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晌,伴随着一阵满足的叹息,江樊的欲望也一并喷发。沉醉在余韵不过半晌,便不予半点温存地拔出分身,也不顾那似乎还没餍足的坚挺,径自下了床,抽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套在硬棒上的保险套扔进垃圾桶,步入浴室。
仍然原样躺在床上的凌泱斜着头,美眸直直跟随着男人的背影直到浴室门关上,美丽的面容顿时黯然苦笑。
是啊,他早已不会再像以往那些温暖的时光,不会在事后与她一起腻在床上继续嬉戏打闹,也不会故意撒娇柔声地哄着她再来一次,只会像现在一样结束的当下,就立马抽身留下他冷漠的背影,刻不容缓地直奔浴室冲洗,就好像是在嫌她脏一样。
喔不,不是好像,是的确就是在嫌弃她脏。
从她拿着任务的成果回来后就被命令去把身子洗干净,然后被他强制索求酣畅淋漓一场,纵使谁也没得心里痛快,这些动作,为的就是去除掉那些心理上闻得到的其他男人的味道而做的举动,就像那些人称天真活泼实则娇气无理的小女生,有意无意被厌恶的人碰触到时,就立马转身跑去找心仪对象做同样的触碰动作,貌似在讽刺那个被厌恶的人身上有什么病菌般,那口头上说的所谓的"消毒"。
是啊,她的确是脏了,不论是江樊亲自指派给她的这种任务,又或是有其他的缘由,她的身子早已脏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凌泱移开了盯着浴室门的视线后,捏着被角背过身,随意拉拢一下被褥覆盖自己的身躯后便闭上眼楮,仿佛这一点小小的动作就将所剩不多的力气耗费殆尽,一动不动像是已然进入梦乡,事实上她也是真的累到下一秒就可以睡着。
听着浴室的流水声哗哗响,就在凌泱真的要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浴室内的声响戛然而止,没多久就听到江樊开门走出浴室的声音,凌泱虽然还醒着,但她也没睁开双眼,静静地闭目养神。
用毛巾随意擦拭着湿发的江樊也仅是暼了眼床上那女人娇小的背影,微微皱眉,一言不发自顾自地脱掉身上的浴袍穿戴起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