能用手掌压着,用这种土办法止血,趁空也瞧瞧周围形势。

这些人是管不住了,甚至毫不夸大的说,都快整体暴走了。

b组负责人不笨,桌子能从楼上被撇下来,说明白头翁还在楼里,我们限制这群人自由的目的就是怕被乔装的白头翁浑水摸鱼,既然白头翁还没逃,我们没有必要认死理。

负责人一挥手,把这群人放走了。b组特警又全都守在门口,准备对新出来的人员进行控制与排查。

我虽然受伤了,头有点晕,却也跟了过去,想继续出一份力。

但这时候b组负责人的对讲机响了,姜绍炎终于说话了,他知道桌子被撇下来的事了,问b组负责人什么后果。

负责人没隐瞒,也特意提到我了。姜绍炎倒是很在乎我,一听我受伤,还有点急了,借着对讲机嘱咐,让我快点回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