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2 / 2)

未来不会再有新的受害人,这对父母也马上就能替女儿报仇了。

想到这里,秦萌萌的心才好受了点。这才打起精神跟着自家师父父领了李员外给的钱重新往回家路上走去。

一路上,她又开始回答这些天她家师父父老是在重复问的那些问题:

“等赚够了钱,我们去江南好不好?你这丫头又怕冷,又怕热,人说江南气候最养人,在那里安家应该会过得很舒服的。”

“好哒~师父去哪里萌萌就去哪里~”

“萌萌喜欢什么样的院子?要不我们买一个带花圃,带书房,一边靠溪流的那种?我记得你很喜欢那种院子里种竹子的?要不再栽上些竹子?”

萌萌眯着眼睛,很是愉快的点点头。

“……”

“……”

……

……

直到到了家,萌萌踏进了自己的房间,她家师父父才消停了下来。

秦萌萌合上门,慢慢呼出一口气。

这几天,自家师父父对自己实在太过热情和温柔,一扫之前那几年对自己的各种嫌弃。

她做的香囊,明明竹子绣成了木棍,自家师父父依旧一脸开心样带在身上;她为他补的衣服,明明已经有新的衣服买来,明明他一直都是一个很注重外表的人,可他却怎么也不愿意把那些带补丁的衣服脱下来,仿佛那些带补丁的衣服穿着会有多帅一样;每次他们赚到了钱,她家师父总是会在那些卖胭脂水粉的店停留一会儿,问她要不要买一盒……天知道当初她好奇民间的胭脂水粉和她前世在皇家用的那种有什么差别的时候,就是他各种耳提面命“我们是半仙,半仙你懂么,天然去雕饰的那种,一股仙气的那种,你抹胭脂水粉算是个怎么回事?!”

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萌萌都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善变的师父父相处了~

秦萌萌心里这般抱怨着,走到桌子前拎起茶壶往茶杯里倒水,却在下一秒停了下来——

她记得,这个茶杯里原先是没有水的啊……她离开前把杯子里的水喝完了的说,为什么这个茶杯里有一半的水?

……

整个屋子因为她停止了往茶杯里倒水的动作变得安静下来,只听得见两个人的交错的呼吸……

“别动。”

身后传来一个沙哑的男人的声音。

“把桌上的水喝掉。”

她感觉到身后有一只手伸来,拿着匕首抵住了她的腰,刀片上的光反射到了对面的墙上。不得已,她拿起了那个杯子,把里面的水喝掉。

“很好,你现在已经中了我下的毒,这种毒是用七种毒虫的毒素炼制而成,除了我这世上没人配制得出解药,没有我,不出半个月,你一定会死。”

“现在,想办法帮我避开那两个缠人的捕快,让我离开京城,我就给你解药。”

秦萌萌听到身后的那个声音这般说道。

☆、115|6.21拒绝

那个变态杀人狂的计谋最终还是没有得逞。

君生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自己被敲晕的脑袋,晃晃悠悠站直了,眼睛开始看向四处。

不过是一闭眼一睁眼,自家的院子里就多出了一拨来自衙门的人。

君生曾得意于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低价买到了这个地界又大布置又精巧的房子,可现在看来,这房子还是不够大,只看一眼,他就能看到院子里所有的人。

他看见了已经躺在院子的石子路上衣服上满是血一眼就知道是被捅死的那个到死都是衣服狰狞面孔的变态杀人狂;也看见了那个手里还握着那柄沾满血的刀、面上却一脸镇定地指挥着众人收集证据、搬运尸体的神捕狂野和依偎在他身边惊魂未定的女捕快兼妻子的墨凛;看见了在他家院子里来回穿梭根据自家捕头的要求往草丛里找这找那的也不知道到底在找些什么的其他小捕快……

“不要动那几株杜鹃花!”那是萌萌前段时间兴冲冲去街上对着那卖盆栽的老伯软磨硬泡求来的,每天清早起床都要来浇水,还要给这几株花唱歌来着,这群家伙这么大手大脚的,会把花给碰坏的,到时候自家那个娇气的小丫头还指不定怎么哭呢……

话说……

萌萌呢?

为什么没有看见她?

君生猛地一抬头,匆匆走出了屋子,到了院子里,细细看了看那些站在院子里忙活的人。

他的萌萌一向对于陌生人的气息很警惕,家里要是出现别的人,她一定会很快的发现,如果是无害的人,一定会眼睛一眨不眨亦步亦趋跟着那些人,如果是怀有恶意的人就会立刻抄家伙上去对打……可为什么……

君生急匆匆走到了院子的中央,环顾四周,忽略了倒在地上的那具尸体,整个人开始出现焦急的情绪。

走廊里没有她的身影,耳边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她的花儿被别人随意摆弄也不见她出声,最重视礼仪认定家里来了没有恶意的外人就要好好招待的丫头这一次却没有一点动静……

她去了哪里?

会不会和他一样,被那个杀人狂给打晕了?

可她的身体比他好,应该也早就醒来了啊……

君生转头,看向了一直没有出声任由他像无头苍蝇找人的狂野和墨凛,嘴唇发颤,良久才在对方略带歉意和怜悯的眼光下出了声:

“她人呢?”

一问出口,君生就猛然想起了当初这两个捕快和自己说起这个变态杀人狂犯下的案子和推测得出的这人的特点的时候,那个一直不被他放在眼里的捕头狂野说的那些话:

“……接连杀了三个人,三个人都是女人,虽然用了不同的手法,但是全都无一例外是残忍到极致的杀人方法,三个女人都属于长相上等、与他人无仇无怨的无害类,也正是因为这股对女人强烈的仇视,让我们认为三件案件是同一个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