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2)

“唉……只猜对了一小部分。”叶霓靠在椅背上,“根本的原因其实是,我的方案,在智商上完全碾压了他一次,他非常不服气。作为合作人,他觉得这样很危险。但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他没发现。”

“什么?”叶二哥根本不想费脑子。

叶霓说,“他没有发现,他现在的底气,也不过是我给的!我给他那么好一个项目,而且是放在别人眼前,别人也发现不了的好机会,这和买古玩一样,他看到那么大一个漏在那里,大家来来往往,没人要。他在旁边偷着乐。你说说,这乐趣是我给他的,他有什么好得意的!”

看她语气得意洋洋,天真自信到无所畏惧,叶嘉沉思了一会说,“可你准备告诉他吗,你不告诉他,这么迂回,我猜他和我一样,无法明白。”

叶霓看他一脸认真,帅气的样子加上这种为自己担忧的表情,萌萌的,她伸手捏叶嘉的脸,“我何必去说,我把这种乐趣给别人,他到时候自然就明白了。”

叶二哥脸被捏住,他狠狠一闪,头“咚”一下碰上了车玻璃!

叶霓傻了,愣愣看着他,随即连忙伸手给他揉。叶二哥一把推开她,“开车呢。”叶霓看他烦躁的样子,越发想逗他。

小豆丁就是好玩。

忽然传来音乐声,她转身拿过自己的包,一看手机,她接了电话。对面传来周律师的声音,“叶小姐,已经问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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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里

叶霓到的时候,周律师已经到了。她今天本来去过林赫的公司,后面要和哥哥去自家的五金厂,但现在收到周律师的电话,她就先过来了。

把餐牌递给服务生,“矿泉水。”

等人走了,周律师立刻说,“庄先生确实回来了,而且是四天前。”

叶霓没太意外,“那块地你去政府规划处查了吗?”

“查了。”周律师掏出份文件,“根本没有任何规划。”

叶霓说,“那也没有农用地转建设用地下发的通知了?”

“没有。全都没有,打电话给四府的人都不知道是谁,问谁下发的口头通知,也没人知道。”周律师皱着眉头,“我估计四府也知道这件事。他们会不会是故意趁机压着你的地,再用这做借口,扣你的钱?”

叶霓想了想,摇头说,“他们不至于那么坏,咱们租的地,他们年产值才2000,咱们5000一年租到的,这价钱当时我不知道。可现在才发现,确实已经被队上坑了一大笔。”

“我觉得不一定!”周律师很不看好四府的民风,“他们这么积极想让你退,还不是想着能拿一大笔补偿的款子。可是现在知道也拿不了多少,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叶霓说,“如果真是征地,推土机来了,他们可能大闹一场。但现在别人冷着他们,他们能怎么办?去闹显得无理取闹。上访吗?几个月折腾下来,他们也累了,我们的工程也耽误了。”

周律师叹了口气,他昨晚回去查了很多土地纠纷的案例,翻着桌上的文件说,“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把地扔在那里。”

“当然不行。”叶霓拿起手机,“我去问问向远的父亲。”

“他怎么会说?要说以前就说了。”

“今非昔比。”叶霓翻着号码说,“如果他不告诉我谁打的电话,那么四府这块地,以后别想我再管,那地的合同在我们手上,我一天不解约,地还是我们的。政府不动,他们也别想从那地拿到任何好处,看最后谁顶不住压力。”

周律师一想,这还真是个办法,四府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无赖。要打官司,他们可以慢慢奉陪。

电话一通,叶霓寒暄过后就说,“那地的解约文件我不会签,就先这样放着吧,队上什么时候把租金退给我,我什么时候签字。到底谁打的电话?规划处都没人知道!你把名字给我,我自己打电话过去问问。我这工程耽误,几千万的损失,回头要是没有征地,我就按照合同法,向队上索赔了。”

挂上电话,她拿到了名字。

“这人,什么职位的?”周律师看着名字,他也不认识,“你要去找他吗?”

叶霓说,“找他干什么,这种时候,当然是去找他的政敌!”

“政敌?”周律师吃惊不小,声音差点没控制住,又压低了说,“你怎么知道他有政敌?你又能知道政敌是谁?”

叶霓看了他一眼,略鄙视,“谁没有政敌呀,政敌是思想上的敌人,派别上的敌人。回去研究一下就能知道了。”

周律师跟她认识算久,知道她是说一不二的人,也是真的有本事,可这种事情,也能举一反三吗?

当然叶霓就是那么一说,她才没时间研究呢,不过她有一个喜欢给人家高官饭局买单的爸爸,花了那么多钱,内.幕消息没有,条子也没批一张,八卦总能给几个吧……

内.幕八卦都没,那一定是官场混的不行呀~~

她有理由相信,就算不证明自己如何混的风生水起,但是站队的人,都站什么队,大家还是会不吝赐教的。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呀!

☆、第39章

四府

向远在屋里坐着,脚上搭着一个小枕头状的东西,里面是缝进去的中药,治疗脚腕的。他手里拿着手机,犹豫要不要打给叶霓。他自然是想见叶霓的,可是又觉得没脸联系她。现在她的人从村里撤走了,他发现,以后她要是不来,他们可能就一直没有交集了。

这可不行。

还没想完,外面传来脚步声,门哐当一声被推开,向晨跑了进来,“村子里闹起来了!”他神色慌张,好像出了大事。

向远不由紧张道,“什么闹起来了?!”那药包掉在了地上。

“还不是为钱的事情,听说就算征地也没有租出去的钱多,很多人就不愿意了,在和队上闹!”向晨说。

向远一听,奇怪了,“他们怎么知道这件事?”略一思量反应过来,“你出去胡说了?那天就你在。”

“什么胡说,我是实事求是!”向晨说,“何况我就给我妈说了,我不说,你妈也会给我妈说,你妈不给我妈说,也得给我爸说,谁让咱们是亲戚。”

向远不管那么多,挣扎着起来,“都是谁在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