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1 / 2)

木兰无长兄 祈祷君 2115 字 6天前

白马:你骗了我们的好酒好菜。

陈节:那是袁放给的!

白马:钱好还,人情难还,你以为袁放白养我们吗?给钱!

☆、第72章 陈节的桃花

对于白马的胡搅难缠,陈节已经很习惯了。

他有时候觉得这个少年以后大概成就有限,因为他太情绪化也太护短。作为一个年幼的同伴,卢水胡人这般骄纵他反倒是个错误。

此时难道是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吗?

要真追究起来,他的将军应该和盖吴首领开始掰着手指算那几车粮食,和他在牢狱里受的那么多苦才对。

既然一笑泯恩仇,这便是不该再提起的小事。

“白马!你若再放肆,我就派人将你送回杏城去!”盖吴也气恼与这位手下的小家子气。他是知道白马对陈节不一般,平日里经常凑到他身边求教,如今陈节身份有差,他也很遗憾。

但比起身边多个随时会反水的内奸,这般把话说清楚反倒是最好的结局。

白马说这话大半是想找回面子,这下面子没找回,反倒被首领骂了,而陈节还露出那般惋惜的表情,他皱眉诅咒了一声,气的站在路那罗身后不说话了。

贺穆兰从头到尾静观事变,她不是给不起这个钱,但是她知道,一旦真这么算,羞恼的反倒是盖吴。

对于这件事,陈节上前几步,对盖吴行了个重礼。

这让盖吴往后退了半步,有些诧异地盯着面前的陈节。

“盖吴首领,陈节一日是花将军的部下,这辈子便是花将军的部下,你好意招揽我的知遇之恩,陈节没齿难忘。但正如我家将军所言,她不愿让我背上出卖朋友的罪名,我也不愿让我家将军背上‘昔日部下以权谋私后越狱而逃’的名声。所以,我要先回项县了结此事……”

陈节抱拳一伸。

“到那时,若是盖吴首领还有要用我的意思,我一定鼎力相助。只是有一点,打家劫舍、勒索杀人这种有违魏律之事我却是不会干的。”

“咦?”白马突然从路那罗身后伸出了个脑袋。

盖吴也是微微吃惊,随后便是欣喜。

他原本招揽陈节便是为了替他练兵,除此之外,他也没想过让他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真要有这种事,也不会交给这种外来者去做。

盖吴根本就不缺能杀人的部下,他缺的是能教会他的部下如何活下去的人。

而且这陈节是花木兰的亲兵,有他在,花木兰难道还会和他们关系疏远吗?

“陈壮士此言不假?”

盖吴惊喜极了。

“陈节,你日后想要去杏城?”贺穆兰有些不能理解他的想法。“若你是担心回了项县后丢官罚俸,日后衣着无照,我可推荐你去我几个昔日同僚的帐下,镇西将军狄……”

“将军,此事我已经想过了。我确实做下了私下偷运粮食的错事,即使事出有因,那也是我自己选择的结果。这样的我,实在是没脸再继续做官,何况还要连累将军出面四处去寻人情。”

陈节铿锵有力地道:

“我有手有脚,有一身本事,只要不偷不抢,靠着自己本事吃饭,总不让将军丢脸就是!”

“陈节说得好!”

“就是,大丈夫哪里不能建功立业!”

“陈节好样的,我们在杏城等你!”

贺穆兰神色有些复杂。

陈节随她回到项县,最少一顿鞭笞是跑不了的。至于粮草之事,她花钱补上便是,但他犯下这般的错,要么罚做一个没有品的小官,要么就彻底丢掉官身做一个普通的军户。

现在看来他选择的是后面那种。

他还没有子嗣,一旦军中的征召到了他家,他还是得回战场的,否则便要连累他人。如今他去卢水胡的地方参加“天台军”,若无战事还好,一旦有了战事,说不定他日战场相见都是有的。

这些问题,陈节到底有没有想过?

还是他有着其他的自信?

说到底,都是她连累了他。若不是她穿越而来,几个月都没有书信,也不再和外界联系,说不定陈节就和以前那般,拿了花木兰的资助去置办粮食和冬衣等物了。

“你如今也是三十岁的人了。我现在也不在军中,照拂不到你。无论你怎么选择,只记得日后行事但求无愧于心就好。”贺穆兰对盖吴也抱拳一伸。“日后便多仰仗盖吴首领照顾陈节了。”

陈节见自家将军同意了,顿时喜笑颜开,在盖吴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也互相拥抱了一下,贴面碰肩,自此同辈论交,不再是被收服的“小弟”。

“此事可谓是皆大欢喜。花将军,今夜不妨在我们这边盘桓一会儿,我去向袁家要些好酒好菜……”

“我出门太久,难免袁放那边会怀疑。如今正是两边准备合作的当口,我和你们交往过密,反倒让你们难做。等此间事情了了,盖吴首领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在哪儿,等你们的麻烦淡了,我那几间小屋,随时欢迎各位的到来!”

“咦,你们竟不是假……”

“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怕是要假戏真做了。不过无论如何,铁娘子之后都会消失在世间。”贺穆兰的眼神黯了黯。“陈节我先带走了,若袁放向你问起,就说我很欣赏这汉人的武艺,带回去收做个手下。”

“袁放哪里会关心我少没少个人……”盖吴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既然如此,我也不再挽留了。山高水长,你我他日再见!”

他又从怀里套出两面小白旗,上面用汉字写着赤红的“天王”,旗杆上有刻上去的梵语,一面给了贺穆兰,一面给了陈节。

“你二人若去杏城,到药佛寺拿出这面白旗,自然有人会来迎接。”盖吴自己也感觉有些奇妙,交出旗子后喟叹一声: